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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口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还是决定去和萧唯打个招呼。萧唯正在偏殿批阅奏章。白雁行和外头的人说了一声，让人通报了一声便大摇大摆进去了。他刚一进去，便会顿了顿步子。周围似乎弥漫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味道很淡，已经被熏香掩去了不少，但他却还是抓住了一星半点。这药——他虽然许久没有行医治病了，但这点东西他还是知道的。这是能使男子绝育的药。白雁行抬起手按了按眉心，他一直都知道这个萧唯挺疯，但没想到他能疯到这种地步。看来真是莹莹生产之日被吓到了。“师傅来了。”萧唯见他进来，放下手中朱笔，起身道。白雁行却站在那里不动了，他腰间别着一把折扇，扇坠子轻轻晃动。这是他最近的喜好，喜欢在扇子上作画。白雁行自上而下打量了他一番，没说话。“怎么？”萧唯也停住，没有再往前走，站在那里问道。“没怎么。”白雁行笑了一声，走过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吊儿郎当地抬头，“你脸色好像不大好。”萧唯蹙眉，转头对竹风道，“去给师傅上茶。”白雁行靠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竹风出去，这才道，“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给你诊一脉吧。”萧唯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道，“不必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多谢师傅好意。”“没事。”白雁行直接伸出了手，差一点就抓到饿了他的腕子，“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可别”“不知好歹啊。”他声音一顿，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我竟从未听莹莹说过，原来师傅的喜好是替人诊脉。”萧唯道，“不如我让人替师傅开个医馆，以后每天都能替人诊脉了。”“既然已经猜到了，就老老实实把手递过来，可别让我告到莹莹那里去。”白雁行眼下的泪痣微微闪动。蒋绍来了萧唯安静看了他两秒，最终还是把手递了上去，让他诊脉。偏殿一片寂静。白雁行收回手，沉默了两秒才道，“你还真是……”挺疯。什么药都敢喝。他刚开始闻到味道只是怀疑，觉得萧唯也有可能没有喝，没想到竟真的喝了。这以后……“以后皇位谁继承？”白雁行终是忍不住，睨着他问道。“不是刚生了两个么。”萧唯道，“她们不行？”白雁行微怔了一瞬，“刚生的？”那不是……女帝！玄武历史上，可是从未有过女帝的。别说是玄武，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个国家加起来，几百年来也从未有过女帝。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嗯。”萧唯平平静静地点了头，神色淡淡的，好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白雁行：“……几百年了，可从未有过女帝。”“以前是没有。”萧唯语气依旧很淡，“等长安他们长大就有了。”白雁行：“……”太疯了。“她们若是不想做皇帝呢？”他定了定神，问道。也是有人不想做皇帝的吧，而且还是两个女孩子。“那就不做。”萧唯眼皮子都没眨一下。“那皇位？”“我父皇生了这么多兄弟，他们和他们的孩子，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有帝王之相的。”萧唯道，“若是长安她们不想，那就挑一个合适的出来继位。”多简单的事。白雁行点了点头，这样可以。逼人继位担当大任什么的最烦了，要是萧唯敢逼迫两个孩子，那他一定会帮着两个孩子的。-孩子生下后，萧唯以蒋莹坐月子需要家人陪同为由，没让蒋家人回去，让他们继续留在了宫中。沈慕白和李莲染进宫也频繁了不少。李莲染的孩子比蒋莹早生一个多月，是男孩子，取名萧承烨。萧承烨没取什么小名，李莲染懒得取，觉得男孩子不需要这些东西，只取最后一个字，叫阿烨就好。萧承烨比小糖糕和小冰块大两个月，已经过了“小猴子”的阶段，白白胖胖的，见人便笑，十分招人喜欢。萧承烨小朋友穿着一件桃粉桃粉的小褂子，躺在两个人之间，一会儿看看小糖糕，又会儿看看小冰块，对这个笑一笑，对那个笑一笑。蒋州是这里最大的孩子，他双手支着下巴，看着白白嫩嫩的萧承烨，长长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子这么可爱，长得白白嫩嫩的，他的小外甥女却长得像小猴子。祖母和母亲都说以后就会长好看的，但蒋州怎么也不相信，不相信这么难看的小猴子会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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