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方令越:“一味的追求修辞,只会让你显得更愚蠢。”
&esp;&esp;卫鱼的脸一下变得烧呼呼的。
&esp;&esp;方令越放下笔,“删去不必要的修辞。观众们想要看到的是事实,不是表演。”
&esp;&esp;卫鱼:“好。”
&esp;&esp;方令越的话虽然直接且有些伤人,但是这些话都很受用。卫鱼找到方向后,又重新开始修改。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esp;&esp;过了很久,卫鱼终于放下笔。
&esp;&esp;“方,”
&esp;&esp;卫鱼刚要喊出口,又马上噤声。
&esp;&esp;方令越睡着了。他低垂着头,右手蜷成拳头撑住下颌。方令越的袖口敞开着,卫鱼稍微走进一些,甚至能看到他因为用力而格外明显的青筋。
&esp;&esp;从手指一直蔓延到手臂。
&esp;&esp;卫鱼俯下身体,虽然隔着办公桌,却仍然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时鼻翼轻轻地煽动。而她自己的呼吸,也渐渐地变得和他在同一个频率上。
&esp;&esp;卫鱼凝神认真的端详着方令越的脸庞。
&esp;&esp;她想,这世间又有谁配得上和他一起天荒地老的呢?
&esp;&esp;卫鱼这样想着,竟出了神。下一秒她回过神,眼睛就和方令越的对上。
&esp;&esp;他显然刚醒来,眼中藏不住的疲惫。
&esp;&esp;卫鱼愣了愣,才跳出去老远。
&esp;&esp;方令越:“写好了?”
&esp;&esp;卫鱼耳朵红透,“写好了。”
&esp;&esp;这一次,可千万不要再出错了。
&esp;&esp;良久,方令越放下稿纸。他从办公椅上取下外套,套上后往外走。
&esp;&esp;方令越停下,“怎么不走?”
&esp;&esp;卫鱼:“诶?”
&esp;&esp;方令越扣上最后一颗袖扣,“下班了。”
&esp;&esp;卫鱼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竟已经指向了7点。
&esp;&esp;方令越:“再不走,就留下来加班。”
&esp;&esp;卫鱼艰难地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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