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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我老实说吧,我不太觉得一个这么久都没有关心过自己小孩的人……真的对乐乐有那么大的耐心。她从没主动打电话过来。乐乐会想她很正常,他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妈妈爸爸就是天和地。”徐步迭冷静地说,“再说,上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不太觉得她已经完全治好了。很明显她还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不受刺激的话还好,一刺激的话……”  程翥摇摇头,他不太想提容宛琴的事,他在关于她的问题上一直是抱愧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听徐步迭谈论她的事,心理上总有点怪怪的: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好像背叛了自己前一段感情。  这很奇怪,我和她已经离婚了。难道还余情未了吗?  “别提她了。明天我再打给她问问到底怎么个情况就是了。”程翥打了个哈欠,他看了看其他陪床的家属,就拖了一个简易的板床,铺上并不算厚的被子,蜷缩着睡在走道里。还好医院里有暖气。“你这两天……就睡这里?”  “平常我也睡这里啊,家里房子卖掉了。我一个人也不占多大场地,租个房子反而浪费。”  “……还是回我那睡吧。”程翥有点自暴自弃地把人圈进怀里,原则都成了筛子。新年舒适的退路  但有的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你越想要安稳,越思虑完全,实际的情况反而越超出预想。  其实今天真的很疲惫,凌晨回去的时候,两人仗着夜幕,相互依偎,却也真的困得眼睁不开,只想回去睡觉再说。  打开门时,屋里的灯是亮着的,程翥一时都没有发现他以为是自己走时忘关了。反正丢三落四他也不是面对生活  “对不起……”小孩子四肢攀上来抓住他,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在徐步迭身上,哭得直打嗝,“都是乐乐不好……不要吵架……你们不要吵架……乐乐是坏孩子,说了谎……”  徐步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紧了他小小软软的身子,让他尽快暖起来。自己刚才的确不想听程翥和前妻的纠葛,但出门的时候也留了个心眼,因为他刚才无奈地被堵在玄关时,不经意看到有乐乐的鞋摆在一边,伸手一摸鞋底还有些潮,那乐乐的确应该也回来了,可屋里刚做好的饭菜没有动过,这对于一个干饭娃来说,如果没出什么事,只是乖乖去睡觉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他才绕到前面的花园里,熟门熟路地翻过围墙,本来是想去敲乐乐房间的窗户,看看人在不在,却突然听到蜷缩在角落里那种断续抽噎的呼吸声,急忙一找,发现他蜷在老式柜子的角落里,打开了一扇柜门挡风;跟自己第一次在花园里找到他时,连躲藏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这个孩子真的很怕去陌生的地方。  “乐乐,你听我说。”徐步迭吁了一口气,小心地放开他的耳朵,却把被子四周都紧了紧,“你为什么要站在外面花园里?你没穿袜子,只穿了拖鞋,外套也没穿,你不觉得冷吗?如果觉得冷,为什么不进来?”  “对不起,小徐哥哥……”乐乐的口水糊了他一整个胸口,哭得没了力气,“因为乐乐犯了错……”  “你记住了,没有什么错需要这么惩罚自己,也没人有权利这么惩罚你。”徐步迭说,“而且,你冻生病了,你难受不说,谁会心疼?谁会着急?谁要带你去医院,谁要照顾你彻夜不能合眼?你这是在惩罚你自己吗?你在惩罚爱你的人。”他说完叹了口气,这道理深了,这个年纪未必能听得懂。  但乐乐顿了一下,抽噎着昏昏沉沉地说:“可是……我就想让妈妈心疼我……”  是了。这么点大的孩子,能够拥有的“武器”也就那么几种,撒娇撒泼,大哭大闹,一般已经够用;他宁愿用伤害自己的方式,看起来好像很不可理喻,但如果这是唯一能够唤醒母亲对自己的感情的方式呢?但他唯一的手段也还是落空了。  乐乐抽抽噎噎地还在哭,徐步迭只能轻拍着他,觉得他身子开始转而发烫了,自己该去找点药,可程翥家的药放在客厅的橱柜里,现在没有办法过去,过去了也只能是火上浇油。外面隐隐又传来响动,程翥和容宛琴的对峙,似乎还没有消下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谁也不剩下什么体面,挣扎拉扯之后,精疲力竭地一个瘫倒在地上,一个倚着墙,周遭散落着一地支离破碎的过去。  程翥也不能当真把一个发疯的女人就这样在凌晨的夜里扔出房门,两人好像拔河一样角力了很久,所有的力气和气性都耗尽了,最终维持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平衡。  “我真搞不懂,你这一年治病,都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到底要什么?你记不记得我们离过婚了?是你自己走的!谁拦了你?现在这间屋子里、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不要的!你把乐乐丢下,问都不问一声,把我也丢下了,就这么走了!那时候你有问过我们的感受吗?现在你在干什么,你赖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不行吗?!我当时在生病,脑子不清醒。”  “你现在脑子也不清醒!!”  “我清醒得很!我记得你说过的话!你答应过我再也不会为别的人雕像。你还记得吗?……这才多久?我才离开你一年,你说过的那些承诺,就全都不算数了吗?”  我说过吗?程翥一怔,仔细想想,也许是说过的;他曾为她造过雕像,满含着的爱意都能从任何一个看见这件作品的人眼里溢出。人但凡沉浸在爱当中,谁不会昏头涨脑地轻言许诺呢?赤裸着身子彼此相拥的时候,太阳月亮都能拿来送人,永恒生死也不过是唇间的价码。可当初海誓山盟,落得今天这一地鸡毛的模样。发明山无棱天地合的人,他们死就死了,却为什么还管着别人?  他疲累地叹了一口气。“我也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你说我逃避,不负责任,说我幼稚无耻,说我从来都不懂你,不体谅你,只会伤害你。还有刚刚,你说我是骗子,认为我在婚姻期间出轨。”他笑了笑,“你自己记得吗,你签完离婚协议走的那天,我求你等乐乐放学了再走,你却跟我说,我从来没爱过你,我只是把你当成工具,工作和生活上的工具……你说,工具现在要走了,请我自己学会面对生活。……”  容宛琴挺起上身,尖利地反驳:“我说错了吗?你难道没有逃避,没有不负责任过?是,临走时你劝我留下,可都到那时候了,你再来装什么好心,不觉得太晚了吗?乐乐以前那么多次上下幼儿园的接送,哪一次是你做的?他生病和神经衰弱得整晚睡不着,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山上,在地里,在工厂,在你的窑房!你以为我不知道到底是你声称的‘工作忙’,还是你单纯地觉得孩子闹夜麻烦、我跟你吵架烦人、影响你睡眠和创作灵感吗?!我和你一起创的业,我跟你在一起连头带尾十几年,我还不知道你吗?”  “是啊,我们连头带尾在一起有十几年……”程翥有些怅惘地回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被瓶颈纠缠,能力配不上野心,又觉得自己被家庭拖累,原本处处都帮着自己的妻子却变得歇斯底里,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像拖着沉重的脚镣又看不见前路,怎么努力也没有效果,甚至都不知道是否方向正确,那种绝望又和谁去说呢?“……可你居然觉得我没有爱过你。”  女人抽噎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悲,又有些好笑,眼泪又奇怪地、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是怎么爱我的?你雕刻了一尊我的像,所有人都觉得那是爱的表现,是爱的铭文,可我却立刻就感觉到了,你爱的是那尊像我的雕像,不是我本人!我没有你雕刻的那样完美,你雕刻的是个女神,而我却只是个会发疯、会犯病、会无理取闹的普通女人!”  程翥真的懵了,头痛欲裂,无语倒是其次,更多的是一种委屈的恶心。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换个角度看起来会是这样的。我是个雕塑家啊?我雕塑我爱的人的形象融合成为艺术的杰作,难道不是对爱情最高的褒美吗?虽然有时候也会开‘别爱上雕塑’这种皮格马利翁式的玩笑,吃一点小醋啥的就像之前小徐也吃过但那难道不是情趣和玩笑吗?我也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我要自证自己不会爱上人以外的东西?  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他不由得想起那件以容宛琴为原型的名为《挚爱》的作品背后的往事:她一看到它就显得尖酸刻薄、情绪失控,要他立刻把它拿走、扔掉。当时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还以为只是生病的原因,虽然无比地委屈,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所以是因为这个,你当时要把它扔了。我满怀着感情、希望能挽回你才做出来的东西……你弃若敝履不说,还要我把它毁掉。你有想过我那时候的心情吗?它只是一件作品!它有什么错?!”  “你说是送给我的礼物,可我坚持不要之后,你明面上答应了我,却私下里反手把它捐给了学校。你什么意思?你有没有在乎我的感受?不,你只是想向我证明你是对的,我是无理取闹!”  “可你让我砸掉它、把它扔了!那是我那段时间以来,突破自我的最好的一件作品!你沉浸在你自己的自怨自艾的世界里,你真的在乎过我追求的是什么吗!?”  程翥只觉得浑身像被打断了、磨碎了一样疲惫,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这几天各种事挂心,从做雕塑开始就断续地熬,一直没有怎么卸下精神;后来又轮番地遇到各种挫折,其实无论是必须主动退稿还是必须主动辞职,对他的打击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云淡风轻。  但我必须撑着,把自己的那部分都藏好,才能让小徐不至于担心,能给他一块安稳的地方……如果我垮下去了,那他又会怎么想、又怎么坚持呢?我是成年人,我是负有主要责任的一方,我必须承担起来。  可这些接连钻进耳朵里、又不得不辩驳的问题荒谬得厉害,却偏偏出在自己最亲密、最信赖的人身上,那一句句刺耳的质问,一声声尖锐的争执,更像是把他最后一根拽紧的安全绳也硬生生拽断了。他靠在墙上,觉得白炽灯光非常刺眼,用手半遮着脸孔,感觉自己快要溺水了一样,呼吸一声蹙着一声,渐渐跟不上来。  容宛琴却不相信他的话。如果‘只是一件作品’的话,为什么它不能被毁掉呢?为什么它总是能躲开伤害,反而受伤害的是我?  但这尊雕像又与她自己的不同……让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可能是因为眉目太过真实,也可能是因为技巧太过圆熟,又或是那折射出的侧面太过鲜活;不像她的那座雕像,人们看见了是她又不是她,只是把每一双眼睛都变成了折射爱意的镜子;但这一座却不是,它真实、狼狈,犹豫,畏缩,又骄傲、倔强、充满嫉妒和欲望,满身伤痕却又挺直着脊梁;她坐在地上,这样仰头望过去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一个尖锐的侧面,像一只危险的情绪的野兽,笔直又轻蔑地注视着她。不知不觉间,那张脸孔似乎变成了她自己的倒影,表情有些嘲弄地对她说:‘请你学会自己面对生活。’  她像是被烫着了那样尖叫一声,抗拒地挣扎着向后一躲,脚蹬到了雕像的基座。  铸铜作品整体还是相当重的,但它在刚刚的一通拉扯当中有些倾斜,而且由于只是初稿并没有决定展出地点和方式的缘故,为了减少运输难度,程翥并没有制作特别稳固的底座。这一下猛踹让它失去了重心,笔直地朝着前方砸落。  “小心!!”程翥下意识地凭本能扑过去,伸手试着挡住倾倒的铜像,但是铸铜的侧面兀出的部分是不规则的形状,在他伸手去挡住主体的同时,侧面也重重地敲到了他的头顶,发出了咚地一声闷响。  程翥晃了一下,连呼痛都没出,就这么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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