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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拉亦对此表示赞同,虽然她是如今唯一一个,敢操着剪刀给她姐修枝剪叶的人。
现在,她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阿尔希弥斯家主。
半路出家的政治家,为了挑起整个家族的重担天天没好觉睡,每次艾希礼和她见面,都觉得彼此眼下的青黑已经快要掉到下巴上了。
即便如此,夙兴夜寐也不能磨灭芙洛拉的熊熊斗志。
三年前她能连跳一整夜的舞,第二天再容光焕发地去和淑女们比裙子扯头花,三年后也就能挑灯夜战一整晚,第二天再去和大臣们拍桌子唱反调。
在这一点上艾希礼对她近乎纵容,气得一众老古董们吹胡子瞪眼,差点在议事厅里当场没了一个。
她与艾希礼一同联手推进女性继承权和教育权的改革。
起初,这一法条的修订几乎掀起满城风雨,好像今天法条颁布,明天整个拉维诺的母鸡就要骑到公鸡头上打鸣似的。
多年来,他们借助这一套继承规则,磨牙吮血,顺理成章地挤占了不属于他们的另一半权力与空间,如今要让他们物归原主,自然比教他们去死还难。
后来确实如此。
在某日晨觐,一场分外激烈的争吵过后,女王忍无可忍,骤然发作,一剑斩下了其中一人的头颅。
那正是曾经向芙洛拉求过婚的霍根伯爵——如今,应该叫霍根侯爵,这位不知道娶过多少任妻子的男人,在战争中靠着魔矿生意如之中天,已隐隐显出叛乱之势。
为了平定内乱,女王已忍耐许久,如今新仇旧恨一起清算,艾希礼提着长剑,冷笑着看男人的头颅咕噜噜滚下了台阶。
他的神情仍停留在死前那一刻的惊愕之中。
“暴君?”
年轻的女王哼笑一声,她身姿纤挑,站在在辉煌的殿堂里美得像幅画,长剑上的鲜血,却一直滴滴答答流淌到地面上,“我是杀了我的父亲才站在这个位置上的,诸位觉得我算不算暴君?”
“用一颗人头换政令畅通,我觉得值得,”
她微笑,英气逼人,“谁想做第二个?”
群臣鸦雀无声。
法令就这样通过,紧随其后的,便是女子学校的开设。
若无力量,律例也不过一纸空文——艾希礼深谙其中道理,即便规定了继承权的平等,千百年来的偏见与习惯,也需要时间去慢慢改变。
于是,率先设立的便是皇家女子学院,来自各大贵族的年轻女孩来到王宫,接受王家教师以及女王和阿尔希弥斯家主的亲自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