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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聂诚大学时修过心理学，加上自身的症状，他对这方面有一点了解。虽然仅凭那点没有过实践的知识不足以撼动对方的思想，但多少能起到引导作用。

对方现在有诉说欲，聂诚就顺着他，不吱声地听他往下讲。一来，他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兴趣；二来，拖延时间等支援。这是在赌，如果刚才离开的那些人短时间不回来，他有赢的可能。

但当聂诚被问到那三个人的共同特点时，他猛然心跳加速，所有计划和安排全变成了空白。

贾宏达和熊德彪都是郭英案的凶手，那么钱永泽……怪不得他看起来面熟，他们都是凶手！

狐狸眼看出聂诚的眼神变了，他的得意又增加了几分，高傲地接上了之前的话：&ldo;他们都得罪过我。&rdo;

&ldo;贾宏达，跟我称兄道弟，劝我别上学，跟着他混社会。钱永泽，他把我拉上了毒品这条不归路，手上沾了这些再也别想回头。&rdo;狐狸眼冷笑着，&ldo;至于熊德彪，他……&rdo;

聂诚听他悉数往事，脑中转得飞快，这双标志的狐狸眼只要见过的人不会没印象，他一年一年的往前回忆，从边边角角的熟悉感蔓延推理开去。

&ldo;曾文俊！&rdo;聂诚握着枪的手更紧了。

他曾在周老师保留的毕业照片上见过他一次，姜准也跟他提起过，刚才他还让张杰明调查了。如果他听的不是口头汇报，那么他第一时间就能认出这个人。

&ldo;哦，还不算太差。看来我没白帮你报仇。&rdo;曾文俊呵呵笑了起来。

聂诚慢慢敛起了眉峰，声音冰冷地说：&ldo;你也跑不掉。你当时遮住了脸，但我记得你的笑声。还有一个在哪？&rdo;

&ldo;在这，都在这！我厌恶他们的行为，我没碰过你妹妹你一根指头。&rdo;曾文俊认真地说。

&ldo;可你就这么看着！你是帮凶，不比他们好多少！&rdo;聂诚大声道，愤怒冲淡了疼痛。他有些激动，握枪的手却还平稳。

&ldo;不对不对不对！我在帮你报仇！&rdo;曾文俊义正言辞地说。他枪口有些歪，所以立刻平静下来，继续道：&ldo;刚才说到哪了，哦对熊德彪，他杀了我侄子。他们都是我要除掉的人。我厌恶他们的做法，但是那个时候我没办法，我的命在别人手里，老大怎么说我就得怎么做，他让我去□□郭英，我就得去。&rdo;

曾文俊深吸口气说：&ldo;直到几个月前，我夺了盘子，才能让这些亡命之徒大胆地回这里来送死！我挑的这些人，我都会杀了，为我自己，也为你妹妹报仇，还有是我救的你，他们原本是想做掉你的。我本以为你们会把他们绳之以法，但是你们太慢了。在你们碌碌无为看不到线索的时候，是我，铺好了一切；是我，付诸了实践。你明不明白，我，才是救了你们的人！&rdo;

他的狐狸眼眯缝着，嘴边的笑容颤抖着。他孤注一掷地做了一切，正向这个世界炫耀真相，却又像急需得到一个认可。

&ldo;你做了错事，这么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吗？那些替罪羊中，是不是也包括周燕？&rdo;聂诚问得狠辣。

回应他的是一串枪声。

话问出口，他已经做好射击准备，这次没失先机，反应很快，没有中弹。他退回刚才的转角，和曾文俊对峙着。

&ldo;聂警官，聂警官。我不想杀你，知道我是曾文俊的人很多，不多你一个。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提周燕做什么？&rdo;曾文俊平淡地说，手中毫不犹豫地扫射。

他在泄愤，而且有泄愤的资本，证明他还有很多子弹和枪。

聂诚看了眼手机，距离和张杰明联系，已经过了十五分钟，支援五分钟前已经出发了，他还得再坚持坚持。

滴滴‐‐

远处传来一阵车笛，刚才离开的那些人回来了！

糟糕！聂诚看看流血不止的小腿，咬紧牙关往后撤，如果在他们发现之前进到车里，他也许还有逃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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