贺初棠将他手中的衣服抢走扔到隔壁沙发上,接着把凌遇按回沙发上,沉声道:“别的地方我给你上点药。”“不、不用了!”凌遇吓得不轻。想要爬起来,贺初棠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脖,像按只不听话的小猫。“你想早点回去,就听话点。”“……”凌遇试着挣扎了几下,贺初棠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害怕脖子上又留下痕迹,只好趴平了。贺初棠从药箱里取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喷了一些在凌遇的腰上,摊开掌心抹匀在那深色的指印上。“嘶……”凌遇倒抽一口气。他的腰很细,肌肤雪白细嫩,昨晚腰侧被贺初棠那样大力的捏着,跟被绳子勒差不多,现在只是轻轻一碰都痛得不行。“忍着点。”贺初棠面无表情地开口,手上的动作却不由得放轻了些。凌遇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人专注的脸,欲言又止。自从阿弟走后,除了姑姑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之外,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当然他也知道,贺初棠这么做是因为给过他一巴掌,现在不过是再给他一颗糖。可这种类似于糖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太罕见,他还是会忍不住把这份温柔记下来,尽管这么做有点自作多情。贺初棠很细心,把凌遇身上很明显的几处淤痕都抹了药。到最后只剩下一处没有抹药,贺初棠重新翻药箱,想找对应的药膏。凌遇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急忙把上衣穿回来,脸上冒出两团红晕:“那里不用上药,已经不痛了!”贺初棠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于是直接把药膏塞他手上:“拿回去自己擦。”凌遇本不想接,但又怕这人对自己用强,只好把药膏接住。他真的打不过贺初棠。贺初棠收回手,突然来了句:“早上我给凌辰打过电话。”凌遇心口没来由一紧,双手揪住了衣角。“他说凌家没有你这个人,还说,”贺初棠停顿一下,晦暗的深眸渐渐变得冰冷,“你欠了他一笔账。”“这样啊?”凌遇不自在的别开脸,嘴角扬起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弧度,“你和他,关系很好吗?”贺初棠眯起眼:“合作过几个项目。”“哦……”凌遇缓缓低下头,原来是合作伙伴,“那,那你要告诉他,我躲到节目组里来了吗?”“我不会这么做,”贺初棠开口,顿了下,他又说,“但不代表我不介意昨晚你对我做那件事。”凌遇抬头,额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昨晚吃亏的明明是他,贺初棠怎么说的好像自己被他欺负了一样?“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贺初棠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算你爬上了我的床,我也不会给你任何资源,更不会给你出道位。”完了他又说:“潜规则在我这里没有意义。”最后他又说了句:“昨晚我就当是成年人之间打了一场炮,不会再有下次。”“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凌遇低着头,无聊又有些无助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其实这样挺好的,半个月后他就要走了。他要逃离这座城市,躲去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自己的地方,那就不能跟别人拉拉扯扯,留下没必要的感情牵绊。昨晚那场鱼水之欢,说到底只是个不该发生、也没必要留念的错误。他本该坚决把神志不清的贺初棠推开的,然而他却没有,他还趁人之危,甚至到最后还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只怪他没能抵挡住诱惑。从小他就在地狱里当惯了孤魂野鬼,为什么要出来祸害别人呢?“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凌遇忽而勾起唇,眼中闪着没有情绪的笑意,“请你放心,我不会找你要任何资源,也不想要什么出道位。”他说完站了起来,没穿鞋,光着脚走去玄关,换回了自己沾了泥的拖鞋。贺初棠眯起眼,眼中笼着晦暗不明的精芒。明明主动提出撇清关系的人是他自己,可看到凌遇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尤其是他还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莫名感到不爽。凌遇停在门口,远远地看着贺初棠的身影,又道:“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缠着你,以后除了避不开的场合,我会当做不认识您的。”说完他拧开门把,迈出去之前,他又回过头,最后说:“我认得回节目组的路,你不用送我,我想自己走回去。”贺初棠没说什么,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提步走到他面前,不容置否:“我也要回节目组一趟,走吧。”凌遇:“……”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贺初棠就是口嫌体正直……用强最后凌遇还是被贺初棠押上了车,几分钟后回到节目组。那晚分开时凌遇没有跟贺初棠说再见,因为他不想再见到贺初棠了,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才好。回到宿舍,褚楚和连诗厚立即围过来嘘寒问暖。褚楚:“凌遇,你刚刚哪去了?可把贺pd急坏了。”“你都没看到,贺pd以为你出了事,挨个宿舍去敲门,那着急的表情,”连诗厚难得没跟褚楚斗嘴,“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女朋友被人绑架了呢。”褚楚一脸羡慕:“我还听说贺pd还把节目组全体工作人员都叫了过来,准备去找你你就回来了,排面好大。”凌遇好一阵无语:“我就出去跑了个步,能去哪儿,他、他们也太敏感了。”“不过遇遇,”褚楚勾住他的肩膀,“你运气真是好到爆,这事儿上热搜了。”凌遇心头一紧:“什么热搜?你在哪儿看到的?”“就刚好看到工作人员在刷微博,抢手机看了眼,”褚楚解释,“节目组特鸡贼,把你失踪这事儿送上热搜,却连你的名字和照片都不发出去,吊足网友胃口,到时候第一期正片播出去,收视率绝对爆。”凌遇松了口气,他就欣赏节目组这股鸡贼劲儿。节目组规定的作息时间是10点熄灯,褚楚和连诗厚到点马上躺下了。凌遇的精神状态不好,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不太行,最近事情有点多,导致他有点神经衰弱,翻来覆去头痛得实在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开着小台灯写检讨书。没有手机不能上网搜范文,靠脑子想3000字的检讨书可不容易,到天快亮时凌遇才写满3000字。时间还早,褚楚和连诗厚都没起床。凌遇悄悄拿了平板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把主题曲看一遍,接着小声跟唱了几遍。这首主题曲不难学唱,跟唱几遍就会了,歌词也不难记,舞蹈动作也很简单,节目组居然给了7天时间来练,还真是大方。早上七点,凌遇把平板放回桌上,接着把褚楚和连诗厚喊了起来,随后和他们一起进食堂吃早餐。按照节目组安排的行程,8点后会有老师在舞蹈室里教大家练舞。凌遇来到b班教室,心不在焉的跟着舞蹈老师学着主题曲的舞蹈动作,一节课下来什么也没记住。舞蹈老师走后,其他b班成员聚在一起复盘主题曲视频,讨论怎么抠动作。凌遇悄悄地离开舞蹈室,躲回宿舍里,拿条毛巾把摄像头遮住,接着躺下来睡大觉。午休时间,褚楚和连诗厚斗着嘴,同时出现在宿舍门外,两个人卡在门口,谁也不让谁先进去。凌遇走到二人面前,问:“你们是不是可以随时借到工作人员手机,关注节目在网上的动向?”褚楚和连诗厚面面相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凌遇为什么要怎么问。凌遇又道:“如果网上再出现有关我的热搜或者我的照片,我想请你们及时告诉我,可以吗?”褚楚道:“可以啊,节目组里有我的人。”连诗厚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手臂,低声说:“这种话还是进宿舍里说吧。”褚楚闻言就想先进去,连诗厚反应过来,也抢着要进去,结果两个人又卡了。凌遇:“……”这两个幼稚鬼。凌遇在床上躺了一上午,这会儿肚子饿得慌,实在不想再看这两个人吵无聊的架,于是双手合十,像切西瓜一样把这两个人黏在一起的肩膀劈开。开好路,凌遇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褚楚:“……”连诗厚:“……”未来三天,凌遇都是早上到舞蹈室和音乐室露个脸就回宿舍休息,三天都如此。这三天网上都没有传出他参加《逐梦少年志》的八卦,凌遇终于体会到了跟两位巨a同居的“皇权”。褚楚和连诗厚还真是可以随时随地弄到手机。大部分练习生都是家里的宝,富二代也不少,无权无势无后台的寒门孩子实际上很难进选秀厂捞名利,像凌遇这种踩了狗屎运的素人是极少数,连续三天高强度的训练,不少练习生顶不住了。除了褚楚和连诗厚之外,也有几个跟节目组有关系的练习生跑去找工作人员要手机打电话。节目组工作人员当然也发现了这些问题,但谁也阻止不了,怕其他人心里不平衡,干脆给练习生们发了个福利,所有人可以拿回手机用30分钟。凌遇拿到手机第一件事是去找祝之楠要钱。结果祝之楠这孙子拿到手机后,摄像头在拍谁他就往谁那边凑,凌遇根本没机会跟他单独相处。看来不用强是不行了。就在凌遇想过去动手时,节目组突然派来一个小姐姐,把他叫进了采访室。小姐姐道:“凌遇,你就在这里给你的家人打电话吧。”凌遇问:“别人都在外面打,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打?”小姐姐额上缓缓冒出一个井字,咬牙道:“别人想有单独上镜的机会都没有,我劝你别不识好歹。”凌遇:“……”小姐姐:“开始吧,后面还有其他人要进来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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