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不知,这一次到底是谁人在害我,只是,无论将来后宫会有多少陷阱,我都无谓,是的,都无谓。
正在思忖之时,秋樨走到我身前,轻声道:&ldo;娘娘,我听小行子说皇上要让舞妃娘娘到霜离苑静心去。&rdo;
&ldo;霜离苑?怎么还有这么一个苑?&rdo;我听秋樨这么一说,心中想到,自然是不好,这霜离苑乍听起来就是冰冷的。
&ldo;是的,是宫里一处很偏的院子,那里几乎就算是冷宫了。&rdo;秋樨表情黯淡,我知她在为舞妃感怀。
我心急如焚,想来舞妃定是因为我的事而惹怒了皇上,只是这皇上,为何要气恼到如此地步,岂能将舞妃遣至那种地方。
&ldo;小行子……&rdo;我急唤道。
小行子躬着身子走进来:&ldo;是。娘娘有何吩咐?&rdo;
&ldo;备轿……去翩然宫。&rdo;
&ldo;可是……可是……&rdo;
跪了一屋子的人,都阻挡不了我。我扶着红笺的手,往前堂走去,因为多日的昏迷,我觉得步履沉重,虚弱无力……
谁遣薄凉至翩然
一路上,只有清风明月相随,而我无心欣赏这春夜柔和的景致,风景于我,此时形同虚设。
我忆起了第一次去翩然宫,那时的舞妃因中毒而性命堪忧,如今再度来此,却因她要搬离翩然宫。若不是因为我,只怕这些劫数都与她无关,至少,这一次,是因我而起。我是不会容许淳翌如此待她,因为此事跟舞妃没有丝毫的关联,皇上若是轻信谗言,治了舞妃的罪,就合了那歹人的意了。再者,舞妃是他深宠的妃子,难道旧日的恩情就此勾销么?
抵达翩然宫,见门口停设了许多的车轿,匆匆走向正殿,殿内已跪了一地的人。我第一眼就看到淳翌,他负手而立,面含怒色。见我兀自立于人群中,大惊,忙迎过来,急问道:&ldo;湄卿,你如何到这来了?&rdo;
他忙扶我至一旁的椅子上,喊道:&ldo;快快坐下。&rdo;
&ldo;臣妾不敢。&rdo;我回道,声音里夹着些许的冷漠。
他朝殿门口的秋樨和小行子等人呵斥道:&ldo;谁让你们这些奴才自作主张的,啊,都给我滚出去。&rdo;
一干人吓得立即退在门外,齐刷刷跪了一地。
&ldo;皇上,你也莫恼,自然是臣妾的主意,要罚就罚臣妾好了。&rdo;我似乎有些不顾淳翌的圣颜,在众人面前如此执拗。
我暗暗看了几眼跪地的人,云妃,兰昭容,许贵嫔,还有舞妃,连谢容华也在。
皇上气恼地朝他们开话:&ldo;你们也休要争闹,若是这般都不称心,就全给我去霜离苑长住去,朕倒也清净。&rdo;
&ldo;我知道皇上如今是看了我们心烦,只是臣妾并无罪,况臣妾所说之事句句实情,又怎敢欺瞒皇上。&rdo;云妃抬眉,极力地为自己争辩。她所说的句句实情,又是什么呢?
&ldo;朕此刻什么也不想听。&rdo;淳翌似乎很无奈,我看他满脸倦色,半月不妄眠,不知为何又到翩然宫兴师问罪来了。
我走至他身边,微笑道:&ldo;皇上,你看夜已深,不如早些回去安寝,其余的事,搁在一边。&rdo;
他看着我,低声道:&ldo;可是,湄卿,朕也不能让你无辜受这么多的苦。&rdo;他转而又朝跪在地上的妃子喊道:&ldo;朕若查出此人是谁,定饶不了她。&rdo;声音威严,极尽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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