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顾宝接过他手里的戒指,头也不回地朝红毯尽头的女子走去。裴廷后悔了,在梦里,绝望铺天盖地地包裹着他,相处的画面犹如走马灯般格格倒映,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心。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犹疑和害怕,所以从未说出扣,如今只能看着顾宝离开他,彻底不再属于他。梦中他不停的追,现实却有顾宝的声音响在耳边。顾宝推着裴廷,想把人从噩梦中弄醒。裴廷眉心紧皱,在顾宝的坚持下,终于睁开了眼。他双目赤红,有些魔怔地盯着顾宝。顾宝被他的眼神惊了一跳,不是没有害怕,却固执认为,裴廷不可能伤害他。谁都会,只有裴廷不会。他天真又迟钝,总也看不出裴廷对他的情感。他错失了最好离开的时候,也迎来最坏的结果。裴廷将他拽入怀中,炙热的吐息沾透了他的颈项。顾宝犹如猛兽嘴里的猎物,战战兢兢,又保持着最后一丝的盲目信任,那不是侥幸,只是他从裴廷身上得来的所有安全感。他小声说:“哥,我是顾宝,你看清楚,我是顾宝啊。”一遍又一遍的陈述,眼眶里没骨气地溢满眼泪。他为参加裴廷生日宴所亲自挑选的衬衫,被撕下来,捆住了他的手。他亲自给人挑选的礼物,从紧迫压来,分开他双腿-间时滚落在地。丝绒盒子撞开,戒指滚落出来,顾宝喊着颤音,大声地喊了声哥。脆弱绝望,害怕惊恐,他喉腔都喊疼了,却在最后那一句,化作勉强又充斥着颤音的劝解:“别这么对我,我是顾宝啊。”自始自终,他都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人会对他做出这种事。他甚至觉得这不是裴廷,只是位同裴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或者他所经历得一切事情,就是场噩梦,只是他未曾醒来。如果能够醒来,他肯定会唾骂自己,怎么能将裴廷梦成这样。可惜噩梦未醒,裤子已经被人脱下。裴廷呼吸急促,眼神迷醉,一声声的呼喊砸进顾宝心里。他喊的是顾宝,又叫他宝宝,称呼翻来覆去,连名带姓,几乎毁了顾宝所有的侥幸。裴廷知道是他,想这么付诸行动的对象,也是他。粗暴的触碰,错落在肩颈的亲吻,用力紧压的灼热身躯。裴廷平日里所隐瞒的爱与欲,嗔与痴,都在此刻酒精的操控下,激烈地宣泄而出。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觉他终于把顾宝从那婚礼殿堂抓了出来,那张新婚床上,顾宝只会是他一人的新娘。他激烈撕开这人的衣裳后,看着哭到抽噎的顾宝,裴廷动作缓缓停了下来。他依然是混乱又不清醒,本能中,他伸手触碰顾宝哭得通红的脸,指腹上尽是顾宝的泪水。他吻去指尖的泪,又苦又涩。这梦如此真实,就是在梦境中,顾宝也是不愿意的。同现实一般,顾宝从来不是他的,顾宝不会是属于裴廷的宝贝。他轻柔地擦掉了顾宝的泪,温柔地吻在对方抗拒又紧抿的唇角。裴廷闭上眼。我爱你。心里念过千百回的话,终于在唇舌凝成音节,一字一句地吐出来:“顾宝,我爱你。”他停了一切的动作,就算这是他的一场春梦,一个欲念,上天垂怜,让他在错觉中得到顾宝。可他舍不得。即使是幻觉,他也舍不得顾宝哭成这样。裴廷俯身抱紧了哭泣的心上人,低声呢喃道:“别怕,我爱你啊。”王辉是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的,一看手机,四点四十四,很不吉利,他揉开眼睛,定睛一看,来电显示顾宝。臭小子,就知道扰人清梦!王辉不知顾宝大半夜发什么疯,还是接起电话。顾宝在那头哑声道:“辉辉,我在宿舍楼下进不来,能不能下楼帮我开个门。”宿舍门早就关了,王辉知道今夜顾宝为了给裴廷过生,特意回了趟家,从家里出发。按理说不该这大半夜的回学校才对,虽说心里奇怪,王辉还是从床上艰难爬起,咬牙切齿地想着要敲一笔顾宝的竹杠,起码得请食堂的叉烧肥鹅套餐,才能对得住他大半夜又接电话又开门。趿拉着鞋,王辉揣兜弓背往楼下走,深更半夜,只有他拖鞋在响。叫醒宿管阿姨,还被人好顿训。王辉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让宿管阿姨隔着小窗把钥匙给他,叫他自个开,开好后记得锁,再原模原样地还回来。拧开门锁,王辉探出脑袋,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人,仔细一瞧,才发现楼柱底下蹲着一团。王辉走过去,看清了顾宝的模样,也瞧出了这人的狼狈。鞋丢了一只,身上只套着件西装外套,哭肿的眼皮,擦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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