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非常奇怪的想法。
我一瞬间攥紧了栏杆,难以置信地低头看自己因为用力而发白的双手,冰凉厚实的石质栏杆变得像火炭,烙过我的指尖。就在刚才,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涌过我的四肢百骸,在心中留下钻心的疼痛和痒意。
“怎么了?”他无知无觉地转过头来问我,笑容无辜得堪称恶劣,让我的内心再次涌起一股烦躁。
——想要,想要撕碎他。
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我猜测此刻我一定面色阴沉,他却不知好歹地凑了过来,纤细的脖颈近在眼前,如同落在我手中的白鸟。
在我直视他双眼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暴雪在我眼前沸腾,沾血的羽毛磅礴地落下,我似乎突然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像一声一声的闷雷炸裂在我的胸膛,血液和沸腾的酒意都瞬间涌上了我的大脑。
“你的脸好烫,”似乎不明所以的魔法师不解地咦了一声,伸手拂过银盘中盛花的清水,湿漉漉的手指啪地一下搭在了我的脸上,“没事吧”
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一丝理智由此回笼。好近,他的脸凑得好近,我一眼不错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努力地、一字一句地说:“我没事。”
那一刻我的肩膀一定在颤抖,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近在咫尺的他却像没有发现。魔法师动作随意地收回手,用一种闲聊谈天般的语气对我说:“殿下,你听过兽人这个种族吗?”
——兽人。这个词语仿佛魔咒一样,瞬间与我不安的血液相应和,再次将那一丝回笼的理智扑杀。
“我没懂你的意思。”
我冷冰冰地回答他,尽管我知道我的秘密不可能为这一个初来乍到的魔法师所知,但他这一副这副仿佛在谈天的表情却令我莫名恼怒,我忍不住紧紧地咬住下嘴唇,避免面上露出过于戒备狰狞的神色。
但事情却仿佛变得更糟了,血液腥甜的味道在我口腔中弥漫开来了,嘴唇的疼痛没能让我的理智回笼,反而让满溢的疯狂更大声地叫嚣了起来,捕猎的欲望油然而生。
——好想尝一尝他血液的味道。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却一下子笑出来声:“别这么紧张地盯着我,我的意思是,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凶,像某种龇牙咧嘴的小狗。”
他似乎是想缓和气氛,又弯下腰,将脸凑到我面前,伸手胡乱揉了揉我的头,“听大人一句劝——小殿下,下次舞会别喝这么多甜酒,好吗?”
再次拉近的距离带来强烈压迫,口中血液铁锈般的味道让我作呕,我的胃猛烈地收缩了起来,在挤压感中顿生出了一种无法忽视的饥饿,野火般灼烧蔓延,让我情不自禁地舔了舔牙尖。
它们似乎在错觉中变得尖利。
捕猎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而弯下腰的魔法师正一眼不错地盯着我,脆弱的脖颈和精巧的下巴都近在眼前,只需要我轻轻地向前一倾,我就可以在这朵脆弱的百合花上留下鲜红的伤口,只需要、只需要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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