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太医欲还休的模样,曲挽宁吩咐宫人退下。
徐太医青涩,估摸着有些话不大好意思。
屋里独留两人,与理不合,徐太医壁纸如蛇蝎,离曲挽宁足足一丈。
曲挽宁无语:“徐太医,你离本宫这般远,怕是本宫听不清。”
她从未见过徐太医如此严肃的样子,心中猜测万般。
“娘娘,今日若不是恰好臣来请平安脉,待芍药姑娘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腹中的皇嗣……恐遭不测。”
曲挽宁秀美一蹵,昨日还好好的,还和顾景行一起感受了孩子的存在,怎么今日忽然就这般了?
“莫不是本宫中毒了?”曲挽宁问道。
“非也。”徐怀夕清秀的面容,染上了不自在的红晕,“娘娘,孩子原本十分健康,但是娘娘和皇上感情太好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曲挽宁顿觉尴尬无比。
她当然知道,徐怀夕的感情好,可不是寻常的感情,而是指昨夜的旖旎。
昨日顾景行被她阴阳怪气了许久,最后和好了,晚上下手倒是重了些。
“可……可……你不是过,三到七个月之间……都……都是可以的吗……”
她羞愧无比,恨不得拿手中的粥碗挡住自己的脸。
若是真因为两人感情太好,导致孩子们无法平安来到世上,她定会抱憾终身。
徐怀夕无奈道:“常理来是可以的,但也得慢些来。而且,娘娘并非是单胎,前几个月区别还不大,六个月往后便是突飞猛涨了。娘娘身子娇,往后还是要注意些。”顿了顿又道,“晚些臣会亲自和皇上。”
“本宫知道了。”
太丢人了。
徐太医在毓秀宫待了整整三个时辰才离开,临行前还不忘再次叮嘱曲挽宁,切勿再行床笫之事,好生休息。
即使知道大夫眼里无男女,曲挽宁却还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真因为这事伤了孩子,怕是真成了后宫的笑柄。
徐太医走后没多久,便有人将此事禀告给了皇后。
“哦?徐怀夕在毓秀宫待了三个时辰?可知是什么事?”
“若是请平安脉,也不必这么久吧?”那宫女声道,是这么,分明就是在暗示,徐怀夕和曲挽宁些许有些什么问题。
皇后抱着四皇子,四皇子已经六个月了,按理这个月份的孩子,能适当坐坐了,可四皇子如今却是一点都坐不得,胎内不足只能靠后慢慢弥补。
皇后逗着四皇子,面上皆是母性的温柔,张嘴却道:“晚些查查脉案,便知道了。起来,锦贵嫔的肚子,似是比常的六个月的大些呢。”
“是,”鸢尾在一旁应道,“确实大一些,奴婢瞧着和当初方庶人怀孕的时候有些像。”
“方晴?”真是个遥远的名字。
“方庶人是双胎,哪来那么多双胎?据奴婢所知,双胎概率不足千之一二,她还能有这福气?”一旁的宫女道。
鸢尾有些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如此愚蠢的奴才在旁,只会误导主子的判断。
而那宫女却是全然不怕鸢尾,继续道:“娘娘,奴婢上次就见那徐太医从毓秀宫出来,鬼鬼祟祟带着一包东西走,怕是两人珠胎暗结……”
“休得乱。”皇后笑道,“锦贵嫔怎是这种人?无凭无据。”下饶猜测,她不能不信,自也不会全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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