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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美克，你知道自己往什么地方去吗？&rdo;他说：&ldo;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想你是半点儿都不知道。&rdo;

&ldo;我当然知道喽，&rdo;我说：&ldo;我做的是自己要做的，我要去的地方我就去。&rdo;

&ldo;是吗？我奇怪你是不是真正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和葛莉娜相处我很害怕，你知道吗？她比你可强得多了。&rdo;

&ldo;我可不明白你是怎么揣想出来的？这并不是什么力量不力量的问题呀！&rdo;

&ldo;不是吗？我认为是；她是那种强人型，一向能随心所欲的一型。你并无意于要她在这里，那可是你说的，可是她却在这里了，我一直都在注意她们。她和爱丽平起平坐，家中也寸步不离，叽叽喳喳的住在里面。美克，你算是什么？外人吗？或者，你不是个外人吧？&rdo;

&ldo;你说的这些话，真神经病了。你什么意思‐‐我是外人吗？我是爱丽的丈夫，难道不是吗？&rdo;

&ldo;你是爱丽的先生？或者爱丽是你的太太？&rdo;

&ldo;你真是夹缠不清，&rdo;我说道：&ldo;这有什么不同？&rdo;

他叹了口气，忽然间，他肩膊向下陷，就像一身的活力都泄掉了似的。

&ldo;我没法儿接近你，&rdo;桑托尼说：&ldo;也没法儿使你听我的话，没法子使你了解。有时我以为你懂了，有时候我想到你对自己或者任何别的人，半点儿都不知道。&rdo;

&ldo;我说，桑托尼，&rdo;我说道：&ldo;我从你那里可得到了很多，你是个了不起的建筑师‐‐不过‐‐&rdo;

他脸色又变成了从前的古怪方式。

&ldo;不错，&rdo;他说：&ldo;我是个好建筑师，这幢房子是我起造过最好的一幢。我对它可能接近心满意足了。你要幢这样的房子，爱丽也要幢这样的房子，和你一起住在里面。

她有了，而你也有了。美克，把那个女人打发走吧，不要弄得太迟了。&rdo;

&ldo;可我怎么能使爱丽不高兴呢？&rdo;

&ldo;那个女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rdo;

&ldo;我说，我并不喜欢葛莉娜，她使我神经兮兮的，&rdo;我说道：&ldo;有天我甚至同她吵得天翻地覆，但没有一项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rdo;

&ldo;不会！同她一起才不会简单。&rdo;

&ldo;管这块土地叫吉卜赛庄的人，又说这里遭过毒咒，或许真有两下子，&rdo;我气愤地说道：&ldo;我们遇到过吉卜赛人从树林后面跳出来，对着我们晃拳头，还警告我们，如果不从这里滚出去，就会有惨事发生。这块地方应该很好很美的呀。&rdo;

那最后一句，说出来很奇怪，我却像别人在说一般说了出来。

&ldo;不错，它应该像那样子，&rdo;桑托尼说：&ldo;应该如此，但是却不能够；如果有什么阴险邪门掌握住了它，它能好吗？&rdo;

&ldo;当然，你不信‐‐&rdo;

&ldo;有好多古古怪怪的事我都信……我对阴险邪门的事儿都知道。你没有意识到，或者没有时常觉得，我这个人一部份也是很邪的吗？我知道什么时候邪气挨近了我，虽然一向都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我要自己盖的房子祛除这股子邪气，你懂吗？&rdo;他的语气咄咄逼人：&ldo;你懂吗？与我有关系呀！&rdo;

这时他整个举止态度都改变了。

&ldo;好了好了，&rdo;他说：&ldo;我们别再多扯这些无聊话了，进去看看爱丽吧。&rdo;

我们从这扇落地窗里走过去，爱丽极其高兴地和我们打招呼。

那天晚上桑托尼的行为举止，都很正常，没有比那更过火的做唱俱佳了；他又恢复了自我，风度翩翩，轻松愉快。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和葛莉娜谈话，使人觉得这是他的魅力对她的特惠，而他多的是魅力。任何人都会发誓，他对她有深刻的印象，很喜欢她，而且急于讨她的欢心。这使我觉得桑托尼真正是一个危险人物，他的各方面，我没有见到的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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