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中闪亮,望着她殷切的眼神,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芙洛拉冷笑一声:“我就知道。”
带着这般冰冷的笑容,她的指尖落到了自己的领口。
这一次她的动作如此冷静而优雅,几乎让我的大脑都没来得及反应。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缓缓伸手,拉开衣领,如一颗洋葱剥开自己,一位没有痛觉的伤者撕开自己的血痂,露出了裸露的肩头。
在那一直被衣袍遮覆的、雪白的肩膀和手臂上,赫然显露的,是许多深深浅浅的、青紫的指印。
指痕粗重,显然来自一双男性的手。
这些印记如此触目惊心,但芙洛拉的表情却分外平静。她平静地拂过了自己身上的伤痕,口中说得却是不相干的话语。
“阿尔希弥斯没有太多时间了。”她说,神色是一种冷漠的苍白,如退潮后的海边,汹涌过后,一片狼藉。
“你知道路维德三世的病吧?”她问。
那种空白的神色令我心惊,来不及接下芙洛拉的话语,便已听见对方陈述句般、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那根本不是病,更不是任何衰老,路维德三世虽然年岁渐长,但与历代君王相比,他的寿命还未至于此。”
她低笑:“那只是特蕾西娅王后的诅咒。”
“——那么,你知道我的姑妈、特蕾西娅王后是怎么死的吗?”她忽然看向我,在注意到我茫然的神色后,笑意更深。
“特蕾西娅也不是病死的,她是被路维德三世亲手扼死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
像顽劣的孩子闯入了大人的棋局,芙洛拉看着我,露出了将所有的秘密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推翻的笑容。
“一直以来,阿尔希弥斯家族都是通过联姻,来维系着自身与皇室之间的联系。阿尔希弥斯家族提供可承大统的魔力血脉,皇室则为之提供富贵与荣宠,多年以来,相安无事。”
“直到路维德三世出现。他不甘心就这样顺从既定的婚姻,不甘心就这样妥协于贵族的胁迫,而想要将所有权力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芙洛拉轻笑:“于是,他的反抗便是,四处豢养情妇,一夜风流,留下无数私生子——哪怕是订婚之后。”
“最早的那几个私生子,都被阿尔希弥斯家族处理掉了。可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终究不长久——所以,阿尔希弥斯家族决定斩草除根。”
“于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特蕾西娅王后亲手为路维德斟下一杯毒酒——他生性多疑,唯有新婚,是能让他饮下毒酒的时机。”
“那杯酒的毒性并不猛烈,甚至不如一杯烈酒来得割喉,但它的毒性却绵绵不绝,残存在路维德三世的血液中,让他直至今日都再也无法诞下有魔力的子嗣。”
“莱昂内尔,当然也包括在内。”
“说起来,根据家主手记,那杯葡萄酒还有个非常美丽的名字,叫做‘玫瑰之恨’,”芙洛拉微笑着说,“而玫瑰的遗恨留存今日,随着路维德三世的日渐衰老而逐渐显露。”
“路维德三世知不知道,这问题从来不是出在他的那些女人身上,而是出在他自己身上呢?我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否察觉,自己已在不知何时,饮下了王后的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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