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拿了浴巾去洗澡,边走边说:“今天得去看我妈。”陆文州记起来,也跟着下地,“我陪你。”五年前许昕被确诊得了绝症,医生考虑她年纪大,建议采用保守治疗,直到去年年末,病情急速恶化,医生很严肃地告诉许念,要随时做好准备。可这么撑着又过了一年,许念总觉得没那么快。到了医院,陆文州陪许念一起上楼,等电梯的过程中许念接了个电话,是卢秀秀打来的,说是市郊的一块地招拍挂遇到了问题。说话间电梯到站,陆文州向里面的人摆摆手示意不坐,耐心等着许念打完电话。卢秀秀向许念详细说了情况,意思是本来谈好的标被人恶意抬价,没等说出是那家单位,许念已经猜出大概,低声道:“知道了,告诉他们我一会儿过去。”陆文州看他一脸不悦,关心问:“有人找你麻烦了?”许念一言不发重新摁了电梯,转头瞪他:“方振给你送人了吧?”陆文州眉毛一挑,听许念继续道:“恒科的那块地本来我也不想要,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何苦让我白费这么多周章。”陆文州笑着拍拍他肩膀,“这是什么话,他就是送座金山过来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啊。”说完作势就要打电话。许念对他这套可太熟悉了,一把夺过手机,满脸挑衅地对男人道:“真有心一会儿就陪我过去?”陆文州眉头皱了皱。许念抓住了他这一瞬的犹豫,不阴不阳笑起来,“怎么着?动真情了?那我可得见识见识是哪位神仙下凡勾得陆老板连钱都不要了。”陆文州被他气笑,举手投降,“好好好,一会儿我陪你去!”服软并没能让许念消气,直到站进电梯,他仍旧不肯搭理陆文州。两人心中互有盘算,直至出电梯门的那一刻,许念猛地转身,向陆文州警告,“在我妈面前不该说的别说!”陆文州叹气,“你用得着这样?”许念还是气鼓鼓瞪他,没接话。-许昕刚抽了血正在吃早饭,见兄弟俩走进来,急忙招呼护工去洗水果。陆文州笑说:“别麻烦了,我跟阿念都有事,坐坐就走。”许念也附和,得来许昕老大不乐意,“你就算了,文州一个月才来几次?我得好好招待。”陆文州的眉眼耷拉下来:“阿姨是嫌我不常来?以后我也陪着阿念天天来看您。”许昕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我没这个意思,你工作忙我是知道的。”她并不清楚许念跟陆文州的事情,只知道儿子在人家手底下做事,所以总表现得十分客气。三人聊了片刻,赶上医生来查房,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末了陆文州陪着出去了。许念怕许昕多想,安慰道,“不用担心,本来文州每个月也会找医生问情况。”“我不是担心自己,”许昕叹息着摇头,拉过了许念的手。病魔将她折磨得骨瘦如柴,她用仅有的力气攥紧儿子:“阿念啊,妈妈是放心不下你。”她的孩子还这样年轻,她一走,这世上无人再做他的倚靠。许念鼻尖一酸,强忍着泪水点头,听许昕继续道:“当初秋家的那个姑娘多么好,我看得出来,人家是一心一意想要跟你过,你怎么就狠心让她一个人远走他乡。”许念就怕她提这个,本能的想要岔开话,“提这些老黄历干嘛。”许昕知道他不愿听,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找另一半不要看什么背景相貌,就要那种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妈妈是看不到你的孩子了,但妈妈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说什么呢妈,”许念再也忍不住,低着头眼泪继而连三地往下掉:“你肯定会看见的,我跟你保证。”许昕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妈等着。”她这辈子没什么遗憾,好的坏的都经历过,唯独对不起儿子。若不是自己把这个孩子当做进陆家的敲门砖,说不准眼下他早已和同心爱的姑娘远走高飞。直到许念与母亲道别,陆文州还在医生办公室里听汇报。许昕的主治医生向他详细讲解了病人的病况,听得陆文州频频皱眉,末了追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国内外都没有?”得来医生肯定的摇头。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态,陆文州理解,只说:“这事儿别告诉病人家属。”许念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跟一个吊着胳膊的小孩玩猜拳,五局三输,把兜里的糖都赔光了,抬眼就见陆文州正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有些不好意思,听对方含着笑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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