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智丽站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扶住一棵树,干瘦的身体颤抖着。
佐佐木有些吃惊地望着她,张大嘴巴,他觉得小山智丽的举动有些不可思议。他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又一次出发时,小山智丽一直摇摇晃晃地在后面跟着,佐佐木不时地回头张望她一眼,她没有倒下,仍在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她的身体一时没有了遮拦,在佐佐木的眼里干瘦极了。
他冲前园真圣说:&ldo;她就快要死了,她活不过两天了。&rdo;
一个士兵说:&ldo;少尉,她不会死的,女人比男人经活。&rdo;
&ldo;八嘎!&rdo;他骂了句那个士兵,那个士兵住了口,悄悄地拉开了和佐佐木的距离。
佐佐木停下来,他在等走在后面的小山智丽,后来,他们走在了一起。
他冲她说:&ldo;你要死了。&rdo;
小山智丽听了佐佐木的话,哆嗦了一下,她拽住伸在前面的一棵树枝,向前移动着赤裸的身体。
他又说:&ldo;你就要死了。&rdo;
她的脸更白了。
他还说:&ldo;你活不过两天了。&rdo;
她停住了,扭过头看他。他看见有两颗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他说:&ldo;我们‐‐都要死的‐‐为天皇尽忠。&rdo;
她闭上了眼睛。
久久地她说:&ldo;为……天皇……尽忠……&rdo;
她突然抱住了他,两人一起摔倒在草丛里。
他说:&ldo;我们都要死的。&rdo;
后来,两人又一次爬起来,向前走着。
天终于暗了下来。
他们随便地躺下了,躺在杂草丛生的林子里。
佐佐木躺在离小山智丽很近的地方,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摸到她。
暗夜深深的,佐佐木闭着眼睛,却无法入睡,他的眼前又一次出现了那片腥红。他的心脏狂乱地跳着。他翻了一个身,他的嘴冲着她的耳朵。
他又说:&ldo;你就要死了。&rdo;
她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
他伸出手,摸到了腰间的刺刀,那是一把沾血的刺刀。他慢慢地把刺刀抓在手里,后来就举到了她的面前,另一只手摸到了她的手,一起举起来,把她的手放在刺刀上。
他说:&ldo;为‐‐天皇‐‐尽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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