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并不理他,只在他喊冤的颤声中落下第三针,“这第三针么,叫人不可言。”“江大夫,本官已经下了三针,不知您觉得我这针法学的如何?”江离声音带笑,她绕到江淮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我们回到之前的问题。下蛊,杀人,为的是什么?”问完问题江离拔出了第三针,“如何?想清楚了吗?”江淮舌尖发麻,说话也不太利索,“屈....成...小人...不认!”江离也不恼,“看样子是没想明白。”她将第三针重新刺入,随后又取了一根银针,“第四针,你猜猜是做什么的?”第四针落下,江淮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他面部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着,不多时,汗水就打湿了他的鬓发。“听说这几个穴位疼的紧,也不知我扎的准是不准....”说着她用手在江淮的身上轻轻点了几点,“我呢,还有一根针,这一针落下去,可就连声音也听不见了。想来倒是能助江大夫清净些理一理自己的思绪.....”江离落下第五针,随后拍了拍手掌。“十三,去,给几位大人上茶吧。”岳十三应声,元怀瑾也一副自得的模样端坐着。萧执与李崇阳对视一眼,“无听无视无言,痛觉便会被放大......”不仅如此,人在失去五感后,恐惧也会被放大。江离点了点头,也落了座。“不知道这个江淮能坚持多久。”一盏茶后,江淮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整个人疼的直哆嗦。江离起身拔了让他不能说话的那根针,旋即又一言不发的在江淮身上落下另几针,“鬼门十三针,江大夫听说过吧?”江淮闻言眼睛不由的睁大了些,双唇不住的颤抖。“数了吗?还有三针。您若还不想说实话,我这最后三针落下去......”“后...后背.....”江淮僵着舌头出声,他入邪道修邪术之前曾是正正经经的郎中,还是个颇有本事的。他自然知道鬼门十三针是什么,更加知道江离在他身上用的是逆行的鬼门十三针。岳十三见江淮开了口,赶忙上前将人压在桌上,一把掀开他背后的衣服,其后便见一个诡异的刺青纹饰赫然呈现。审讯室中的几人凑上前查看,却都在看清纹饰的瞬间呆住。半晌过后,萧执喃喃出声,“是盗月教的刺青.....”江离眼神也变得凝重,她看了一眼元怀瑾,元怀瑾也很诧异这案子竟然会跟盗月教有关。江离拎起江淮,“你是盗月教的人?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江淮身子不得行动,依旧疼的喘气,倒是舌头恢复了些知觉。“此事与盗月教无关....但我所用的复生之法...出自盗月教....”江离心中烦躁,盗月教的事太过复杂,这案子暂时只能先审到这儿了。她松了手,“十三,将他身上的针拔了关进十号牢房。”岳十三心知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招来执事将人收拾了押着出了审讯室。待江淮被带走江离才再次开口,“二位大人,可否听我一言。”萧执与李崇阳还在震惊中,乍然听见江离的声音,都朝她看了过去。“蛊虫案人犯已经抓到,便由大理寺来结案吧,卷宗要上交存档,对此还请二位大人多费心。至于盗月教的事.....由应天昉向圣人禀报。”盗月教兴起于前朝末期,当初信徒众多,甚至在圣人起兵之初也借助过盗月教的势力,可后来盗月教行事诡秘,所行歪邪才在圣人登基后被取缔。说白了,女帝便是做了过河拆桥之事。当初圣人派兵围剿盗月教,两方皆是死伤无数,这些年盗月教销声匿迹没有一丝动静,如今突然有信徒在京都现身,江离不敢大意,绝不可让此事弄得满朝皆知、满城风雨。李崇阳心事重重,“主事大人打算将盗月教的案子单独拎出来审?”江离没什么可隐瞒的,她点了点头,“此事大理寺审不了,我也是为了大理寺着想。”萧执与李崇阳都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因此他们才不明白应天昉为何想将这事独自揽下,就连元怀瑾也没有想明白其中原因。他看向江离,却没有出声。“便依大人所言。”萧执想通其中利害关系,“关于盗月教之事我同崇明不会再对旁的人提起。”江离叹了口气松了松脖子,“啧.....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萧执其实对盗月教的事很感兴趣,但他并没有打算插手这案子。盗月教曾经的信徒遍布东陵各地,其中不乏世家大族与当朝官员。只是如今这事过于敏感,牵扯过大,他如今还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案子。不过他打算之后再找机会私下向泽尔若探听。“犯人的证词我会准备好,待他画押就送去大理寺。”江离打开审讯室的门,“今日就到此吧。”李崇阳与萧执见对方一副送客的架势便也不打算多留,“那我们先告辞了。”元怀瑾招了执事送二人出去,随后关了门看向江离,“盗月教的事你究竟有何打算?”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离摘下面具揉了揉眉心,“我入宫一趟,回来再说。”元怀瑾拉住江离的胳膊,“为何不将此事甩给大理寺?这案子有多危险你应当知道。如今庄亲王的事就够我们头疼了。”江离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找借口,“盗月教与我穿越的事情有关,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你教我如何放手?”元怀瑾一怔,片刻后手上的力道收紧,“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回去吗?”江离抿紧双唇不答。“我会想到办法带你走的。”元怀瑾眼神露出些乞求,“你忘了老六是怎么死的吗?”江离对上元怀瑾的眼神,抽回了手,“怀瑾。圣人对我们究竟有几分信任,你敢赌吗?”元怀瑾泄了口气闭上眼,再睁眼时他拉开门径直离去。三日后新娘案终于结了案,又半个月后,宫中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盛事---当今圣人皇夫的五十岁寿辰。萧执今日不当值一整日都在府上陪着母亲,直到太阳西落萧母收拾妥当准备进宫时他才跟着出门。“你呀,合该早些入宫去陪陪殿下。前些日子圣人还跟我提起你许久没入宫了。”萧母带着儿子坐上马车,开口道。“母亲往日总说儿子没工夫陪您,今日我陪着您您又将我往外赶。”萧执有些无奈。萧母捂嘴轻笑,又想起好些日子没听萧执提起江离了,“对了,江二娘子可回府了?你们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吧?不知今日她会不会跟着入宫。”萧执确实半个多月没见过江离了,之前他对泽尔若的身份起了疑心,他总觉得这个应天昉的主事与江离有些隐秘的相似之处,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半个月他倒是见过泽尔若两次,一次是因为结案,一次是为了瑟文的事。“前日她差人给我送了口信,说是已经回府了,今日应当会跟着尚书夫人一道入宫。”萧执答道。萧母叹道,“这孩子一入观便是近一个月,也亏得她耐得住。”萧执想着心事没有接话,马车晃悠悠的朝着皇宫而去。江离也跟着母亲入了宫,她今日被母亲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之前萧执送的蓝宝石耳坠也被戴上了。此时她正打着呵欠同容昭歇在小花园的亭子里,“这晚宴还未开始你怎么就困了?”江离这半个月忙着审问江淮,日日累的睡不饱觉,这会儿子正犯瞌睡,“这两日看话本子看的乏了。”容昭失笑,“修行了二十多日光靠着两日找补呢?”江离也笑,“昭昭,一会儿你备了什么礼?”容昭朝她眨眨眼,“我备了一副棋子,白玉与墨玉做的,棋面上刻的是花草。”江离一乐,“我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我送的是乘虚子的棋谱。”容昭点了点头,“这样便好,既不出头也不算落了下乘。”江离应是,“时辰不早了,我们往正殿去吧。”她站起身,耳坠随着动作一晃,容昭一瞧不由愣了愣,“你这耳坠.....”江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是之前萧夫人送的,今儿还是第一次戴。”容昭忍不住伸出手,“我说怎么没见你戴过呢。是蓝宝石的?真是美得很.....”江离倒是露出些无奈来,“我本不想戴出来,但母亲说人家一番美意,总该叫人家知道我们领情。”容昭牵着江离一道走,觉得此话在理,“这样美为何不戴?我们阿离生的好看,就该戴些漂亮的首饰。”江离露出受伤的表情,“我原以为你是爱重我的才华.....”容昭捂着嘴笑出声,“看来阿离对我误会不浅。”二人说说笑笑来到大殿前,正巧遇见了萧执母子,“问萧夫人安,少卿大人安。”两个人恭敬行礼,萧母抬手一扶笑的慈爱,“一阵子不见两位娘子越发动人了。”萧执也朝两个人点了点头,“江二娘子,容大娘子。”江离抬起头对上萧执的眼睛,随后温柔一笑微微颔首。江离今日穿了一身蓝色衣裙,比之前见面时的衣裙都要华贵,耳边的蓝宝石更衬得她梳云掠月,绰约多姿。萧母瞧着江离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这耳坠很衬你,我那儿还有一支差不多样式的发钗,回头我差人给你送去。”江离连忙拒绝,“蓝宝石贵重,阿离不可再受了。”“耳坠是令仪送的,发钗才是我的心意。”萧母笑着瞥了一眼自家儿子,“令仪说说,这蓝宝石是不是很适合阿离?”萧执想起自己之前扯了谎,此时被母亲无情拆穿不由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看着江离明媚的笑脸有些窘迫。容昭见二人那般模样也忍不住打趣,“少卿大人眼光甚好,我方才还叹阿离今日美的有些不一样呢。少卿大人觉得呢?”江离这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轻拉了拉容昭,“昭昭.....”萧执见江离有些脸红反倒是没了局促,他轻笑一声,“阿离今日甚美。”喜欢重生之她杀()重生之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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