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呆呆回答:&ldo;韩一安,他决意去剑南道。&rdo;
&ldo;哦?此人倒是有点意思。剑南道,殿下,你的旧部周奇便在剑南道任游击将军吧?&rdo;一个弃了做京官的机会请求外调,一个继续做他的翰林等待擢升,当日是谁透露消息,已经十分明显了。
&ldo;初来乍到必定艰难,若你觉得此友可交,卖一个殿下的关系给他,让他与周奇结交一番,未尝不可。&rdo;
&ldo;哦,对了,江南道的现任监察御史朱则,为人正直,喜爱书画。他曾听过家父讲学,算是他半个门生。你初去江南道必要拜访他,带两本我父亲最近注释的手稿去,他想必会很喜欢。&rdo;
顾乐飞有条有理,听得楼宁一愣一愣的。
先前他还觉得自信满满,踌躇满志地要在江南道干出一番大事,振兴江南商业,让江南富庶天下。
现在听顾乐飞一番细致到人的指导,头头是道。楼宁没想到他空挂一个关内侯的名头,未曾踏足官场,居然对各地官员情况这般清楚。
顾乐飞之所言,都是他未曾考虑或未曾知晓的事情。
楼宁挫败地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懂,空有一腔热血,却不知脚踏实地。
这时,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司马妧忽然道:&ldo;小白,你吓到他了。&rdo;
啊?!
顾乐飞正细心思虑如何为大表舅子的外放铺条好路,一抬头,发现楼宁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表情复杂,仿佛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ldo;啊呀呀,好像差不多就这些了,&rdo;顾乐飞换上一副素日的笑脸,笑嘻嘻地上前拍拍楼宁的肩膀,&ldo;大表舅子,官场凶险,好好努力啊。&rdo;
&ldo;你、你等会,&rdo;楼宁肩膀一斜躲过他的胖蹄子,继续直愣愣盯着他,&ldo;姓顾的,你没混过官场,怎么知道这么多?好小子,你是不是一直故意……&rdo;扮猪吃老虎呢?
他一时思维脑洞大开,联想到司马妧和顾胖子对外的恩爱形象,不由得揣测是不是这两人合演给皇帝的一出戏。他知道自己表妹个性耿直不善权谋,所以这戏本一定是顾乐飞写的。
不过目的是什么呢?
反正这里头肯定有阴谋,有阴谋。
楼宁信誓旦旦地认为自己真相了。
晚上,楼宁在公主府用了便饭后才走,一直到走之前他都用探究的眼神盯着顾乐飞,时不时在顾乐飞和司马妧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一副&ldo;我可能发现了大秘密&rdo;的严肃表情。
顾乐飞被他盯得很无奈。
给旁人出主意果然是件十分惹麻烦的事情,因为没有哪个人相信顾胖子的脑子居然很好使。
虽然他真的脑子很好使,对此顾乐飞毫不谦虚。
只是,比起楼宁的刮目相看,司马妧的没有反应反而令他觉得不安,她对他的种种表现一直以来十分淡定,好像他本该如此。
但自己的对外形象不是这样的啊。
明明是纨绔+胖子+好吃懒做+……诸如此类完全让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受不到威胁的标签。
哪里出了问题?
临到睡前,纠结非常的顾乐飞终于忍不住问出口:&ldo;殿下,听了我今日对楼宁嘱咐的话,呃,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rdo;
&ldo;小白很聪明啊,&rdo;司马妧舒服地扑了上来,抱住,使劲捏、捏、捏,&ldo;你小时候就很聪明,我还记得呢。&rdo;
说完她还异常满足地长叹一声。
冬日里抱着软乎乎的肉垫子最舒服了。
自从她发现自己早上起来都是抱着顾乐飞的,由此追问得知晚上她会忍不住贴近人肉抱枕。鉴于身体本能无法抵抗,她干脆肆无忌惮,常常想扑就扑。
顾乐飞时常郁卒地认为,她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ldo;殿下不觉我隐藏了什么吗?&rdo;他追问道。
&ldo;嗯……我信你不会害我,至于你为何隐藏自己、不愿暴露才干,必有你的理由,&rdo;司马妧手下继续蹂躏他,不过回答的话倒是很认真,&ldo;我对于相信的人,从来不多问、不多疑,一贯如此。&rdo;以前对她的部将是这样,如今对顾乐飞也是这样。
她的心胸坦荡,确实比得过大半男子。而与她恰恰相反,顾乐飞自己少有&ldo;信任&rdo;二字可言,他的好友只有两个,防着的人却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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