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北期将药往脸前凑,发现味道没方才刺鼻:“你做了什么?”“加了点公司出的调料,平时给小孩子用得多。”衡时对上他的视线,“应该不太苦了,喝吧。”“我不是小孩子。”“哦。”“……”这算什么态度,邹北期懒得往对方冷脸上贴,捧起杯子将药一饮而尽,虽然还有苦味,但比起方才简直不值一提。衡时入夜还要回研究室加班,邹北期对他这个挂名丈夫的行程不太关心,扛不住困就在房间倒头睡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邹北期将手伸向床头,原本只是想摸手机,结果却碰到塑料袋一般的质感。他猛然爬起身一看,才发现是一小袋蜜饯,还有一包他没见过的速溶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和苦药混合着冲泡、不影响药效的调味饮料。蜜饯上面贴着小纸条:【注意怀孕每天摄入甜食量不超过50克,如果觉得剩下的苦味还是很难受可以吃一块,平时尽量少吃。衡时。】好像他的挂名丈夫也没有他想的这么糟糕。……嫁入豪门之后,邹北期早早辞去酒吧的工作,但也还是要回公司上班,毕竟整天闲着无所事事他也不习惯——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工作。邹北期平时不怎么需要加班,一到点就准时拎包走人。即使衡时晚上不额外工作,对方下班的时间也比他晚得多。自从怀孕之后,邹北期一天比一天困得早。他下午五点下班,司机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坐上车回到家再吃过晚饭,大约六点多就开始犯困。邹北期在房间里用手机看有关怀孕的科普,结果没看几行就昏睡过去,好一阵才勉力支撑自己起来洗澡。他穿好浴袍走出来,靠在床头又继续翻阅方才的科普文,依然是没能多看几行字,就觉察到自己裸露的胸口皮肤上一阵痒意,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蚊子包。看来别墅定期除虫也会有漏网之鱼,邹北期想,以免今晚再被幸存者打扰,他下意识让保姆找来药箱,结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驱蚊药品。他下意识想起衡时之前在医院给自己抹过驱蚊膏,遂放下手里的箱子,转身就钻进衡时房间里。以免突发状况发生,邹北期的房间平时都不上锁,相对地,他也要求衡时的房间不锁门。幸好别墅里的人都很礼貌,不会贸然进房间。衡时当时答应得很爽快,邹北期此刻进他房间才明白原因——东西少得他难以理解,除了必须的床和衣柜之类的家具,几乎没有杂物。也就是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值得他探秘。邹北期当然意不在此,他心里只有驱蚊膏,于是毫不客气地拉开抽屉,同时注意不把东西翻乱,营造一种自己没来过的假象。衡时没把东西藏得很深,邹北期刚拉开第二个抽屉,驱蚊膏就进入他的视线。他刚要把小罐握进手掌,指腹却毫无预兆地一打滑,东西就掉落在地,滚几圈停在了角落。邹北期下意识俯下身,钻到桌子底下伸手,就在指尖和药罐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身后蓦然有人轻轻揽住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蹑手蹑脚地放在床上。“你在干什么?”衡时眉头紧锁。“我不是要来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借一小罐药,掉在那里了。”邹北期指了指驱蚊膏所在的桌底。“现在还好,等以后肚子大起来就不能这么捡东西了。”衡时注意到邹北期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浴袍,伸手去替他将衣服理整齐,最后把带子用恰当的松紧度系好,“怀了我的孩子就要好好听话,期期,你忘了?”邹北期不喜欢这种说法,仿佛他和孩子是附属品似的。“我知道。”衡时将把驱蚊膏捡起来,打开盖子开始替邹北期涂抹,几乎所有部位都被照顾到。那种不自在的感受再次浮上来,冰凉的膏体在皮肤上化开,方才蚊患处的痒意缓解不少。“你今晚就睡这里吧,不麻烦你走来走去。”“也没多远。”“但是我把你放上来的。”“……哦。”就你放上来的不能下去?真高贵。衡时指尖点在邹北期身上的浴袍:“你穿这个睡?”“不是,我有睡衣。”邹北期话音刚落,衡时就问他睡衣大概的款式,很快对方就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将衣服取过来,放在邹北期旁边:“换吧。”“你看着我换吗?”虽然邹北期以前在公共更衣室也没少换衣服,但就这么被人毫不掩饰地盯着,还是有些古怪。“怎么了?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吗,介意这个?”衡时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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