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安背对着没注意到,见辛时川在走神,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不偏不倚和下午才不欢而散的姜知非眼神对上。对方似乎就在等这个眼神,慢悠悠过来,双手撑着桌,歪头满眼都是金泽安。“泽安,好巧。”“有事吗?”“还真有。”姜知非收回手揣在兜里,意味不明看眼辛时川,“可真要在这里说吗?”金泽安足足看了他三四秒,松口道:“在下面等我。”辛时川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姜知非,看他眼神透着得意,食指甩着鸭舌帽悠闲离开。“小川,吃完我让黎斯送你。”辛时川望着他不说话,桌下的手捏得紧紧的,“我自己开了车,不用别人送。”“听话。”“菜还没上,我在这等你。”金泽安皱眉,“吃了就回去。”“泽安……”金泽安没看他,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大步离开。走后没多久黎斯真的来了。坐在他对面,守着人吃饭。那一桌饭菜最后原封不动放在那。辛时川去结账,服务员说已经被结了,他想自己开车回去,钥匙也被金泽安拿走了。最后忍着烦躁,淡淡问:“快十点了,你们金总和姜知非忙工作也不分日夜的吗?”黎斯:“……”“或者说,我人在影视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分日夜了吗?”“不是的辛先生,金总只是这几天比较……忙。”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主动问:“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想吃什么,我路上帮您买。”黎斯有意避开辛时川的视线,一路下来始终跟着他,生怕他自己打车走了。“我不是小孩,有手有脚有自己的思想,什么时候回家,怎么回,能不能我自己决定?”辛时川还是上了车,“算了,走吧,我困了。”一路下来黎斯都没说话,驶上大道才开口:“辛先生,您千万别多想。”“嗯。”辛时川闭上眼睛,拒绝任何交流。黎斯安慰的话卡在嗓子眼,尽数咽了下去。先前下来的两人还在路边的车里,金泽安眼睁睁看着辛时川和黎斯十几分钟后下来驱车离开,明显辛时川没吃东西。姜知非凑从驾驶座回过头,看着他,“泽安,我觉得你该谢谢我。”“有什么直说,我不想听废话。”金泽安开窗点了支烟,毛雨飘进来,熄灭了火星子。姜知非打火机想帮他点上,被拒了也没多尴尬,把火机放在中间的台子上。“金叔叔今天下午,就是我们在公司说话那会儿去找了辛时川。不信你回去问,是不是有人送了个水壶给他浇水。”姜知非叹了口气,“金叔叔试图找到你的软肋,他动不了周絮由和周蕾,只能是辛时川,他是最不需要成本的那一个。”“你什么意思?”“我只是让你再考虑下我的提议,趁金叔叔还没有把矛头转向辛时川以前,你有很多的选择。倘若姜家帮你渡过这次财务危机,金叔叔肯定不会再继续施压,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聪明人都不会继续。”“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要求和建议我不会考虑,这样的谈话我希望没有下次。”金泽安打开车门,笑着警告:“无论如何我还姓着金,收起你的小算盘吧,就算两个姜氏,都不一定带得动你这么没脑子的蠢货。”“你!”金泽安下车重重带上车门,将烟头撵了丢进路边的垃圾桶。边朝辛时川开来的那辆车走,边找到一个电话。嘟到第五声才接,听声音像是没睡醒。男人沙哑着嗓子,不满道:“打电话真不会挑时候。”“明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金承望笑了,坐起来披了件衣服,“我是你老子,这是你该和我说话的态度?”金泽安嘴不饶人,“想要周氏,不如接着躺下,做梦比较实际。”“你说错了,顺序错了,是先把你接回来,再要周氏。”金泽安闭闭眼,顿住脚步,“金承望,不会真的以为我还姓金是惦记着你的财产吧?有空折腾我,不如趁还能喘气,抵挡一下你那群儿子女儿。说不定哪天你莫名其妙就没了呢。”金承望也不接他的茬,自顾自道:“那个叫辛时川的孩子长很出众,也非常有礼貌,一个破水壶说了四次谢谢。”“不如你那些情人有礼貌吧。”金泽安咬咬牙,强装的和颜悦色:“听你的语气是喜欢?想要直接和我说,一个床伴而已,送就送了。”“好啊。”金承望皮笑肉不笑,“送来吧,说清楚,别把孩子吓坏了。”“没事,他听话。”金承望先挂了电话,忙音在耳边响了许久,接着好好的手机砸在地上碎成了几半。金泽安一拳头砸在车门上,包含了所有的怨,以及十几年来对金承望的恨一起砸了出来。等他回到公寓,客厅的灯还开着,辛时川缩成一团躺在沙发上,电视放着外国电影,人已经睡熟了。金泽安极力控制着走过去的心转弯进了书房。辛时川睡眠本就浅,睁开眼时书房的门正好关上。刚才的事他睡着前就想通了,金泽安和姜知非应该没什么,如果他因为这种小事气金泽安的话,未免显得小气和不懂事了。于是爬起来倒了杯热水,敲了敲门进去。金泽安淡淡看他一眼,望着电脑屏幕不知忙什么,“放着吧。”声音也冷淡,甚至疏离。辛时川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嘘寒问暖的话被这三个字堵了回去。他一句话没说重新出去了。又突然定在门口,鼓起了勇气将关上的门推开一半,轻轻敲了敲:“金总,明天我毕业典礼,你能来”金泽安没看他一眼,面上带了点不耐烦:“我很忙。”辛时川觉得心被谁用劲儿打了一下,酸涩不已。短短几个小时,金泽安怎么变成这样了。“好。”他轻轻带上书房的门,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的卧室。这回他锁上了门。金泽安如果只是心情不好,把气撒在他身上的话,这个气他不会忍,绝不能惯着。辛时川几乎一夜没睡,天才亮就爬起来。客厅还是昨天的模样,他睡觉放的毯子一半落在地上。书房门开了,金泽安的房门也开了一条缝,显然人已经走了。手机没有关于金泽安的任何消息。倒是大学好友周甚半夜给他发了到义城的消息。出于礼貌,辛时川整理好思绪去机场酒店接人。时隔半年再见到辛时川,周甚简直不敢认,从头看到脚,憋出一句话:“已经到吃不起饭的地步了吗?”虽然是比以前看着养眼了,但瘦得不健康。他耿耿于怀辛时川那个要命的母亲,边走边叨叨:“辛佳慧该不会又压榨你了吧?”“没有。”辛时川笑了笑,“昨晚失眠没睡好,平时比现在容光焕发。”“这个理由不错,我会以为你是因为要见到我而激动睡不着!”“可以这么认为。”周甚昨晚睡饱了,主动揽了开车的活儿,一路讲述他在国外的各种邂逅和桃花。相比之下,辛时川显得沉默寡言,没几分钟看一次手机,心不在焉的。“小川,以后就打算一直拍戏了吗?”“嗯。”闻言辛时川揣好手机,开了点窗透气,“也许吧,这工作来钱快,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只认钱。”上大学那会辛时川除了上课就是跑各种各样的兼职。周甚印象最深刻的是大三下学期,辛佳慧冲到学校男寝下破口嚷嚷,骂辛时川没良心,更难听的还有,总结下来无非为了钱,辛时川也因此休学了。辛时川收拾行李那天,周甚拦着他,甚至打算帮他还了债务,远离这些是非,出国也愿意带他一起。被辛时川拒绝了。他当时说:“我这是病。是我觉得这片药要过期了,我没病又怕过期了可惜,所以咽了下去。”辛佳慧就是他口中的药,不咽‘可惜’,咽了要命。“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吧,我看你朋友圈都乐意分享生活了。”辛时川没说那些其实是分享给金泽安看的。“挺好的,吃得饱睡得香,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日子。”周甚是学校的大红人,当了三年学生会主席,和学院的老师领导混得很熟,进校门连保安都认得他。一路寒暄进来,内敛的辛时川都有点想撇下他了。南浩来时典礼已经开始了,昨天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坐辛时川边上和周甚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他附在辛时川耳边问:“你老公人呢,没来?”“他很忙。”辛时川陷入几秒的落寞。“回家去记得凶他!”“嗯。”人生一次的毕业典礼,有周甚送他花,有南浩帮他拍照,也算是圆满,三人吃过饭晚到,又玩到很晚才散了。辛时川明天要回坂石影视城,早上的飞机。南浩多嘴叮嘱他记得收一些厚衣服。公寓的灯亮着,金泽安应该在。他们一天相互没有联系,在辛时川看来,这样的冷战有点莫名其妙,所以想着要不要等金泽安睡下了再上去。他在楼下等了将近半小时,顶楼的灯也没有熄灭的迹象。又实在冷,硬着头皮上去了。进门金泽安就在客厅,坐在沙发上的还有黎斯。辛时川换鞋进来,还没开口,金泽安先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辛时川因为他的语气过于严厉,而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原本还想要不要和黎秘书打个招呼,当下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声不吭往房间走。金泽安起身跟过来,越走越近,辛时川的心跟着越跳越快。他进门了才回过身,疏离道:“金总有什么事?”金泽安望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明天回组里了?”“嗯。”辛时川对上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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