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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不过,这件事的确考虑了很久,不能再久了,要说没有考虑好,那也是假的;可要这里就这么随随便便吃着零食牵着手走着走着就答应了,似乎又不那么正式。  说起来,这家伙连好好表白都没有过吧,每一次都这么糊弄过去了!  但是,又要怎样的“正式”才算是正式呢?那些誓言说得再美,也美不过那日他亲手捉来的夕阳;那些承诺再堂皇,也比不过他曾朝着厌恶的人低下头,把向他们道歉的言语一字字地写在纸上;那些交换的信物、记载的青春再珍重,也重不过那件他们亲手塑刻的雕像。原来有些话,根本是不必说的。  徐步迭扬着头笑了起来。至于考虑,那分别的每一天,每一夜,哪有不在考虑的时候呢?“对,的确考虑得够久了。不用再想了。”  程翥掖着嗓子里笑了一声,他声音低低的,挠得人心头作痒。“你答应啦?”  “答应啦!”小徐把脖子一梗,答应都答应了,横竖一刀,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程翥却拖着他飞跑起来:“答应了就好……快点快点,别来不及了!”  满头问号的小徐被直接拖去了演出后台,等他隐约发现自己一通决心竟然实际上鸡同鸭讲之后,他已经站在当红女星佟冉然面前了。  他摁住脑门上暴起的青筋,一面换上商业性营业微笑,一面用口型示意程翥:就这?就这?!  程翥:???上次就跟你说了啊?不会还在记恨吧……  就这也要抓紧机会?!  是啊……人家什么咖位的红人,错过这个机会你们很难安排见上面对不对……  徐步迭心想我果然还是得再考虑考虑,否则被气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倒是佟冉然看起来比电视里还要美,也更加瘦削和娇小,她放下手头的化妆品,示意助理带着其他人都出去,这才善解人意地笑着朝徐步迭开口:“你别怪程老师了,是我上次和程老师谈过之后,就一直说想要见见你。这次正好有这个机会。”  徐步迭这才把视线落到她身上;真是奇妙,她看起来完全已经不像是画中的那个脆弱无依的女孩了,大约只有在现实中会感到过分娇小的身量能和那画面中的瘦弱的部分联系在一起。但她现在的瘦削却充满了力量,短裙里露出的腿根,包裹在半透明镭射布料中的上臂,都透着明显强韧的肌肉线条,支撑她高强度表演所需的体力。  她看起来已经完全从那段阴影中走出去了。  徐步迭忍不住问:“为什么还想要见我?”明明你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你宁愿花钱买断,也不愿对簿公堂。  不过佟冉然倒是给出了一个完全意料外的答案:“怎么说呢,大概是……习惯吧?”  “习惯……?”  “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但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也非常执着于这个事情。我受到了伤害,甚至发生这一切时我都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别提什么保存证据,更没有办法去证明……又或者,即使证明了也不能对他产生过多的影响,因为我也证明不了自己是被迫的。当时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有太多的部分如履薄冰,公司的律师团队都不建议我在这上面孤注一掷。而我当时想着一定有跟我一样的受害者,如果我们联合起来的话,应该能够形成规模效应,补完证据链条……虽然我不能出面,但也许有人可以出面,我们可以团结起来,相互保护……”  她陷入了回忆当中,眼睛空泛地望着远处的一个虚焦,“我找到了很多人,通过他们公开展览的画,黑市售卖的画,行业圈,学生圈,还有旁敲侧击的打听,以及一些机缘巧合就像碰见你这样。但是,到最后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我也没有资格责怪别人,因为我也同样是那个无法站出来的人之一。”  徐步迭无言以对。扪心自问,我难道可以站出来吗?就算不算自己的影响,上一次哪怕只是那一点些微的反抗,都让老程和他招致了难以承受的代价。他不得不说,自己其实理解她的选择。生命中有很多更值得珍惜和追求的事物,更多值得花费精力的理想和追求,而那人带来的伤害,永远不能成为纠缠人生的主旋律。但是  “那你现在感觉自己已经跨过去了吗?再看当年那么拼命搜集的举动,会不会觉得……有点傻?”  佟冉然捂着胸口做出有些受伤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没听过我那首新歌吗?看来我还不够红啊……我不是唱在词里面了吗?无论是姿态优雅地漂移滑翔过去,还是脑袋着地头破血流地滚过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生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该做的事。我那个阶段努力了,无论什么结果都不后悔。而现在我也在努力,不能让那曾经的阴影重新主宰我的生活。”她看着他,“所以啊,那天程老师为了那幅画辗转找到我,我就觉得,好巧啊,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过和我同样的受害者了,你看起来就像是当初的我。如果我那时候也有这样一个人爱我、支持我,始终站在我身后……说不定我也不会那么头破血流,能给那段青春交上一份更漂亮的答卷吧。”  门突兀地响了两声:“佟老师!要准备了!”  她站起来换上鞋子,理了理裙摆:“抱歉,说是谈谈,倒是让你听我唠叨了半天。”  “不会……”徐步迭有些急促地抢着说,“那个……您希望我给出一份不一样的答案……是吗?你也想要这件事最终有一个结局,画上一个句点。”  佟冉然的动作一顿,她再度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年轻人,她发现他和她不一样;那伤痕没有使他变得怯懦、灰暗、畏葸不前,那就只能使他更加强大。  “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徐步迭恳切地说,“我想要您当年收集的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佟冉然顿了顿。“对。但是法律对这种人反而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我估计就算你再找他们一遍也……”  徐步迭眼睛微微弯起:“我们是艺术家啊,佟姐。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总是不在家,小孩子懂什么,就总是哭;后来他给我带来一匹艺术家雕刻的小马,告诉我它可以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要握着它睡觉,我就不再感到寂寞,也不再哭了。以后的人生中也是如此,仿佛越是低谷,越是能感受到艺术品上带来的一股强大的、左右情绪、打破禁忌和赋予勇气的力量。所以我一直觉得,艺术家就像是灵魂的侠客一样。”  “我现在要骑着那匹马去更远的地方了,我不想再拖曳着这么重的包袱上路,也不想我的同行者要时时为我慢下脚步、错过风景;所以更必须把这件事在这一阶段做一个了结既然不能以法律的方式,那就以艺术的方式也不错。”  走出后台,远远看见程翥百无聊赖地等在那里,站在丧猫屁股的位置,也拿了一支马克笔在它几乎满满当当寻不到空隙的身上写写画画。那原本没毛的猫身上,现在全被各种祝福、表白、祈愿和爱语叠满,“希望四级一次过”“但愿他也爱我”“我们要在一起好好的!”“何以解忧唯有暴富”“今年也要继续加油!”“xx和xx是天生一对!”“爷爷奶奶身体健康”“祝愿亲爱的考研顺利!”  那些爱与祝愿交织在一起,像是刚刚长出了一层厚厚的、五彩斑斓的漂亮皮毛。这一件特别的装置雕塑艺术到这里才算完成,工作人员正在空隙处涂上一些皮毛纹理般的颜料;等一会儿广场中央的主舞台散场时,每个人都能看到是什么让它重获新生。  佟冉然的声音在舞台上空响起:“我的一位朋友说,‘艺术家是灵魂的侠客’。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得上艺术家,但我想把这首歌送给他和他的爱人……如果这首歌有灵魂的话,就让它变作侠客的长剑,代替我和你们一起,斩断曾经的遗憾”  她轻柔的歌声并不锐利,但绵长温润,里面似乎有一根钢骨,嗡鸣着不服输的韧劲。  徐步迭走到程翥身边,轻声问:“你写了什么?”  “没有。”程翥试图把那行傻傻的字遮起来。  徐步迭抢过他手里的马克笔,把“小徐和老程要一直在一起”的塔与碑  国匠盛典的颁奖仪式,和大学生优秀毕业作品选送邀请展连在一起,同期举办,颇有一边树立标杆,一边提携后进的意蕴;在雕塑类的分项上,算是数一数二的权威奖项了。  今年的颁奖式还没正式开始,学生展厅正中一件名为《赝品》的大型结构主义作品就惊艳了所有人,甚至盖过了即将获奖的“国匠”们的风头,毕竟每个人一进会场就能一眼看见它它太大了,只能够矗在中央,显得其他的展品都原地小了一号;而那巨大又其来有自,从上而下,由无数件或拙劣或精细、或简陋或高仿的各色雕塑赝品堆叠融合而成,它们之间无论是形状还是色彩或是构成,都岌岌可危地形成一种古怪的和谐与微妙的平衡,好像是座赝品的墓碑。  “这居然是学生作品?”一众大佬嘉宾啧啧称奇,“手法很老道啊……既开放又关联,视角也很成熟,这种敢于挑战的气魄也很完备……最妙的是,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真的赝品?”  “哪个大师的弟子吧,肯定的。不然这光是制作资金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一般学生哪做得起这种规模的大型结构……”  “听说是甘老推荐的。”  有些人脸上的表情就微妙了一点,但毕竟不会不给美术家协会副主席面子:“甘老啊……甘老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他们一边啧啧议论,一边走进赝品堆叠的“塔”内部,只觉得眼前突然光芒刺耀用一种镀银面做成的凹陷不平的内部轮廓,像是陶器的内腔,过分光滑的现代感和高反光材质的流线、与刚才外部朴实的结构堆叠形成强烈差异,令人眼前一花,显著差异甚至令观赏者不自觉地产生了轻微的晕眩。人们发出轻微的叹息,脚下不自觉地踉跄起来。  银色镀铬的反光映出无数个变形的、夸张与怪异的丑陋人影,随着你眩晕的视线和特制的光影而在头顶上方的洞壁上摇晃着。赝品。这无数个我衍生出的“我”当中,谁是赝品?而当你朝着那些赝品凑近、乃至于伸出手肉色的部分立刻扩散向整个镀铬的镜面穹顶,好像欲望填塞满了整个赝品的空洞,支撑起这样一座赝品的塔与碑。  参观者们跌跌撞撞地先后逃出那座赝品塔的内部,脸上都露出惊叹的神情,早把刚才津津乐道的八卦忘到了九霄云外;一股强大的力量攫住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变得兴致勃勃来:  “很有意思的想法!人是一切赝品的本源和内在支撑的意思……而赝品与真品的定义也在这其中发生了转换。”  “我觉得很有博伊斯变形象征的那种社会雕塑的意像,身体和客体相互转换……”  “从外部看的时候觉得一切尽在掌握,甚至会令人心生轻蔑和同情,是居高临下的,可到了里面却突然一下失速了,通过观赏者自身的动作形成心理矮化来造成这种落差的势能;”  “反而光鲜无暇的‘真’是内在,而外表的赝品却历时久远,斑驳零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好像刚才那一会儿跟坐电椅似的,把我的精神拿出来在砧板上捶打了百八十遍再放出来,我都不敢再进去了,一进去,就变成了这件作品的一部分……”  “外在和内在有两个极端,观赏者生理和心理的情绪都利用到了”  “是不是有点黎贝卡霍恩的《度量盒》那感觉?愉悦与痛苦,力量与脆弱,内与外……”  “这作者是谁?……大四生?不是研究生?还没毕业吗?指导老师是哪个?”  “难以相信是这么年轻的学生做的,观察透彻又表现克制,年轻人往往会过于锐利尖刻。……后生可畏啊!”  艺评家、轻工协的人和记者呼啦啦围了一圈,七嘴八舌议论,把主办方的人叫来,问这个只署了名的年轻人在哪?找不到人?怎么能找不到人呢?你们是怎么安排的呀!不能轻视我们行业年轻的希望嘛!都指着为什么没有指导老师,是甘老避嫌不署名吗?甘老来了没有?甘老来了甘老!  甘和豫一来,呼啦啦一群人黑压压地涌来,倒是搞得他一惊,有些飘然,又有种莫名的荣耀:毕竟他头一次以副主席的身份出席这样的活动,说到底,也是拜之前踢掉了程翥,卡着死线申请到了国务院津贴才混的上这种待遇。立刻背起双手,挺胸凸肚,准备迎接一场盛大的相互吹捧的仪式。  谁知道一群人冲上来,马屁全拍到马腿上,问的却都是关于徐步迭的事;甘和豫其实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徐步迭,本来只是想卖个人情堵住嘴,完全没想到这最不省心的小年轻过了这几年还是个刺头,给直接整了个声势浩大,整成了实至名归,反倒把甘和豫给架起来烤。  左右一看,程翥像是早料到这种情形似的根本不在,想推他出去吸引火力都不行;可现在,记者也想找这件作品的作者采访,旁边其他业内也想要询问情况,甚至还有轻工业联合会的想要咨询合作……他们找不到人,那自然就逮着推荐人甘主席,围着他问东问西。有记者以为是甘和豫挂名指导,非常马屁地非要把话头递过去;甘和豫既不好表现得太过热络,也不能把关系完全撇清,更不能显得自己一无所知,只好八风不动地把火烧回去:对,我很早就认识这孩子了……当时就觉得他非常有灵气,应该很有前途……比起我,程翥程教授和他才是关系匪浅,实际上也是他向我推荐这么优秀的一位青年艺术家……  甘和豫被围得根本都没有空去仔细看一眼那件作品,秦鸿倒是去兜了一圈,回来后脸色很难看,凑在甘和豫耳畔低声说,您不用去了,没什么好看的……那小子还是带刺,明里暗里阴阳怪气少不了的。但程翥与徐步迭齐齐缺席,又显然透露了一种虽然领了好处,可仍然不愿意合作妥协的信息……这让做出如此之大让步的老人脸色阴郁,心情拿捏不准地起伏不定。  徐步迭却着实没想那么多,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仓库的泡沫绵上补眠,手机扔在一边响到没电自动关机,也没有叫醒他连熬了三个大夜才赶上展出时间,这时候睡得天昏地暗,口水横流,除非劈雷地震,否则是不会醒的。  这个如今一鸣惊人的作品并不是临时起意,而像一个巨大的阴影,一直盘桓在心头,也在这里,每一天都被逐渐地勾勒成型。这一个他租了好几年的仓库,里面所有的展柜如今终于都空了,所有曾经无处安放又显得滑稽可笑的赝品,都融合成另一个全新的艺术品,赋予了全新的生命和丰沛的价值。  这间灰蒙蒙的,一直以来他甚至不敢踏入的仓库,当真打开的时候,那些灰尘的状态带着一股尘封的、亲切的气味,始终那样安静的存在着,在走进去的时候轻微地扬起,好像在和他招呼:你来啦。你来看我们了。那些曾经保养精美的赝品们仍然静静地存放在那里,只是变得沉寂而安静,积上了厚厚的灰尘,承载着只有当事人才知晓的故事后,剥离了原本属于旁人的虚名金身后,内里属于自己的那一面也逐渐显露出来。  于是,那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打磨构造、细致微调的状态,突然间一气呵成地涌现,催动着双手往外勃发,像有什么要从掌心里、骨骼里生长攒动,扎得人生疼。他没有告诉程翥,没有接他电话,更没有拜托任何同学朋友帮忙;只是自己一个人闷头去做,等全部做完了、赶上了,那些曾装满仓库的赝品全都被搬空,被带走,只剩下自己和灰尘留在这里;突然觉得,其实已经不必要再去见证什么秦鸿或者甘和豫也突然之间不再重要了,遗憾与质问也都到这里结束,胸膛里洋溢着饱胀的满足,那些灰尘有一股亲切的气味,阳光从顶上的窄窗里斜照进来,划出小小的一片,灰尘像有灵性一样,勾勒着浅浅的轮廓,飞舞躲闪着,包裹着他,好像有话要对他说。  ‘这是爸爸这趟出差给你带的礼物,喜不喜欢?’  ‘小迭长大了想不想也像他们一样,做个艺术家?’  他抱着空了的纸箱子,箱子底还剩了一叠旧的照片。他曾经在收拾的时候把有父亲的照片都扔掉了,现在却想着,要是还有就好了;但没有也不紧要了,父亲曾抱着他,把那些奇形怪状或是精美的作品从世界各地带给他,把每一个关于它们的独一无二的故事告诉他,连同饱含着对儿子未来的期冀一并交到他手里;最终,它们也都得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哇,爸爸懂得的好多!好厉害!’  ‘哈哈,其实爸爸完全是滥竽充数,浅尝辄止罢了,但是抵不住真的很喜欢这些东西……它们身上就是有种美妙的魔力,吸引着人一直看进去,对吧?’  ‘来,我们拉钩,别告诉你妈我又买了这个……否则她又要嗦……’  ‘等小迭将来长大了,就给爸爸做一件最喜欢的艺术品……那时候我就不用收藏别人的,想要什么就让小迭做出来……可就省钱啦!哈哈哈!’  他听着灰尘在耳畔轻声呢喃,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天空的颜色(全文完)  徐步迭这一觉睡得酣然,程翥急疯了。  这事前半个月他俩就没怎么联系,各忙各的,在徐步迭看来主要是因为程翥烦人,回来了见着了腻歪过了,好日子到头了,这好为人师的毛病就发作了;眼前又就只有他这一个学生,横着竖着都想要插一脚掺一杠,哪儿哪儿又觉得不顺眼,觉得他这儿生疏,那儿毛糙,理论将;又或者是男友病发作,大男子主义上身,今天怕他累着明天怕他冻着后天嫌他穿得多捂了汗,磕了碰了也不得了,恨不得自己越殂代疱,每天叮嘱你多喝热水。  最后两人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起因还是因为上次佟冉然给了个笔记本,上面记了一些当年她联系到的有同样遭遇的人,徐步迭想沿着把这些人再找一遍,程翥觉得危险又没必要,当年就没站出来过的人如今更不会站出来;何必再去自讨没趣一回?他实际是心疼小徐,那一个个人见过,就是要一次次把自己剖出来,受的伤再剥开一遍给别人看。  但徐步迭不听他的,他说我也不是要说服他们怎样,我就是想要见见他们。  见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可以往前去了。他们会成为另一个我,成为我作品的一部分留在这里。  那也不用你自己去……谁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话来?  这对我很重要!我必须去取得他们的同意。我也想看看……看看别人的选择招致的结果。  那也行吧,你非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什么易碎品!老程,你不许来,这是我自己的事!  两人说僵了梗着,程翥见说服不了他,又换了个角度开始从创意构成上挑毛病,哪个搞创作的没点心气,说着说着话赶话,杠上开花翻了脸。  “完全可以用更抽象的线条语言来代替你做的东西很多人已经尝试过了!”  “怀特瑞德还强调过人的关系的重要性呢,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专家!再说你根本不懂装置!”  “是哦,你翅膀硬了,晓得怀特瑞德了,我已经没本事教你了是吧?”  “你说什么傻话啊!我不是你的学生吗?!”  “不敢不敢,您是我祖宗,是我祖宗行了吧!”  徐步迭气鼓鼓的,干脆赌气把他拉黑了:三年不见你人我日子也过下来了,没你程翥我是考试不及格了还是奖学金拿不到了还是毕不了业参不了这种级别的展了?你说我做不成,我偏要做给你看。总不能连甘和豫都觉得我没问题,反倒是你不信任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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