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阎桓被烫的眼泪横流,也顾不上细细咀嚼,咽下后看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还有一块,直接伸了筷子。
&esp;&esp;“吃吧,多吃些,为师吃不了那么多。”
&esp;&esp;沈夜惟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小刀,把削下来的肉都夹到了阎桓的盘子里。
&esp;&esp;看着阎桓高昂的尾巴,喜笑颜开的表情,还有他和专心吃肉的模样,沈夜惟就知道,剪指甲的别扭算是过去了。
&esp;&esp;两人回到山上后收拾屋子,又花了数日修补了一楼和二楼之间的隔层。
&esp;&esp;很快,这里就进入了深秋,日子好不容易回归了平静。
&esp;&esp;沈夜惟算着节气,自己对外宣称的“闭关”,将在来年开春结束。到那时候,崔判官那边就会重新给他指派任务,沈夜惟也想自己去接一些委托,替凡人消灾解难。
&esp;&esp;至于阎桓中秋夜那晚的行为,沈夜惟也反复思考了许多。但因为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阎桓都没有再做出类似的举动,也没有越界的行为,沈夜惟也就把这件事藏在了心底,不曾提起。
&esp;&esp;他只当是,阎桓到了懵懂的年纪,开始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也许等阎桓再长大一点,他就会意识到,他和师父两个人都是男人,而一般情况下,男人大多数只会喜欢女人。
&esp;&esp;或者说,只会喜欢雌性的狼,而不是他这条雄蛇。
&esp;&esp;到了立冬的前一周,一直被沈夜惟忽略的某个情况,出现了。
&esp;&esp;阎桓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esp;&esp;沈夜惟觉得,小徒弟的部分外貌特征和神态,变得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好。
&esp;&esp;阎桓也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因为他开始睡不着觉了。冬天的步伐越近,他越是如此。
&esp;&esp;到了深夜十分,他会变回狼的模样,在小院子里来回溜达;后来觉得小院子地方有些挤,阎桓便会在家附近的荒地里到处转悠,时不时嚎上几声。
&esp;&esp;沈夜惟每晚都在观察他的情况。他发现,阎桓变得一天比一天焦躁,问他是什么情况,阎桓自己也说不清楚。
&esp;&esp;到后来,不只是晚上,阎桓在白天甚至都无法静下心来打坐。
&esp;&esp;沈夜惟这才意识到——阎桓可能是发情了。
&esp;&esp;这回,他是真的长大了,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
&esp;&esp;立冬那天,沈夜惟炖了一大锅肉汤,算是替阎桓庆祝。
&esp;&esp;阎桓在桌前坐下,没再像平时那样,闻见肉味就立刻兴奋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夜惟,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esp;&esp;沈夜惟刻意忽略他的目光,背对着他,一边盛肉汤一边说:“我炖了不少滋补的东西,你多吃一点。我看最近你的嚎叫声引来了好几头狼,天天在家附近溜达……你若是有中意的,为师可以帮你操办一下。虽然咱们现在在荒郊野岭,但该有的我都会替你准备的。”
&esp;&esp;阎桓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不必了,徒儿不打算娶那些狼。”
&esp;&esp;沈夜惟听到这个回答后,下意识觉得有些害怕。
&esp;&esp;但他还是强颜欢笑道:“那样也好,斩断情欲,跟着为师一块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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