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信以为真。

她仔细思考，如实道：&ldo;还有啊，你小时候喜欢打架。

因为你长得比较好看，三年级的班上，就有男孩子叫你小白脸……你也不吵架，直接和人动手。

你还坚持长跑，仰卧起坐，引体向上，都是为了不输打架……&rdo;

徐白捶了一下墙壁：&ldo;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要改正。

后来你长大了，就不再和人动手了。

&rdo;

谢平川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说：&ldo;你连这些都记得。

&rdo;

谢平川有意无意，接着问道：&ldo;和我有关的事，你都记得很清楚么？&rdo;

&ldo;对啊，&rdo;徐白没察觉有坑，立刻跳了进去，&ldo;我在国外那几年，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到你。

从你二年级开始，凡是我听过的、见过的事，就像电影回放一样……&rdo;

讲到这里，她自觉失言，停住了嘴。

夕阳逐渐下沉，收尽了冬日余温。

他们站在餐厅的墙边，被余光照出一双落影，影子交叠，像是别样的剪纸贺礼。

徐白到底乖巧，小声叫了一句：&ldo;老公。

&rdo;

谢平川正在盛饭。

他还端着一个小碟子，给徐白夹鸡丝卷。

此时察觉徐白的话，他抬起头来，承认道：&ldo;我听见了。

&rdo;

他将碟子放下，像是闲扯一般，和她谈起一个国家：&ldo;爱尔兰的婚姻制度很特殊，结婚相当于合约，期间不可以离婚……&rdo;

谢平川道：&ldo;最短的合约期限是一年，最长是一百年。

明天我们去领结婚证，我当它没有期限。

&rdo;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话。

下辈子也想娶你，再接着百年好合。

徐白微怔，半晌后，她应了一句：&ldo;好呀。

&rdo;

第二天清晨，天公作美，阳光和煦。

谢平川早前就做好了预约。

他的确是预谋已久，表单和证件都带全了，出门的那一刻，他还发了一条朋友圈，只对分组好友可见，但也算是昭告天下：今天领证，好高兴。

季衡回复得最快，他一连打了好几个&ldo;啊&rdo;，来表达自己的惊叹，又写了挺长一段话：&ldo;恭喜你啊，川川，你终于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