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时提前订好酒店,位置在市中心,交通很方便。机场在郊外,打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他从包里找出u型枕套在邹北期脖颈,说车子过去需要些时间,让他累了就小憩一会。邹北期调整一下围巾和枕头的位置,觉得自己的脖子压力实在很大。“不舒服?”衡时注意到他的动作。“有点。”衡时将u型枕取下来:“不用这个,靠我肩上睡。”邹北期没拒绝对方的好意,脑袋靠在衡时肩膀上,闭上眼睛。车子不知道行驶到哪一处,他明显感觉到车身在剧烈晃动,正打算睁开眼起身往窗外望,衡时伸手轻轻压住他的肩膀:“没事,睡吧,我看着。”眼帘重新合上。一直到车辆抵达酒店,邹北期才被衡时唤醒,然后看着对方在酒店前台办好手续,将行李带上房间。衡时预定的是一间双床房,按本人的话来说就是方便看护。邹北期睡靠里的一张床,他刚坐下休息,就没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是不是感冒了?”衡时刚放下行李,听到动静立马凑到邹北期跟前。“没事,应该只是一时着凉。”刚刚从下车点走到酒店门口,邹北期和衡时身上都落了一层雪,此时此刻早已融化成冰水,湿漉漉地贴在裸露的皮肤上。衡时拍下几片邹北期衣服上还没化开的雪:“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开暖气。”邹北期乖乖钻进浴室,脱完衣服冲干净身体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换洗衣物进来,只好暂且穿上酒店的浴袍。衡时偏过脸看见他这副模样,立马皱起眉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对方身上:“少顾你一点都不行。”“我不是……”邹北期正想辩解,却被一个喷嚏硬生生截断。“我烧了两壶水,放温了喝。今天就先哪里都别去了,休息好我再陪你出门。”“嗯。”难得刚到瑠江市却只能待在酒店,邹北期再怎么惋惜也只能点头应下。他换身衣服缩进被窝,即使不睁眼,他也能感受到衡时在给自己理被子,面上湿漉漉的水渍也被尽数擦去。邹北期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仿佛做了个梦。他回到自己原本的家,背上还背着高中时用的黑色书包,看见父亲提着公文包刚回到家,他下意识开口喊了一声:“爸。”“我就这么像你爸?”邹北期正困惑,父亲的脸缓缓转向他,上面分明长着和衡时一模一样的五官。什么联动?“衡时?”邹北期口气带着自己都没觉察的讶异。“怎么了,我又不是刚到,这副语气。”“你不是我爸。”“……我当然不是你爸。不是照顾你的人就是爸爸,胡乱认关系是什么毛病?”“那你算什么?”“你的先生。”“爱人才能称作先生,我和你谁也不爱谁。”衡时沉默半晌,没有肯定这句话。“那你告诉我,我是什么?”“也许是朋友。”邹北期一顿,“你比朋友特别,更像我的……哥哥。”“这两样,我都不想是。”“那你想要什么?”邹北期蹙眉,“这很重要吗?你只是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而已。”“……白痴。”……被骂了,邹北期就不想搭理人,自顾自从背包里摸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开始趴在茶几上刷题。他刚看到密密麻麻的语文阅读文章就开始头疼,疼着疼着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做题真可怕。躺在酒店房间床上的邹北期想。他这头醒了,另一头衡时靠在床边眯着眼睛,似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经过几个小时舟车劳顿,衡时又要看着他又要搬行李,还守着他入睡,也确实该累了。暖气温度对邹北期而言恰好,对衡时来说却偏高,他在熟睡的衡时额发边上看到几点汗珠,下意识抽过床头的纸巾替对方拭去。无意间他和衡时的脸靠得很近,鼻息轻轻地落在对方皮肤上,能够看见眼前人垂下来长长的睫毛,偶尔微不可察地颤动。他没忍住轻轻用指腹碰了碰,睫毛颤得更厉害了。衡时睡得很安静,看来这次没有做噩梦。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盯着衡时的脸看了很久,直到对方发出一声轻哼,他才蓦然醒悟过来,匆匆忙忙往后退,却被眼前人一把抓住手腕。“别走。”下一秒,视线相接。“做梦了?”衡时顿了好一阵,才轻轻“嗯”了一声。手迟迟没有被放开,邹北期视线落在那一处,衡时才讪讪收回动作。“抱歉。”“这没什么。”邹北期莫名感觉衡时有心事,“我陪你聊一会。”“没什么可聊的。你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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