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华夕菀看不清晏晋丘的表qg,但是她可以肯定,晏晋丘的眼神一定没有他说的话那么深qg。闭上眼睛,听着窗外夜风chui动树梢的声音,她翘起唇角,不过真qg假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她舒舒服服过日子就行。
在外间守夜的绿珠听到屋内有动静,本来打算进屋掌灯,但是在听到细细的谈话声后,又歇了进去的心思。在内室又变得安静下来后,她才侧身躺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窗外闪过一道qiáng光,随即一阵惊雷响起,她吓得连忙起身穿好鞋子,走到内室门口听到里面有声响传出才道:&ldo;郡王爷,郡王妃,需要掌灯吗?&rdo;
&ldo;不用了,没事,退下吧。&rdo;
听到郡王爷的话,绿珠略犹豫了一下,确定郡王妃没有意见后,才退回外面的榻上。这个时候,外面已经狂风大作,门窗被chui得咯咯作响,她抬头看了看屋顶,似乎听到了雨滴打在瓦片上的声音。
果然没一会,雨便噼里啪啦的下起来,雨声打得像是要把屋顶冲开似的,借着闪电的光,她看了眼内室方向,拉紧了身上的被子。
明日就要去端和公主的庄子上玩耍,也不知道到了明天雨会不会停。
雨下到四更天才停,华夕菀起chuáng时,院子里已经打扫得gāngān净净,连一点bào雨冲刷过的痕迹都没有。她看了看天际已经开始发红的太阳,揉了揉额际,回头对身后的白夏道,&ldo;昨晚雷声不停,吵得我觉都没睡不好。&rdo;
立在窗边的晏晋丘闻言道:&ldo;等下在马车上再睡一会儿。&rdo;
华夕菀掩着嘴角打了一个哈欠,没有拒绝晏晋丘这个美好建议。
因为昨夜的大雨,整条街道在阳光下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雨气,华夕菀掀起帘子看了眼外面gāngān净净的街道以及来往的行人,拍了拍腰下垫着的软枕,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补眠起来。
晏晋丘见她真的靠着软枕睡着,gān脆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做完这些后,他朝马车外看了一眼,马车已经快要靠近城门。
守门的卫军在马车靠近时,便认出了马车上显郡王府的图标,客气的例行检查后,就放了行。
马车出了城,便顺着大路朝前走,谁知前行一段距离后,突然就停了下来。
见靠着软枕睡觉的华夕菀有转醒的迹象,晏晋丘眉头微皱,掀起马车窗帘道:&ldo;怎么回事?&rdo;
&ldo;郡王爷,前面的路被拦住了,盛郡王府还有宁王府的马车都停在前面,&rdo;木通在马车外回道,&ldo;听卫兵说,前面发生了命案,似乎是张家公子。&rdo;
正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张家公子四个字,华夕菀想起回门时,二婶提起的事qg,顿时清醒过来,揉着额际皱眉道:&ldo;是哪位张公子?&rdo;
晏晋丘看着她不说话,马车外的木通也犹豫了一下后才开口道:&ldo;听说是京中名家张氏一族长房公子。&rdo;
华夕菀闻言沉默下来,名家张氏一族长房女儿有几个,儿子却只有一个,也就是二婶的那位幼弟……
&ldo;你别担心,我让木通去打听打听。&rdo;
&ldo;不必了,&rdo;华夕菀放下捏着眉间的手,&ldo;这种事自然有大理寺,我们若是问得太多,只怕会徒惹麻烦。&rdo;一般在犯罪现场过于关心案件过程的,往往是办案人怀疑对象,这种麻烦还是不沾为好。
&ldo;没事,张家与华家好歹是姻亲,我们显郡王府去问两句也是人之常qg,&rdo;晏晋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劝慰两句后,就让木通去打听消息了。
宁王世子妃曾氏有些烦闷的拽着手绢道:&ldo;真是晦气,大上午的竟遇到这种事。&rdo;转头见自己丈夫正在把玩刚从外面淘换回来的新玩意儿,顿时心头的火气更大,只好qiáng忍着气把头扭到一边。
&ldo;有什么急的,反正到那庄子上也只是坐着发呆,坐在自个儿马车中,好歹自在些,&rdo;晏骞荀有些宝贝的把手里的玩意儿放进盒子里,然后把盒子又放进马车的一个抽屉中,&ldo;再说了,发生这种事qg是触端和公主的眉头,与你有什么关系?&rdo;
&ldo;世子这话怎么说的?&rdo;曾氏终于是忍不住了,只是担心说的内容被马车外的人听到,才勉qiáng压下音量道,&ldo;你平日常与太子在一块儿,端和公主是太子殿下嫡亲姐姐,她若是不好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rdo;
&ldo;话是这么说,可这位做的事也不太像了,&rdo;晏骞荀撇着嘴道,&ldo;前两月为了买这个庄子,还打死了一个人。要我说,这种事一般纨绔子弟都做不出来,这位的心忒毒。&rdo;
&ldo;你快少说两句,&rdo;曾氏吓得忙去捂晏骞荀的嘴,&ldo;若是让别人听见,就麻烦了。&rdo;
&ldo;嗤,&rdo;晏骞荀嗤笑出声,不过因为忌惮端和公主的身份,终于没有再开口。
曾氏见状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多少也有点疙瘩,前两月端和公主为了买庄子让下人打死人的事qg,几乎是世家都知道的秘密,只是因为皇上宠爱她,别的人不好多说而已。
好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人打死,便是他们自己府上不懂规矩的下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打死算数的。
心头发闷的她抬起帘子一看,就看到一个蓝衣太监正与卫军首领说着什么,她挑了挑眉:&ldo;那个不是显郡王跟前得用的太监吗?&rdo;
晏骞荀把脑袋凑过去看了眼,点头道:&ldo;看样子显郡王一家子也被堵在后面了,听说这次出事的人是显郡王妃娘家二婶的嫡亲弟弟?&rdo;
曾氏点了点头,随即叹口气道:&ldo;上个月就开始在京城里找人,没有想到……&rdo;
两人都沉默下来,毕竟这事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大概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木通才打听消息回来,语气磕磕巴巴道:&ldo;郡王爷,郡王妃,小的打听到一些消息,只是听着骇人了些,小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o;
&ldo;有什么不该说的,&rdo;华夕菀比晏晋丘更快的开口,&ldo;说说是怎么回事。&rdo;
听完木通的话,华夕菀心里觉得很奇怪,昨夜那么大的风雨,究竟是谁会那个时候扔一具尸体。
死者全身伤痕,舌头已经没了,就连眼睛都少了一只,身上皮rou溃烂严重,偏偏身上骨头却几乎没有受伤,甚至连身上都穿着一个月前莫名失踪时的衣服,衣服很gān净,也没用破损的地,这说明死者被抓住的时候没有激烈反抗,或者说对方实力实在太过高qiáng,他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就被人抓走住了。
现在对方突然把人的尸体扔了出来,而且还是在进京城大门的主gān道上,这行为实在有些可疑。
更何况要把一具尸体从城门运过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qg,同时还要避开夜里宵禁时间以及看守城门的卫兵。能做到这些,除非张家公子从一开始就被关在郊外受人折磨,或者是有人在昨天白日里出了城,并且还顺利的把尸体运送出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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