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条东西仍然在他身体里面,让江文洛觉得很不舒服,他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但是仍然选择回答:“可以。“同时,他垂下头,把很不好看的脸色掩饰住。
&esp;&esp;他并不知道梁耀文正在他的身体里面做什么。
&esp;&esp;很快,触手就缩了回去。
&esp;&esp;它缠住了江文洛的手腕,帮助他坐起身来。
&esp;&esp;江文洛呼出一口气,他的视线正好落在梁耀文的脚上,又慢慢往上移,眼神扫过了梁耀文的全身。
&esp;&esp;梁耀文跟他对视。
&esp;&esp;半晌,江文洛对他露出了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来。
&esp;&esp;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是并不成功。脸上的疤仍然匍匐在那里,在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并不好看,另一侧的嘴角还往下垂。他的眼睛和鼻子都看起来很红,眼睛也微微肿。
&esp;&esp;“梁耀文……“江文洛的声音顿了顿,他清了一下嗓子,看着梁耀文的很好看的眼睛。
&esp;&esp;脑海之中,梁耀文做出了回应,是一个疑问。
&esp;&esp;“怎么?”梁耀文说。
&esp;&esp;江文洛的指尖颤抖,深呼吸了一次,才很艰辛地对梁耀文说,“我想要……一个亲吻。”
&esp;&esp;他的样子实在很糟糕。
&esp;&esp;透明的,散发着梁耀文味道的黏液从他身上缓缓往下低落。
&esp;&esp;坐在梁耀文脚边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只……属于梁耀文的猎物一样,小鹿的颈往下垂,露出一节节明晰的脊椎骨,衣服乱糟糟地被揉成一团。
&esp;&esp;身边的红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无踪,变成了模模糊糊的白色,身边只剩下一支玫瑰。
&esp;&esp;江文洛的心脏“怦怦“作响。
&esp;&esp;“作为谢礼。”梁耀文道:“可以。”
&esp;&esp;然后江文洛看见梁耀文抬起了右手,掌心向上,他垂眸看他。
&esp;&esp;江文洛笑了一下,前倾了身体,闭上眼睛,认真地吻他的手。
&esp;&esp;水一般的凉,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在他视线之外,梁耀文左手的手指又蜷了一下,他立刻将另外一只手缩回。
&esp;&esp;令梁耀文奇怪的是,他虽然已经满足了江文洛的要求,但是江文洛看起来还是很难过。
&esp;&esp;笑的样子也完全不符合“开心”的定义。
&esp;&esp;江文洛努力调整心态,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自己哄好了,他的手支撑在地上,打算站起来,这才听见了梁耀文第一次正式开口。他的嗓音很低,让江文洛觉得熟悉,听上去的感觉,就像在原始森林中,触摸到了冰冷石头上湿漉漉的青苔。
&esp;&esp;这让江文洛灵魂颤栗。
&esp;&esp;想起了梁耀文第一次对他说“喜欢“的时候。
&esp;&esp;“我想要得到你。”他当时这样说,“换句话说,我喜欢你。”他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笨笨的,让江文洛心跳得飞快。
&esp;&esp;他当时脸颊绯红一片,只知道闷闷地点头,任凭梁耀文牵住其他的手。现在梁耀文的脸看起来充满了无机质感,他说,“我允许你跟随我,做我的仆从。”他的手牵住了江文洛的手,把他拉起来,让江文洛站起身来。
&esp;&esp;江文洛倏尔笑起来,眼神竟然是很柔和的样子,里面有一点包容和很很多的温软。
&esp;&esp;他再次点头首肯。
&esp;&esp;“好。”江文洛认真地说,“我愿意。”
&esp;&esp;
&esp;&esp;过了一会儿,等江文洛穿好衣服,从门里面出去的时候,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esp;&esp;还好今天是休息日,要不然佣人一定会被吓到。别墅不远处的门前也有人严格看管,因此没有人会走过来,看见梁耀文。
&esp;&esp;家里还剩一点梁耀文之前的衣服,都是一些睡衣,上面沾着很浓的,梁耀文的味道,是江文洛用来抱着睡觉的,现在全都物归原主了。
&esp;&esp;在卧室里面,拉着窗帘,只点了一盏床头灯,整个屋子便看起来半明半昧,光线像水一样流淌开来。
&esp;&esp;梁耀文被江文洛牵着走,像一个很乖的小朋友。
&esp;&esp;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一下,江文洛抿了一下嘴唇,让梁耀文坐在床上。他自己则拿了衣服,好好熨烫之后,才给梁耀文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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