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低头时,下巴被人轻轻挑起,他看到了对方鬓边斑驳的发,以及眼角的鱼尾纹。岁月似乎真的带走了男人身上的一些锋芒,却将沉淀后的从容与稳重留了下来,那是一种独特的魅力,因沾染了风霜而变得越发迷人。“慢慢你就会发现,你能用到我的地方还有很多。”说这话时,两人的嘴唇几乎要贴到一起,他能感受到对方带着薄荷味的炙热吐息。如同一锅快要煮沸的热汤,水汽氤氲中,许念甚至能听到大脑中烟花炸开的声音。然而很快,就听许芸在外面用力砸门,“爸爸!你是在里面睡着了吗?”许念忽然没憋住,一抖一抖的笑起来。陆文州满脸挫败,丢了条浴巾给他,出门收拾小的去了。-时间来到九月中旬。傍晚下班时,许念收到小男友的信息,说是明晚没事的话想约他吃个饭。许念知道明天是男孩生日,鉴于他从未谈过恋爱,不明白正常情侣间的生日应该怎么过,既期待又忐忑,连夜上网恶补,这才有了十全准备不至于搞砸。自打陆文州回来后,他和男孩的进展莫名顺利了许多,不再纠结肉体上的满足,让他开始可以接受这场柏拉图式的恋爱。那天后,陆文州的确发出过几次邀请,并保证只是身体上的彼此解决,不会涉及半点感情。都被许念拒绝了。他承认自己在“性”上的缺陷,但无法以此为名义去背叛另一个爱着自己的人。意外有一次就足够了,他不允许自己继续沉沦。对此陆文州没有太过纠缠,既然已经做好了以后半生为代价的追求,又何苦急在这一时?他不去逼他,他要他心甘情愿的走向自己。等到那时,哪怕两人就此困死,他也绝不会再放手。自打完全收购陆氏,许念就开展了一次大洗牌,除去原有几家势头不错的企业,其余关的关,合并的合并,虽不曾公开声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铁了心不打算再养闲人。如此雷厉且不讲情面,令不少靠着陆氏吃了半辈子福利的老员工怨声载道。他们不敢找许念,就找到了陆文州这个当哥的头上。陆文州倒也不曾拒绝,坐在一柄小叶紫檀的官帽椅里,热情招待每一位访客。“我哪有办法?”他连连摇头,尾音拖得老长,“现在连我都得听他的喽!”话说得无奈,嘴上却带着自豪的笑,难说是个什么心思。大家伙儿见他摆明了是要弃众人于不顾,纷纷搬出了旧账,什么你是当家,要给大家做主,什么老爷子临终前说过,以后家里都要依仗你啦!?陆文州耐心听他们说完,起身道:“我就问一句话,既然你们现在对他都不满意,那当初又为什么要把股份交出去?”“他逼我们的啊!”文斌的父亲咬牙切齿。陆文州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审视对方,眉梢一挑,“他怎么逼了?是拿刀架在您脖子上了?还是绑了您孙子?”文斌父亲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张着口憋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才用力拍了下桌子,“他就是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嗯,”陆文州看似肯定的点点头,继而咧嘴一笑,“您猜文斌扬言要告万兴时,有没有把阿念当成过一家人?”他都记得,许念这些年在这个家受过的丁点儿委屈他全部放在心里,从被文斌文强欺负,到家里长辈们的冷嘲热讽。他是当家,很多事不能说在明面上,但在背后,他都为他找了回来。他从未像他以为的那样熟视无睹,只有那个傻傻的笨蛋才会一直觉得自己舍得将他抛弃。-下班前,卢秀秀将定好的花交给老板,九十九朵白玫瑰,就连她这个一直热衷浪漫的“少女”都觉得有点儿过了。许念乍见之下也皱了皱眉,本就是个没什么情调的人,过去和陆文州在一起时全凭对方带节奏,他是被动方,只负责享受惊喜,从不创造惊喜。大约是不太好意思,许念在下班后又多等了半个小时,估摸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鬼鬼祟祟坐独立电梯下楼。陆文州正在车里看自己公司的财报,他在几月前投了一家新媒体,作为第二股东,他有很多事情要忙。听到拉门声,他下意识望过去,被入目的一大捧鲜花惊了下。收起财报,他帮许念将花接进来,问:“你要去扫墓?”许念坐到后排,被男人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你见过大晚上去扫墓的啊?”陆文州大概猜到了这花的用途,酸不溜丢的打趣:“我都觉得丢人,咱两过去那么多生日节日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送你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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