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哥真做到了那日答应她的话。可是她呢,怀揣明哥哥的秘密,足以灭族的秘密,却是这般容易就入了别人的陷阱。她可是真蠢啊,蠢得无可救药。夜半不寐,桑沉焉怀抱被褥,在卧榻之上翻来覆去。外间月色清亮,她内心却杂草荒芜。夜袭◎愤然拔剑,剑指桑桑◎这夜,桑沉焉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觉得浑身酸痛,各种不适。启明星还未落下,她迷糊中掀了掀被褥,打算翻身继续睡去。万不料双手触及之处,很是粗糙,半点不似锦缎的柔软。懵懵中再次捏了捏,好像这不是自己闺房的被褥。突然之间翻身而起,双腿垂落,未见脚踏,晃一下也未见绣鞋。登时她脑中金光一闪,迷蒙中瞪大了眼,四下看去。透过窗棂的月光,隐约可见此地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卧榻逼仄狭小,座椅散落,地上的青砖,还散落些许灰烬。即便再如何黑暗,自己的闺房也定然不是这般模样。桑沉焉的一颗心,突然如同水中浮游,摇摇晃晃。蓦地,一道阴沉的声音传来,“你醒了,看来分量少了些。”顺着这道阴暗的声音,桑沉焉瞧见窗棂下,一处月光如何也照不到的角落,坐着一人。他垂头饮茶,喧腾而起的热气飘散,混入月华清辉。桑沉焉赤脚站定,试图让青砖传来的寒冷令自己冷静一些。“你是谁?我为何在这里?”那人“噗嗤”一笑,犹如出自乱葬岗的幽幽鬼火。“昨日早间方才见过,三姑娘这就不认识我了?”“是你!你想干什么!昨日之事,乃因你而起,你莫不是想强人所难。”听得这话,桑沉焉才看明白,这人乃宋禀。心中猜想他定然是因着白日没能得了消息,这才出此下策,是以,她安慰自己,咬着后槽牙如是说道。岂料,宋禀又是一笑。这笑声委实有些渗人,令桑沉焉登时将手中的衣摆,捏得更紧了。“三姑娘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难不成昨夜二姑娘不曾给你说过?”桑沉焉顺嘴,“说过什么?”此刻,宋禀走进,一步步靠近,倾斜身子,好似一头饿狼,双眼放光盯着桑桑。一字一顿道:“说什么?哼!说我的恶毒,说我的歹意,说我是如何对付纪明的……嗯,我想想,还有什么呢,当然还有,我是如何处心积虑求娶三姑娘的。”他不断靠近,桑沉焉不断后退,直到她突然感觉背后靠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不能再退,才停下。“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男子上前,拉着桑桑垂落在身侧的手,毒蛇吐信,“哦~说我爱慕姑娘,求娶不成,恼羞成怒,将姑娘掳来,今夜就做夫妻。”他不停抚摸少女素手,桑沉焉觉得恶寒无比。“胡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三番五次来我府上提亲也是假的!你是为了接近我,好扰乱先生心神!”桑沉焉突然福至心灵,哪有这般喜欢一个姑娘的。宋禀抚摸的动作一顿,轻笑,“看来你也不傻。纪明果然将你教得极好。比前些年要好上许多,”瞧见桑沉焉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这等机密,料想你也不知,就算纪明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你听,你,”说道此处,轻蔑一眼,“约莫也听不明白。也不知纪明瞧上了你什么,当真是蠢得可以。”听他说道先生,桑沉焉的害怕散去几分,“先生的决定,岂是你这小人能理解的。”“我不理解,是!我不理解。那你告诉我,纪明在大相国寺给你说了什么?你们二人在寮房,说了一整个下晌的话。我不信,他什么也不告诉你。”桑沉焉心跳突然停滞,果然如此!她轻轻使另一只手被在身后,去握壁柜一脚。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血脉传来。“先生什么都没讲。”宋禀听罢,捏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轻拍。“哦!那是不该。纪明都去相看王太尉家侄女去了,哪能什么消息都不给你。你……能甘心么?”桑沉焉低头不言。“说,你能甘心么!”桑桑仍旧低头。“一同拜过崔府君祠的未来夫婿,转头相看别的姑娘,你能甘心?你说,你能甘心么。”一字字一句句就在耳畔,说话间掀起的热气,撩起双颊碎发。有些忍不住,桑沉焉问道:“你同先生本是好友,在这等关头,为何要害他。”宋禀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当即大笑,“好友,他何曾当我是好友。我们几人,同在明德楼文会,为何少东家刊印诗文,我要在纪明之后!我身在京都,年年去北地求学,在康先生茅庐外守了两年,都不能拜先生为师,纪明不过才来不到两日,康先生对他百般夸赞,说他极有慧根,邀他拜入门下为徒,他却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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