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杉做完基础检查后,林医生让手下的护士给她的外伤换药。
他穿一身黑色唐装,站在叶臻身边,细细读了叶臻在手写板上所描述的程杉的症状之后,神色冷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他说:&ldo;目前这些情况都还算是乐观,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是她必经的。&rdo;
叶臻:她把我当成了程见溪。
&ldo;在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认错人并不奇怪。&rdo;
林医生定定地望着叶臻,他说:&ldo;你总不会希望,她说你不是吧。&rdo;
这句话戳中了叶臻的心事,他不自主地敛起唇角,倒是不再纠结这一点了。
只写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要用药吗。
林医生说:&ldo;让她好好睡一觉。醒来以后我跟她聊聊,这一关能过得去,你也就不要太担心了。药的话……她原来的药继续吃就行。&rdo;
叶臻:她可能已经停药一周了。
林医生皱眉:&ldo;胡闹!&rdo;
医生年岁大了,难免多说几句,从程杉的病情讲到药物的作用,言下之意是这药绝对不能现在停。
叶臻乖乖挨训,完全没脾气,老老实实跟着他重新去给程杉取药。
林医生跟叶臻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看着叶臻一个大男人,为这小丫头忙前忙后,不由说:&ldo;只顾着她,你自己怎么样了?&rdo;
叶臻:我没事。
林医生循循善诱,说:&ldo;如果和程杉有关,而你又不肯对我完全坦白,那她这病,我也只能提一点建议,仅此而已。&rdo;
见叶臻没反应,林医生把话说得更直白:&ldo;你早知道程杉回来以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你自己也在背后起了推动作用。&rdo;
叶臻没有反驳他的话。
林医生心里有数了,他说:&ldo;是乔恩的主意。&rdo;
叶臻知道最终瞒不过他,于是默认。
林医生不由叹了口气,说:&ldo;那丫头几年没回来看我,就是赌一口气,为了证明她在美国学的那套东西比我教给她的更科学适用。小叶,程杉是乔恩的病人,你们具体用了什么治疗方案我是不清楚,也不会插手。但我希望你在这件事上始终记着,不要为了达到保护的目的,反而做一些伤害的举动。&rdo;
叶臻:我不会。
林医生还想说什么,可那边护士小跑过来,低声说:&ldo;七号诊室的病人醒了。&rdo;
他看了叶臻一眼,欲言又止,只拍拍他的肩膀,去诊室见程杉了。
程杉这个病例,林翰五年前就已经接触过。
那时候他还没有退休,作为博导,他趁着暑期,带着三个学生加班加点地忙着他教育生涯中的最后一个课题‐‐关于催眠如何帮助实施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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