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的眼中闪烁着异芒,他的身后腾升起一道烛龙法相,蛇尾往前一扫,与剑气撞击的瞬间,发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铿然声响。上古天妖的躯体如何强悍?剑气破碎,长尾毫发无损,跃动的雷芒根本引不起烛龙的一顾。“值得吗?你这样做值得吗?”烛龙的口中发出了渗人的笑,他紧紧地盯着替李持盈坐镇上月峰的湛明真,讥讽着发问,“一身业障成了你的拖累,成为人族护道者为你带来了什么?九州为什么不能彻底作为我们妖的九州?”湛明真淡漠地望着烛龙。就算他是天妖,那他也是最没有资格以妖族立场说话的人!她漠然地抬手,“天理”千变万化,此刻变作了一柄犀利的长剑,悍然间斩向了烛龙身后的法相。千剑争鸣,剑律不止,涌动的剑芒如同洪流一般冲向了烛龙,将那庞大的身躯淹没。一剑断虚实!一剑夺千机!一剑知醒梦!……一道道如琉璃破裂般的脆响在玉京上方蔓延,绯色的剑气倏然间掠出,牵引出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灼烧着那不住外溢的漆黑浪潮。在李持盈自幽冥虚世中踏出的时候,她的剑指向了烛龙的左目,将那只晦暗的满是污浊的眼睛引爆。人间自有日月分明,不需要烛龙来分昼夜,乱四时。激窜的剑光带出了一长串的火花,烛龙的左眼倏然间出现了一个暗黑的窟窿。他身后的法相扭曲了起来,那张可怖人脸上的眼睛似是要睁开。湛明真冷笑了一声,剑光又起,这次是斩向烛龙身后的法相。荡起的气流仿佛排山倒海的怒浪,烛龙右手一翻,倏然间取出了一柄古铜色的长刀。刀剑碰撞的刹那,天地间陷入瞬间的死寂,数息后那裂响迅速地向着四面扩散。烛龙横刀在胸前,他面上的讥讽之意更甚,他微微仰头望向了这周天星斗阵,大笑道:“你们拿什么跟我争?让整个九州供养玉京?当他们灵机抽尽,化作骷髅之时,谁来阻止幽冥扩张的脚步?”“人间城池千千万,倒映出来的幽冥之城千千万,哪里来那么多前仆后继的人来慨然赴死?”随着话音的落下,他身上的气势又猛然间往上一拔,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在滔滔浪潮中即将被砸得支离破碎的轻舟,一股面对着庞然大物时的恐惧本能在此刻攀升。这是明与暗、生与死、虚与实的分野。有人在瘴雾中为了九州狂奔,也有人会在各种利益的驱动下倒向了幽冥城。祭台上的血火在背叛者的催动下燃烧得热烈,它们会在九州修士的攻击下熄灭,但只要它们曾经存在,就能够使得烛龙在世间的印痕加深。这位在荒古时期都没有陨落的天妖,他的实力正逐渐地回复。在那风暴狂澜中,在那震动天地的隆隆声中,玉京七峰都不曾有一颗碎石坠落。此刻在烛龙一步踏出的时候,群峰在颤抖,地面在深陷。那困锁着烛龙的周天星斗阵好似要在下一刻坍塌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透的如月光皎洁剑光自那倒塌、破碎的玉京峰中升起,它像是一根贯穿天地的巨柱,洒下了一片尘埃不染的清辉,定住了剧烈摇晃的山河。“天骨支柱。”烛龙的语调中是毫不掩饰的森然恶意,他伸出了一只左手捏向了那道剑芒,想要将它彻底拍碎。若不是这“支天骨”,他登上玉京便可夺天柱,逆转虚实,让幽冥吞没九州。可偏偏有这样的人,为了污秽不堪的九州舍生取义。明明弱小卑贱,明明虚伪不堪,明明惺惺作态,为什么要奋不顾身?!他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他当初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要不然他早已经与娲皇他们一道为了人间凋零,连后辈子嗣都不能眷顾。他们为九州换清平,九州却将他们彻底遗忘,将他们驱出九州地界!浴红衣立在玉京峰前,“逆命”出鞘,“还真”出鞘,双剑之芒锋锐不可匹敌,将那只泛着灵机的左手掌一绞,将那伪饰的神光一一剥离,只余下一截枯焦的、腐烂的手爪。这一刻,那皎洁的剑光上倏然间射出璀璨的亮芒,是刀、是剑、是枪、是戟……是九州各地愿意支撑天地的刀兵,它们骤然间如粼粼的鱼群般绕着天柱游走,汇聚成了天地最本初的一剑——天地还真,斩向了烛龙。枯焦的手臂顷刻间就被绞成了碎片,如飞尘一般四散。那自手臂延伸的破碎持续蔓延,直到布满了甲衣,爬上了烛龙的面孔。清辉将暗色炸裂成了碎片,那层笼罩着烛龙的灵力护甲在瞬息之间便被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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