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针对江别故,绝对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儿,江别故怕容错心里不舒服。 “他怕是不会同意。”容错有多担心江别故,谁都知道。 江别故笑笑:【他会听话的。】 既然江别故决定了,丁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只等股东大会的时候出现过来接江别故一起去公司:“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江别故点点头,没有留丁程。 丁程离开卧室的时候,容错正在书房里用功,丁程以为他在写作业,但还是过去打了声招呼: “我走了。” 容错闻声看过来,看到丁程便起了身,迈步走来:“说完了?” “嗯。”丁程笑笑往门口走去:“其实江总现在的状况也没什么可说的,他都不再对我开口了。” 容错在江别故身边形影不离,自然知道江别故是什么状态,但脸上却没什么担心的神色: “会好的。” 丁程以前觉得会好的,可最近这段时间,他只看到了江别故语言系统越来越恶化的状态,这样的状态是很容易让人没什么自信的,即便有也会慢慢的消耗。 丁程也不例外,所以在玄关处停下来回头问容错:“会吗?” 容错的脸上倒是从一而终的自信,连半点的恍惚都没有,在丁程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点了头:“会的。” 毫不犹豫。 看到容错这样,丁程消失的自信似乎也回来了一点点,于是点了点头:“江总身边有你,是他的幸运。” 容错笑了笑没说话,丁程便转身换鞋,换好鞋迈开脚步的时候又突然停下动作,像是想到什么事情回过头来看容错: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么?”容错问。 “我在江总身边十几年了,这十几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和他形影不离的,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能在他有语言障碍之后立刻判断他到底说了什么,总要是想一下的,可你似乎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说的再含糊,你都能在 因为股东大会的事情,江别故最近变得忙了一点。 虽然结果可能还是无法逆转,但要江别故就这么把j资本拱手让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机会多渺茫都还是要去争取一下,即便只是为了j这两个字母。 丁程有他要做的事情,就算有时间过来,江别故怕是也不愿在他面前开口,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沟通都成问题,容错了解,便自告奋勇,主动担任了江别故的特别助理,帮他整理了j资本自成立以来,自江别故手上完成的各大项目。 这些都是江别故的成就,他的心血,他留在j的资本。 容错是个好弟弟,也是个好助理,有些事做起来比丁程还要细心周到,江别故固然知道他有多优秀,但这几天工作下来却还是难免被惊艳到,尤其是两个人已经可以站在一个水平线上就某个案子讨论。 以前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更多的是教学的讨论,大部分是以教为主,容错的提问也多些,但现在江别故已经完全不需要教容错做什么了。 或许是江别故亲自带出来的原因,容错的大部分想法都是和江别故不谋而合的,思路也完全对得上,有些问题甚至还能先江别故一步看透,所以有那么一瞬间江别故觉得将j给容错也未尝不可。 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了,若有一天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手里的这些东西原本也是要留给容错的,既然早晚都是他的,那早一点晚一点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但这个想法不过是转瞬即逝,就目前而言,他将手中的股份转给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扭转他在董事会的败局,况且在明白容错是因为自己而学金融之后,江别故对容错未来的规划也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机会跟容错说。 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容错也还是要上学的,虽说经验更为重要,但他毕业之后也同样有的是机会,不用急于一时。 江别故和容错差不多将所有资料都准备齐全的时候,股东大会的日子也悄然来临了,会议开始的前一天,为了明天更好的出席会议,容错约了理发师来家里,他自己给江别故洗了头,然后搀扶着江别故走到客厅,坐在椅子上,让理发师为他修剪发型。 他不可能离开,就坐在江别故对面的沙发上,连手机都不玩,就那么看着他,豆芽则蹲坐在容错的前面,大概是没见过江别故这般姿态,吐着舌头好奇的盯着他,脑袋随着理发师的剪刀时不时的歪一下。 被两道目光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别故有些无奈,可理发师在,江别故不会开口说什么,但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纵然不会尴尬,多少也会觉得有些怪怪的,为了不让这怪异的气氛继续发酵,江别故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耳朵听不见的好处可能就只有这一点了,闭上眼睛,就能关闭整个世界,连容错是否笑自己都不用去管,因为他根本听不到。 修剪好了发型,容错送理发师离开,回来的时候豆芽正疯疯癫癫的和地上的一撮江别故的头发玩的痴迷,大概是没见过,把那一撮黑黑的头发当成什么怪物了,尤其是他的鼻子凑上去闻的时候,那气息会让地上的头发动一动,每动一下,豆芽都会跳起来,样子看起来是吓到了,但头发不动之后又会重新回来撩。 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容错没理会豆芽的幼稚,但江别故却大概觉得很有意思,一直在看着豆芽,连容错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发现,直到容错站在自己身边挡住了窗外一半儿的光,江别故才扭头看过来。 和容错的视线对上,容错对他笑了笑:“回房间?” 江别故想了想,摇摇头:“去书房吧,我还有点事,等下丁程会来,我也有事吩咐。” 江别故今天上午休息了一上午,下午要忙一会儿也没什么,容错知道对于明天的事情江别故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所以也不阻拦,点了点头就要搀扶起江别故,却在伸手之前看到了他脖子上有些碎发,便说了句: “等下,这边有头发没弄干净。” 江别故看到他的唇形便又老实坐下了,让容错帮忙弄掉。 容错伸手过去原本是想将头发用手扫下来的,可皮肤上的头发想要用手扫下来并不是很容易,尤其还是碎发,容错扫了两下也见没掉几根,便停了下来,直接低下头凑过去吹了一下。 头发吹走了一些,可江别故也躲开了,闪躲的幅度过大,让容错险些以为他要跑。 “怎么了?”容错下意识的抓着他没受伤的右手臂,不解也担心的看着他。 江别故也看着容错,目光有些诧异,大概是没想到容错会是这个反应,他是没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吗? 故意的?还是根本没注意? 但不管是哪一种,容错不开口,江别故也断然不会主动去说,不能说,也懒得说,于是便错开了容错看着自己的视线,开口:“没事,不用弄了。” 说着就要起来。 容错看着他,原本是不理解的,甚至还想出声再度询问,可话到了嘴边在说出口的前一秒因为看到了江别故红了一圈的耳朵,便又咽了回去,明白了。 容错发誓,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撩江别故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但有没有的,现在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在江别故的眼里他已经撩了,江别故的耳朵也红了,这才是事实。 江别故等着他搀扶自己起来呢,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回头看他,发现他正看着自己,那眼神温柔的江别故都不敢再看第二秒,直接错开了视线: “愣着做什么?扶我起来。” 容错一直很听话,但这一次却没有,在听到江别故的这句话之后,直接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来,仰着头看他,和他的视线对上,然后跟他讲述了一个事实,说: “哥,你耳朵红了。” 江别故:“……” “为什么?”容错笑问:“我只是吹一下头发而已,你为什么会红了耳朵?在想什么?” 江别故没想到容错会这么问,即便连他都意识到最近这段时间两人之间有了点小暧昧,但容错也从未用这样的表情跟自己说话,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 江别故应该要错开视线的,但意外的,竟看着他,没动。 “是害羞?不好意思?”容错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还是说……敏感啊?” 这个问题……江别故咬了咬牙,没忍住,抬手推了他额头一下,有点用力,容错蹲着的姿势被这样的动作推一下,下意识的后仰,直接倒在了地上,江别故一开始还有点担心,可看着容错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天花板笑着的模样,便知道疼不疼的不好说,但指定是开心的。 豆芽都被容错的举动吓到了,停止了和头发的对抗,跑过来站在他头顶的位置看了他好一会儿,大概还是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但却发现了和地上那团黑色怪物一样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正长在容错的头上。 于是豆芽的战场便从地板上的那搓头发转移到了容错的脑袋上,伸着爪子,刨坑一样的弄他的头发。 容错阻拦不及,被它挠了好几下,最后抓住了他的前爪才算是安稳了,可安稳没多久,豆芽就上了嘴,开始啃,容错便开始了和豆芽新一轮的较量。 容错躺在地上,旁边还有江别故修剪下来的碎发,加上豆芽的不依不饶,这场景怎么看都会是容错更狼狈一些,可旁观的江别故看着容错躺在地上大笑的模样,耳朵却感觉更热了。 虽然被豆芽欺负就已经挺惨了,但江别故看着容错,想着他刚才跟自己说的话,还是有点想踢他,脚都抬起来了,但最后到底也没舍得,缓缓收了回来,然后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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