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嚼着香蕉,心情又不好了,他伸出手模仿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就这样,我看他眼神不对赶紧躲开了,最后他还搓手指来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顾凌绝感受着同桌的指尖从脸上轻轻抚过,微热的触觉。 “他碰到了?” 舒临没察觉到顾凌绝暗下来的眼神,还在委屈:“碰到了啊,回头我就洗了把脸,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变态。” 顾凌绝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舒临被碰过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像是努力擦掉什么痕迹。 白嫩的皮肤很快被擦红了,舒临却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他握住那只手:“我没吃亏,你别难过了。” 顾凌绝由他握着,说了声好。 舒临还沉浸在此刻温馨暖意的小氛围中,突然听同桌说了一句:“周末作业做了吗?” 当头一棒。 舒临微张着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顾凌绝拿过他的书包:“做了多少了?” 舒临支支吾吾不肯说,等同桌清淡的眉眼一扫过来就泄了气,他从沙发爬起来,钻进顾凌绝的怀里,双手紧搂着对方的腰:“好不容易休息呢,不要学习了吧?”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其他男生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或许刚刚喂多了水果,隐约带着果味的清香。 顾凌绝紧绷着身子,撑着他的肩头微微拉开距离,冷酷无情:“发的试卷拿出来,我陪你做。” 舒临装可怜不成,当场翻脸绝交。 最后还是被顾凌绝拎着脖子按着头,把书包里揉成一团的卷子拿出来了。 顾凌绝一张一张给他压平,然后一看,气笑了。 “你这选择题……”他手指敲着试卷,点头:“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选择b,长短不一选择d,参差不齐选择c,挺有规律。” 舒临学渣不怕开水烫,回答的理直气壮:“你这种学霸不懂玄学的奥妙。” “我确实不懂。”顾凌绝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支铅笔,在选择题上全打了叉:“我只知道你的玄学不管用,没一道题答对。” “……” 两人一下午就窝在客厅的软毯上,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卷子和资料。 同桌什么都好,就是喜欢逼他学习。 舒临又生气,又舍不得骂,只能捣乱。 时不时不小心踢到对方的腿,或者把人挤到桌子边上,又或许不小心把错误的答案写到了同桌卷子上。 没个消停。 最后顾凌绝干脆将人一把搂过困在怀里,将人箍得紧紧的,像大人教小孩子般握住他的手,逼舒临说答案,再填到试卷上去。 舒临只能老实地夹紧尾巴做题。 在这个夏日的尾巴里,散发着淡淡花香的清凉室内,舒临第一次认真完成了自己的周末作业。 晚上舒父舒母果然没回来,舒临做了一天作业,成就感爆棚,拉着同桌美美吃了一顿。 一想到明天可以疯玩一整天,舒临就乐得找不到北,计划了好多好玩的事情,但在得知同桌马上要回去后,算盘哗啦一声碎了。 “你不留下来过夜呀?” “嗯,要处理点事情。” 舒临的兴奋劲头瞬间下去了:“我还给你买了新睡衣呢……” 顾凌绝意外地愣了下,随后忍不住笑:“给我买睡衣干什么。” “以备万一……”舒临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今天用不上了。” “下次。”顾凌绝神色温柔地看着他,没忍住揉揉他的头:“总有机会的。” 舒临想陪司机将顾凌绝送回去,却被拒绝了,只能将人送到最近的公交车站。 他看着人上了车,车身擦身而过时,还使劲摇手说拜拜。 回到家,茶几上只剩他的试卷凌乱的摆着。 舒临收拾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挨张挨张拍下来,打开微信,发送。 【赵小月:?】 【赵小月:惊,你竟然作对了!】 【赵小月:啊不是,你竟然做作业了???】 【舒临:我同桌教的。】 【赵小月:……大周末的,顾凌绝跑来你家教你做作业?】舒临回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赵小月:我比较好奇学神用了什么方法能使你乖乖听话。】舒临想起下午,顾凌绝带着热意而宽阔的胸膛。 【舒临:不告诉你。】 说是这么说,却又忍不住炫耀了更多。 同桌给他削水果了。 同桌给他改错题了。 同桌听说他有难立马就奔过来了。 最后重点夸奖自己聪明绝顶,悟性极强。 对方发了几个点点点。 【赵小月:女人第六感,儿大不中留。】 【舒临:[熊猫滚吧jpg]】 顾凌绝回了一趟顾家。 自从上高中以后,他已经很少踏入顾家的大门,顾家人也不在意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要死不了就行。 一家三口正在餐桌前吃饭,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模样。 顾凌绝背着书包,低头在玄关处换鞋,佣人听见动静过来看了一眼,惊讶地喊了声:“二少爷。” 随着他的出现,屋内跟着静了下来。 萧美怡放下手里的餐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小绝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晚饭都没有准备你的。” “我不饿。”顾凌绝收回眼神,无视萧美怡牵强的嘴角,自顾自坐到了餐桌前。 萧美怡的眉头抖了抖,让佣人赶紧再摆出一副碗筷。 顾承宗已经脱下了礼服,穿着家居装和顾凌绝面对面坐着。 他比顾凌绝大了五岁,可惜样貌头脑都比不过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他都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顾凌绝的场景。 六岁的孩子端正笔直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像是高岭上沾了雪的松,洁白而冷冽,平静地听来人宣布家庭新成员的到来,听完后看了他们一眼,淡漠且高傲。 那是真正世家少爷的才有的内敛和姿态。 舒宇那种算什么,画虎类犬。 而那一眼,让顾承宗清楚地认识到,他们是这个家庭的侵略者。 嫉妒不服的种子,在那瞬间种下了。 顾承宗换了个姿势,看着顾凌绝瘦如竹竿的身影,因往事而积郁的胸口总算顺畅了些。 再骄傲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踩在脚底,折了枝,再烂进泥里。 顾凌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突然看了过来。 但对眼只有一瞬间,他的眼神往下移到了顾承宗的右手,顿了半秒。 只是很普通的停留,宛如不小心扫到的,顾承宗的手指却生理性颤了瞬。 气氛有些尴尬,萧美怡主动打破这份沉默:“你这段时间在学校好吗?海英中学习条件艰苦,瞧着都瘦了。” 顾家对他不闻不问也不是没好处,至少做什么都方便。 “我转学了。”顾凌绝没给她面子,如实道:“学费不够,海英中去不了。” 屋子内又静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顾宏在一旁冷哼了一声:“林正松没给你拿?” 顾凌绝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姓顾,又不姓林,凭什么给我拿钱。” 他其实不缺钱,母亲在临死前将自己手里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了他的名下,且顾家其他人不可拥有继承权。 只是这笔钱现在捏在林正松手里,顾凌绝也没急着拿回来。 所以桌子上这三人再恨不得他死,也不敢让他死。 想要他手里的这些东西,只能让他心甘情愿拱手相让。 可惜顾宏是个蠢的,不懂得隐忍,顾母一死就对他露出了十二万分的厌恶,迫不及待将外面的女人和儿子接了回来,遗嘱公布的那一刹那,人都傻了。 他实在太恨自己这个儿子了,以至于后面连虚假的和颜悦色都做不到,萧美怡却比他能忍得多,偶尔还能摆出笑脸来。 但有几分咬牙切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群人,连唱红白脸的戏都演不好。 顾宏瞪着他,满是厌恶,却又不得不忍。 佣人拿来了干净的碗筷,顾凌绝却没心情动了。 顾承宗笑了声:“怎么,怕有毒?” 顾凌绝闻言抬头看着他。 顾承宗年纪不大,却把商场上那些浮夸学了十成十,走到哪里都要讲究排面,喜欢被人围绕奉承。 “有毒也轮不到我死。” 顾承宗黑了脸,顾宏在一旁摔了筷子:“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顾凌绝说:“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哥。” “欠打!” 顾凌绝笑了:“你打我打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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