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与书笑着坐回监视器后面,拿起对讲机:“好了,准备就位,让我们把最后一场戏拍好。”
光线昏暗的巷子里,林彧脱了精致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他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一盏接触不良的路灯下面。
他停下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说了句:“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白岸从巷子的阴影里走出来,盯着他的背影沉默。
林彧转身,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颁奖典礼出来你就跟着我,白警官办案都是这样步步紧逼吗?”
他头顶的路灯时亮时暗,白岸走过去,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抬头望了一眼路灯,“在山麓镇,也有这样一盏路灯。”
林彧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原来不是办案啊,是来叙旧的。”他把西装外放拿下来放到手臂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靠着电线杆给自己点燃一根烟。
“白警官,”他吸了一口,叫对面的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查你的案子,该找的证据继续找,最后是我的话,就把我抓了吧。”
白岸的双手渐渐捏紧,他就着明明灭灭的灯光看向林彧。
“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杀李威?”
林彧不回答他,只是抽烟。
忽然之间,白岸大跨步逼近他,用力揪起他衬衫的前襟。林彧手上的半截烟掉在地上,白岸红着眼睛崩溃地逼问:“人是你杀的对不对?!”
“你手上的证据指向我了吧,那我承认了,人是我杀的,所以白警官,”林彧伸出手,“来,抓我吧。”
白岸狠狠一拳打在林的脸上,把他的脸打偏到一侧,“你个混蛋,我不信!”
林彧吐出嘴里的血沫,笑起来:“我说是我你又不信,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白岸盯着他的眼睛,表情变得痛苦不堪。
“林彧。”白岸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张了张嘴,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让自己开口。
他们头上的那盏路灯终于坚持不住,快速闪动了好几次,有要完全熄灭的架势。
就在灯光彻底熄灭的那一刻,白岸突然发力,流着泪双手拽过林彧,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
“林彧,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让我亲手把你送进去?”
“咔——”
兰与书喊出了电影《硬币》的最后一声指令,他拍着手站起来对着在场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宣布:“杀青了!”长达半年的拍摄就此宣告正式结束。
在现场吵吵闹闹的庆祝声中,苏然带着制片组的人把准备好的花束分别递给两大主演和导演,苏然拥抱了兰与书:“兰与书,兰导,恭喜杀青!”
“谢谢。”兰与书捧着花,接着和纷纷走上来的人拥抱,有姜姗姗、魏子豪、孙茹茹……连声和郗至南也从镜头下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拥抱。
连声说:“恭喜杀青啊,兰导,这半年辛苦了。”
郗至南左右看了看,好奇地问兰与书:“盛总那么黏你,今天杀青了居然不来哦?”
兰与书笑着解释:“B市有暴雨改坐高铁过来的,在路上了。”
前天,盛无极接到厉放的电话说陈可可被救出来了,这是对付严铠鸣最关键的人物,为了保险起见,他当天就飞回B市,本来想着杀青这天再回来,但B市从今天早上开始下起暴雨,他的航班一再延误改签,候补了很久才候补到一张高铁票,现在人在高铁上,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到虹桥。
兰与书觉得人生不必事事都要圆满,盛无极能惦记着他,千方百计从暴雨中赶来就很好。
苏然招呼着大家抓紧时间收工,兰与书和几个人又说了一些话后,看了眼时间,打算回酒店换件衣服再去虹桥接盛无极,然后一起去杀青宴。
兰与书换好干净的衬衫,正把衣服塞进腰间,这时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剧组的人来找他,应着来了,就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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