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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朱韵看着他：&ldo;有事么？&rdo;

方志靖：&ldo;老同学许久不见，不想聊聊？&rdo;

朱韵懒得维持表面虚伪的和平。

&ldo;咱们俩没什么可说的。&rdo;

方志靖：&ldo;你知道《七国争霸》的内测号卖出去多少份吗？&rdo;

朱韵扭头往外走，方志靖不紧不慢道：&ldo;知道我们为宣传投了多少钱吗？&rdo;

朱韵停住脚步，回头。

&ldo;你那叫宣传？&rdo;

方志靖耸肩道：&ldo;不然你觉得什么叫宣传？有效果就叫宣传。&rdo;

朱韵看着他，&ldo;你们宣传方案是谁拟定的？&rdo;

方志靖笑道：&ldo;你想问什么？&rdo;

朱韵不语，方志靖接着说：&ldo;是不是想问高见鸿有没有参与？&rdo;他哼笑两声，&ldo;他不仅参与了，赵果维的事就是他直接负责的，不然哪挖那么多业界秘辛，他不是最擅长这个么？&rdo;

朱韵后悔问了。

方志靖走到她面前。他们撕破脸皮多年，如今单独面对面，终于连他都懒得装了。

&ldo;你们那游戏最近怎么样，口碑是不是一落千丈？哦不，好像原本也没爬到千丈高度。&rdo;方志靖个头并不算高，但仍旧在朱韵面前做出了蔑视的神态，&ldo;你知道我们的产品最大的区别在哪吗？&rdo;

方志靖盯着朱韵，左眼死气沉沉，右眼凶恶毒辣。

&ldo;你们只有那点单薄的小众情怀，而我们兼顾一切。你们那点微弱的口碑一旦垮了就什么都没了，可我们还能赚到钱。在此基础上，只要我们稍稍在&lso;口碑&rso;上动点心思‐‐&rdo;他一拍手，&ldo;就是完胜！&rdo;

方志靖说完，不知怎么忽然笑了出来，牙龈上细小的血管清晰可见。

&ldo;朱韵，&rdo;他用一种极其怀旧的语气对她说，&ldo;你有没有觉得，这场面好熟悉啊。&rdo;

☆、第25章

朱韵几乎落荒而逃。

她回程路上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就是她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在方志靖面前露怯，有没有让他看出她是逃掉的。

这是个很没营养的问题，朱韵自己也知道，但她控制不住，因此她更加心烦意乱。

多少年过去了，她还是克服不了自己。她都不用看见方志靖，一听到他的声音她就浑身从里往外地发冷。

简直魔障。

朱韵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应该骂他两句，不应该就这么走了。这认知让朱韵钻进死胡同，满脑子都是刚刚方志靖的话和他得意的神态，还有他污蔑赵果维的文章和商场里挂着的那幅海报。

朱韵下车冲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五罐瓶酒，回到公司楼梯间坐着喝。喝到第三罐的时候，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她隐约想起当年比赛，现在跟那时的情况简直如出一辙。

方志靖让她厌恶，但她更厌恶毫无作为的自己。

酒精让她的情绪变得焦躁脆弱，仅剩的一旦理智告诉她等会还要回去上班，她捂住自己的额头，一连做了十几个深呼吸，唯一的效果就是大脑缺氧，心情丝毫没有平复。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李赵张三人组团来楼梯间抽烟。

张放大摇大摆走在最前面，冷不防看到楼梯上坐着个人，吓一跳。

&ldo;哎呦我的天……&rdo;他捂捂自己胸口，认出那是朱韵的背影。&ldo;朱组长，干啥呢？&rdo;

张放很快注意到酒精味，他紧紧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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