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说着,食指轻轻地碾过我的唇瓣。
凉凉的,痒痒的。
我被迫仰起头,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她的手指在月光下洁白到几近透明,指尖却泛着淡淡的粉红。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柔软的,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甜。我思索着品味了一下舌尖的触感,随后听到对方发出低低地一声笑,随后松开一只手,再次覆上我的眼睛。
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这次似乎不是手指。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蹭过唇边,起初只是柔柔地贴着,动作轻得若有似无,然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啄着我的唇角,好像那里蹭上了什么糖似的,最、最后薇薇安灵巧地含住了我的嘴唇,我在黑暗中惊惶的睁大了眼睛,微微地张开了嘴,她的舌尖立即轻巧地撬开了我的齿关,得寸进尺地和我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发出了轻微的水声。
攻城略地,密不可分,我被她吻得晕晕乎乎,几乎窒息,从胸腔到脸颊到大脑都仿佛有火在烧,嗡嗡作响,如同在水中濒临窒息的人一般,眼前浮起甜蜜又缠绵的幻象,身体却好像因为缺氧变得无力,难以自抑地软倒在她怀里,站也站不住,只能勉强勾着她的脖子踮起脚尖。
她一只手捧着我的脸庞,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腰,修长的手指相当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仿佛在给小狗顺毛一样的动作,却让我的心底泛起一种依赖与满足,我小声地哼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将身体贴了过去,轻轻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
她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再次低下头,吻却落在了我的耳边。
“乖孩子。”潮湿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边,让我觉得痒痒的,薇薇安奖励一般地低声说道,“是想要这样的吻么?”
“嗯……”我下意识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狐狸尾巴无师自通一般,亲昵地缠住了薇薇安的手臂,不想让她离开。
“撒娇鬼,”她笑起来,像是一支花心盛满美酒的百合花,洁白而令人沉醉,我晕晕乎乎地看着她,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百合花再次向我微微俯下身,蜜酒倾倒,将我淹没。我看着她的眼眸,听见她在我耳边柔柔的问:“那么,好孩子告诉老师,为什么想要这样的吻呢?”
因为——因为——
我张了张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因为什么?”
薇薇安微笑地看着我,身后的雾气却慢慢地漫了上来,她松开环住我的手,静静地站在雾气中,面目逐渐变得模糊。
我为什么想要亲吻她?
我忽然打了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梦潮退去,露出裸露的现实,我下意识望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却发现此刻夜空中无星也无月,一阵夜风从窗外吹来,带来一丝寒意。
我低下头,才发现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拂落在地,只得慢慢将它拉回,盖在身上。
不知为何,竟有点怅然。
为什么要吻她?梦境中的一切都在清醒后变得模糊,只有最后的问题变得分外清晰。我默默思索着,像煎蛋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变换着睡姿,却因为这个问题的打扰而无济于事。
最后,我只好气鼓鼓起身,准备翻翻前几天在森林里看过的魔法书,以期那些一团乱麻的咒文能够重新激起我的睡意。
可惜打开书,却又想起那一夜在木屋,薇薇安看书时在光晕中皎洁的侧脸,以及她纤长的手指是如何轻轻地捻动这薄脆的旧纸,就如同刚才在梦中那样……打住!不要再想了!
我“呜”地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想象羞耻得满脸通红,耳朵烫得快要着火。
薇薇安,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老师、初见时被我评价为轻佻的人,在不久之前刚刚与我爆发过争吵的人,我不过与她刚刚接触了几天,既不了解她的事情,也不清楚她的喜好,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是真是假,却就这样无缘无故对她起了非分之想,在梦中渴求她的抚触,她的怀抱,她的亲吻,以及……更多。
实在是、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
巨大的背德感一瞬间将我击穿,我不知所措地胡乱翻着手里的书,试图将那些搅成一团的念头赶出去,以此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个意外的梦,脸颊的热度却一直无法褪去,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柔软的唇,以及唇边那一抹殷红的血痕——那是我的血。
我忽然意识到那一夜从神殿离开后,薇薇安的话说得其实不如以往的多,除了与我争执的时刻外,她一直在马车的阴影处沉默,唇色浅淡,面色苍白,似乎同样透支了魔力。
神殿主殿以穹顶镶嵌的千颗白曜石为法阵,对一切外来的力量天然有着强大抵触,再强大的魔法师,走入神殿之中,也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致命危险之下。
我至今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愿意成为我的老师,她却在我陷入危险的每一次,都向我伸出了援手。
但我却还要埋怨她,甚至还在梦里,梦见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我似乎……不算是一个特别合格的学生。
愧疚淹没了我,我愣愣地看着手中不知道翻到第几页的书,忽然觉得眼前一模糊,泛黄的书页上晕开一点深色的水渍,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居然急得掉了一颗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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