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我们同时升了旗。 我感受到我大腿那有热热的东西,我知道自己的胯间也是热热的。 我俩像弹簧一样弹开,各自扯了被子,盖在跨间。 然后我们尴尬地穿衣服,尴尬地洗漱,尴尬地吃早饭,尴尬地聊东聊西。 我们假装忘记这件事。 事实证明,人们总会遗忘那些尴尬的事情。周一开学的时候,我和林潮生仿佛已经忘了那天早上的窘迫。 一切好似又恢复了正常。 一切好似又开始了反常。 比如,我没法再对他的亲近处之泰然,比如,他不再能自然而然地摸我的头。但这些反常很快就回到正轨了,日子照常过。 时间汩汩而过,教室后面贴起了高考倒计时。 那天班主任抱着书走进来,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便利贴,让我们写上自己的 少年人是无拘无束的,心里装着山峦,眼里映着河川。 我们总是在期待,亦不会知晓下一个拐角是春和景明,还是血雨腥风。 我和林潮生一起去大学报道,他学法律,我学广告。 我和他的宿舍只隔了一层,即使上了大学,我们还是混在一起。 每个周末,我就窝在他家沙发上看电视,他就坐在餐桌上看书。我们有空时就抱着一堆书去图书馆自习。 我加入了青年志愿者协会,他加入了校学生会。 林潮生依旧那么优秀。 刚上大一,他就拿了全科奖学金。他待人温柔,很受欢迎。越来越多的女生向我打探他的消息。 后来到大二时,各组织换届,他成了部门的部长。那些懵懵懂懂的学妹们更是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人在危机的时候总是坐不住。 比如我。 大二开学后的第一周,林潮生正开完会,来到我们宿舍找我。 当时宿舍里没人,我突然捏住他的衣角,别扭地说:“喂,林潮生,我有话和你说。”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了点头,“你说。” 我嘴巴张张合合,吐不出字。 最后我说:“我今晚真她妈的不想吃酸菜鱼了。” 他揉了揉我头,“那就吃别的。” 他妈的。温澜,你可真没出息。 连续一个月,我都在吞吞吐吐。我不停地约他出来,不停地告白失败。 一直到十月份,我终于不再拧巴。 我在镜子前多次练习,终于能流利地把那些肉麻的狗屁话说出口。 在国庆的假期里,我冥思苦想,还是去买了蜡烛和鲜花。那些玩意儿虽然看上去很浪漫,但实在不好布置。 我记得那天气温很高,又闷又热。 他家空调遥控器坏了。我汗流浃背,用手抹着汗珠,花了一个上午才布置完。下午我又跑到蛋糕店,在蛋糕师傅的耐心教导下,笨拙地做完了红丝绒蛋糕。 晚上自己下厨,味道一般,但卖相凑合。我点燃了所有蜡烛,坐在他家里,环顾四周,心里挺满意。 我忐忑地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手心浸满了汗。最后还是一咬牙,拨通了林潮生的号码。 “林潮生。” 我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 “嗯。”他回我。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我指甲扣着桌角,顾左右而言他。 “林潮生,空调遥控器坏了。” “好,我等会回去看看。”他声音变得柔柔的。 我用力掐了下大腿,直接开口:“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晚一点,还在吃饭。” 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他有约了。我有些无奈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电话那边安安静静的,不像是部门聚餐。 我漫不经心地问:“林潮生,你在和谁吃饭……” 他没有回答我。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他说:“我妈安排了相亲。” 我一手扣着桌角,一手捏紧手机,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你真他妈的惨,年纪轻轻就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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