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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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音从休息室出来以后，自己下楼在花园里转悠。

她在凉亭里坐下，怔怔的出神。

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自己不该这么小气。

他们医护人员，本来就应该把病人放在第一位的。

面前一道阴影倾斜下来，季时序由上而下的看着她。

他已经脱掉了白大褂，看样子应该是已经下班。

黎音音吸了吸鼻子，小声开口：“你休息好了吗？”

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嗓子有点难受。

季时序脸上一片淡定，垂下的眼睫，更是沉寂得没有丝毫涟漪。

他说道：“你在介意什么？”

黎音音一顿：“我没有介意，我知道大家都是这样的，做完手术很累的，体力不支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我们护士站都会给医生常备各种补充体力的东西。”

“上次……上次李医生不是也差点晕过去吗，还是你和方医生把他扶回来的。”

黎音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既像是在和季时序解释，也像是在给自己解释。

季时序没有问题，他做的很对。

……她只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已。

“同科室的医生、护士，或者病人，我会接触到的人有很多。”

季时序黑眸看着黎音音，她脸上的失望和委屈显而易见。

他语调缓慢，字字清晰：“如果这种程度你不能接受，或者介意，那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黎音音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站起身，干净的眸子望着季时序。

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在对上季时序的视线时，却又没了勇气，说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有介意的呀。”

她垂落的掌心捏得很紧。

季时序没说话，又看了黎音音一会，才转身。

黎音音在他走出几步以后，才抬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轻轻吐出一口气，跟着季时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