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是是。&rdo;李自在赔著笑脸,转身掩实了门。&ldo;娘子勿恼。&rdo;
&ldo;谁是你娘子了!&rdo;
&ldo;一会便是了。&rdo;李自在抬起手上的东西,&ldo;来吧。该做的总要做。&rdo;
什么该做的?
如玉抬头,这才发觉他又拿了那个手臂粗的大树枝。&ldo;你怎么又拿了这个!&rdo;
李自在摸摸鼻子,&ldo;没法子,记不得梦里酒拳出了什么,又输了。&rdo;他去拾起如玉搁在榻上的红巾,将如玉牵去床边坐好,将红巾覆上了如玉。
&ldo;在下要挑红巾了。&rdo;
&ldo;唔。&rdo;
前世他打定主意作对名义上的夫妻,并没有掀她的盖头。
李自在拿著那根粗木头将红巾挑起。因著木头较大,他怕擦到如玉的脸,挑得小心翼翼,手有些颤。
他一掀起盖头,如玉见他那拙样,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ldo;嗯?&rdo;李自在疑惑眨眼。这会儿不是应该含情脉脉的凝视么?
他呆愣站了会,见如玉笑得无法抑制,便放弃了凝视,坐到床榻另一侧开始解开喜服。
喜服之下,果然又是软甲。
他喟叹道:&ldo;这软甲穿著威武,实则勒得很紧,我一晚上未进食,怕吃得比你都要少。&rdo;
&ldo;谁让你穿的。&rdo;如玉刚停下笑,被他那愁样又逗乐了。&ldo;咦,你穿了两副腿甲呀,有胸腹就好了,腿被宽松衣摆遮著,有穿没穿看著差别不大吧。&rdo;
李自在卸下腿甲,一边解释道:&ldo;这腿甲可不是为了逞威风,而是为了保护我的腿哪。&rdo;他眦牙咧嘴:&ldo;你不知,我没怎么骑过马,梦里我迎娶时骑马绕大半个京城,大腿内侧生生给磨去了一层皮,可把我疼得,下了马差点腿软,走路两腿都迈得特别开。&rdo;
如玉想起他当时那豪迈威武的步伐,乐道:&ldo;原来不是特意装的威风哪。&rdo;
&ldo;可真不是。&rdo;
他卸完了软甲,便换解下红色中衣,中衣的袖袋囊鼓鼓的,李自在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ldo;又是药材?&rdo;如玉打趣道:&ldo;莫非你看著身娇体弱,十分需要进补?这回可没那些种药人家了,你还收到一堆药材?&rdo;
&ldo;这可是你那好大哥做的。&rdo;李自在讪讪道:&ldo;酒席一开他便塞这个给我,害我离场时好多人都偷偷塞过来。&rdo;
&ldo;这该不会是--&rdo;
&ldo;虎鞭熊鞭豹鞭蛇鞭一类的。&rdo;
如玉见他一副苦仇大恨的神情,不解道:&ldo;你上次分明收得挺得意吧。&rdo;
&ldo;……三十岁的壮年跟二十岁的青年收到这的意义可不一样。&rdo;李自在将东西扫到一旁,道:&ldo;罢了,清者自清……&rdo;说罢嘿嘿笑了两声,移过去拉住了如玉的手。&ldo;我肯定是不需要的,为夫可以证明给你看。&rdo;
&ldo;说的什么!&rdo;如玉手被他拉著,两人挨得极近,她面上微红,心如擂鼓,直勾勾朝他望去。
两人的目光交会,一时温情脉脉,隐隐的情愫在空中流转著。
李自在定定的看著人。
如玉对他是个意外之数。
他看她,容貌姣好,秉性纯良,单纯可爱,心思极好猜透,只是始终带著一股沉沉的阴郁之气,少了十几芳华的小娘子该有的活泼朝气。从颜府外,马车上第一眼初见她时他便想,若是能抹去那股哀愁便好了。
不过那时还未存著现在的心思。
如玉也正看著他。
一时静默无语,只剩彼此的鼻息。
&ldo;颜姑娘。&rdo;李自在忽然出声。
&ldo;嗯?&rdo;
他贴近她轻声问道:&ldo;你可同意与我当一对……并非有名无实的夫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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