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将余鸿才安置在村前最偏僻的一处祠堂偏房中,此处没什么人走动,在如今算得上是村中唯一一个还能安心养病的地儿。
离偏房愈发近了,阮蘅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李玠没有再靠近,在于偏房几丈之处停了下来,阮蘅不明所以看向他。
李玠面色肃然,并未有方才打趣她时的笑意,“我既然应允你来这儿,自然也是有要求的。”
阮蘅哪里还能不同意,赶忙颔首示意,“我应下,我都应下”
“如今你与余老前辈身子都未痊愈,你不可进屋靠近他,我让人在东侧开了一扇小窗,那离床榻最为相近,你能看得到他。”
阮蘅听着李玠的话,虽有些不太情愿,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余老前辈身子骨不比你,他在内村之时便日夜操劳,本就有些受不住,如今这一病得需不少时日才能养回来。”李玠见她眼眶都有些红了,便又添了句,“见到他,不许哭。”
原本阮蘅是压抑着自己情绪的,可一听李玠这话,便觉得师傅这病或许过重,李玠这是要让她做好准备,她的情绪翻涌而来,眼泪便又不争气地落下来了。
她慌忙擦了擦,“不会,我不会哭的,我也不想让他瞧见我哭。”待鼻尖泛起的酸涩压制了下去,阮蘅这才扯了扯李玠的衣襟,“带我过去吧。”
李玠颔首,抱着她走到了东侧的窗台旁。
李玠说透过这窗台能看清床榻上的人,可真真瞧见了,阮蘅倒觉得还不如不见。
往日那个精神矍铄的慈眉老人如今躺在榻上,意气荡然无存,只剩垂垂老矣的病态,他额间陡然生出了不知多少细纹,白发也悄然纵横,直至此刻,阮蘅才觉得师傅似乎老了。
与她不同,余鸿才的天花红疹生在脸上与胳膊上,他的衣袖被剪开,露出满是脓疱的手,触目惊心。
“师傅”
阮蘅小心翼翼唤了他一声,可榻上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依旧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就连胸膛的起伏也微乎其微,毕露奄奄一息之态。
“师傅”阮蘅哪里还能忍得住,恐惧担忧从泪中倾泻而出,恨不得冲进去扑到他跟前,她一把攥住李玠的衣襟,将所有的不安尽数倾吐而出,“你又骗我是不是你分明与我说师傅没什么事,说他只是轻症会好起来的,可那么多日过去了,为何师傅身上的天花还未见好,为何他并未醒过来”
“你也不派个人守着他,师傅病那么重,他一人在屋里若是难受了怎么办他虽是大夫,可医者难自医。”
阮蘅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李玠根本插不了话,“阿蘅”
“师傅,你怎么就不再等我几日,我马上就能应验那办法了。”阮蘅扒着窗杦,朝着屋内哭着“师傅,你再等我两日,待我好了,我就来照顾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说到这儿,她还瞥了李玠一眼,显然心中有些许怒气,李玠跟着遭了殃,“你们总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觉得是为了我好。”
阮蘅哭得狠,并未察觉屋内传来的窸窣声,只听而后陡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哭哭哭,哭丧呢,我还没死好不容易眯一会儿眼,你又来我耳根旁闹腾。你这丫头这几日没我教训,是不是又欠打了。”
阮蘅顿住,怔怔地看着屋内之景,都忘了哭泣,只见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扶着床沿缓缓坐起身来,看得阮蘅一愣一愣的,“师傅您,您没事”
余鸿才气得吹胡子瞪眼,“我有什么事儿,你这是巴不得我废在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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