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肚子突然同时叫了起来。诸伏景光下意识捂住腹部:“我都没意识到……”降谷零看了眼餐桌,笑了笑:“不会是因为绝对在这里肚子饿做饭的阿姨又没来,所以得吃司的那个一千年前味道的料理,才下意识觉得不饿的吧?”诸伏景光一下子笑了出来:“会是这样吗?不过司做的东西真的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了。”诸伏景光的厨艺,应该说是被白夜司逼出来的,吃完了白夜司的饭他回身就跟着做饭的阿姨学会了炒菜。“我们都长大了学会自己做饭了,以后要断绝他进厨房的机……会……”降谷零说着说着,笑意却突然消失了。诸伏景光也是,两个人对视着,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那错愕的情绪。他们的情绪在他人看来,似乎从一开始就处于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却突然被一把板正了。哪怕刚才就和赤井秀一交谈了,可是降谷零被愤怒充斥着,直到现在开玩笑的和诸伏景光说话,才意识到了什么。“……景,”降谷零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很长的梦,“司死了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2-2613:04:30~2023-02-2708:5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春生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璧茗34瓶;西瓜汁没有籽20瓶;春生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生死间隙无名诸伏景光说不出来话。两个青年就这样静静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他们没有去看彼此的表情,却依旧对对方现在的神色一清二楚。诸伏景光听到降谷零沙哑的声音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的能力才能不让我再遇到后悔的事情呢?”“为什么我在拼命地想去走到他身边时,连几个月的时间都不给我?”诸伏景光仰起头,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要是他们现在还能被允许现像小时候那样哭出来,那又能让谁来当让他们无所顾忌的痛哭的人呢?他们还没到能够肆意控制情绪的年纪,却也过了像是幼童那样放肆痛苦的岁数。眼前的模糊,一下子就消磨了那个人恍若还在这里的身影。松田阵平挂断电话后,看着座机发呆。旁边的原研二见此情景,问道:“零和景光他们还好吧?”松田阵平回过神:“嗯,好像是回了一趟零家里,快回来了。”伊达航叹了口气:“那里不也是司的家吗?真的能快回来?”他们三个现在正待在白夜司生前的警察学校宿舍里,因为人当时辞职的太快,办公室是收拾了但是摆放私人物品的宿舍还封存着。鬼冢八藏告诉他们现在也该收拾这里了,松田阵平打电话也是为了告诉那两人这件事。伊达航说完这句话后,三人都沉默了。松田阵平的双手撑在桌面上,想着曾经白夜司在这里伏案书写的场景,牙关一点点咬紧。很小时候的记忆,大多都已经模糊了,人生中记得最清楚的那十年,都被这个人贯穿,想要再找一段难忘却又没有白夜司的回忆竟然那么困难。“小阵平,你这个样子司会担心的。”“可恶!”松田阵平忍不住锤了桌子一拳。书桌下面突然传来了“哐当”一声。白夜司的屋子也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干干净净几乎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因此这个声音和从抽屉下面掉出来的东西格外显眼。“嗯?这是什么?”原研二捡起了那个牛皮纸包,“上面写着字?”看清楚字以后,他顿时睁大了眼睛。【提前送给你们的毕业礼,我大概是没时间回来了,拿着这个,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白夜司。ps:】三个人看到那句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白夜司果然是早早就策划好他的死亡了,真想穿越回去揍他……松田阵平:“……人没办法来参加毕业典礼了,竟然还记得礼物,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一定要找到他的记录本看看他是怎么打算的!”原研二:“这里还有一行小字。”【ps:我没日记,这个别想了,臭小子。】三人:“……”松田阵平的嘴角抽搐了半天,只憋出来了一句:“谁是臭小子啊……”这个人就不能让人安安静静的悲伤一回吗?原研二和伊达航都拍了拍松田阵平。坐在单人床边缘的原研二仰起头,缓缓道:“以后这里还会继续住着谁?”松田阵平:“不管住谁听说这里以前是白夜司估计都会不情愿的,毕竟他现在是……”是个罪人了。伊达航摇摇头:“我们没办法否认上层和司做出的选择,但是只要我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五个都还没忘记司,一切就都不是真的。”一个人的真实所知者寥寥无几,人们从出生开始就站在遍布着谎言的世界里,很多人关心的不是真相,只是最后的交待。白夜司的死就是那个交待,死无对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堪称完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回来时,他们才拆开了毕业礼。五个人看着那五份毕业礼沉默了很久,半天诸伏景光才犹豫道:“嗯……这是,钻石樱花?”原研二挠了挠脸:“金刚石吧?非常坚固且永久流传,怎么说呢?很符合司的手笔?”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发现钻石大樱花的花瓣居然是可以拆卸的,正好是五个花瓣,大小刚好也符合那个御守。伊达航:“……这是告诉我们万一以后穷了这是他留给我们的底气吗?”降谷零:“那就留黄金了。”松田阵平:“……总不会是磨钻戒用的吧?”诸伏景光看了看御守:“还是装里面吧。”这是他突然想起了白夜司给他的那个奇怪的药丸,看着红白相间的胶囊,所幸一起装了进去。公安部的人整理了白夜司的财产之类的,这些东西当下还有资格接收的也就只剩降谷零了。关键性有可能泄露信息的邮件和储存卡之类的东西是全都不能交给他们的,到最后还剩下的那些东西,竟然少的可怜。降谷零问了一句:“司的那个老师的东西,我听说也交给司了,这里没有吗?”成平良一负责交接,闻言他愣了愣,叹息道:“没有,那些东西很快就被司少了个干净,他说这样就没有退路了,要想着除非死了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人的相关。”降谷零愣住。成平良一:“你要烧了司的这些东西吗?”降谷零想也不想就道:“不。”成平良一笑了笑:“你倒是不像那么决绝,也挺好的。”可能是没到时候,他怎么看降谷零,怎么感觉他未来可能成为又一个白夜司。成平良一正想走时,降谷零看着手里箱子,忽然问道:“在他失忆之后,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的老师呢?”成平良一想了想:“这个啊……”他突然发现他还真的不知道。白夜司就是因为那个人的死的任务结尾受到重创失忆的,可他偏偏也还对降谷零他们模模糊糊提起过什么。成平良一无奈的笑了笑:“大概是死人的威力太强了吧,你可千万别学他哦。”成平良一没第一时间听到降谷零的回应,就知道自己的话和放屁没什么区别了。降谷零整理了那箱子,最后发现有些纪念意义的,竟然也就只有几张照片,和一个警官证。照片全部都是有关于降谷零他们五个的,警官证的名字和照片都被划掉,确保变成了废物才能不被直接销毁。白夜司其实并没有用过他真正的这个证明,他之前使用的,全部都是各自伪证,毕竟他真正的官职比公安还要机密。降谷零死死抓着警官证,手心被棱角硌的生疼也没有松手。白夜司无父无母无事无友,到最后那十年的记忆还是单薄了,没能能拯救和这个世界割裂了的人。降谷零封好箱子,把它封存在家里白夜司房间的柜子里,只带走了那个警官证。也一同把那还没能彻底发酵的心思,封存在了心底。他还有事情要去做,只有这样才能逐渐了解白夜司的过去,完成他的理想。还有那些谜团也是一样。降谷零觉得最近那些同学们也有些奇怪。他们明明好几个人,都应该是和白夜司有着密切联系的,说不定毕业就进公安零部的候选,可是对于白夜司的死他们的态度,很多都不像是在对正常人。那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和微妙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然里面还是有正常一些的,以及正常的过了头的,例如说成田雾。成田雾能笑着和降谷零说告别仪式的时候别忘了喊他,可眼睛里却又空荡荡的。这个班级到最后没有一个人需要改名换姓,去配合白夜司的那场戏,他们还是原原本本的鬼冢班……不知道公安的哪些人最后是怎么决定的,这件事好像连警视厅的高层都惊动了不少。降谷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他还能顶着自己的名字,知道白夜司的墓地决定在哪里。在墓地的门口,降谷零意外的遇到了工藤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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