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行字,他读了又读,总想写些&lso;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rso;,终是觉着不甚妥当。又过许久,他才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上书淮秀雅鉴,端端正正的四个正楷小字,又将那信封塞进另外一个大一些的信封里,龙飞凤舞地写上&lso;盐帮程帮主亲启&rso;。方始唤道:&ldo;贾六!&rdo;
贾六应声而入,微一躬身道:&ldo;皇上有事吩咐?&rdo;
乾隆将那封信递了出去,说道:&ldo;即刻交与唐海,十万火急。&rdo;
贾六瞟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眉头一轩,这封信会&lso;十万火急&rso;?他忍住笑,仍是不动声色退出门去。
乾隆站起身来,将双手负于身后,走出养心殿。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也是同样的月夜,他与程淮秀一起在小狼沟劫贪官,也是同样的月夜,他与程淮秀在她父亲的宅子里抵死缠绵。许久许久没尝过这般思念的味道了……
两日后,仍旧是月夜,那封信躺到了盐帮帮主程淮秀的桌子上。她正风尘仆仆由陕西分堂赶回到苏州总堂。初初见到这封信,她不禁心中纳罕,究竟是怎样的高手能避过盐帮众人,悄无声息的将这封信送进帮主的屋子,若是江湖上的对头……她将那封信撕了开来,看到内里信封上所写的&lso;淮秀雅鉴&rso;四字,蹙紧的眉头方才展开。这人也当真有趣,薄薄的一封信,偏偏要用两个信封装了送来。这里面究竟写了什么呢?定是些&lso;y词艳语&rso;,他那个人,十句当中没一句正经的。想到这儿,她的脸颊染上一抹桃红。思量了许久,她才撕开了那封信,匆匆读就,一抹忧愁浮上心头。短短几句话,他就将这烫手的山芋丢到了自己的手上,真是不负责任。她轻轻摇头,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泡进大木桶里。温软的水漫过膝盖,漫过纤腰,直没苏胸,她将头发挽起,闭上双眼,靠在桶壁上。过去的一个月来,她忙于帮务,确实无暇顾及天平山上那两人,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没人来报,想必过得还好。可是那封信,仿似一个炸雷,送到山上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活恐怕再不复平静。程淮秀的心,渐渐烦躁起来,李绮筠是她的至交好友,直言相告,是不是对她太过残忍了……若是装作不知,又未免不近人情,非江湖侠义人士所为。好一个四爷,只是薄薄的一张纸,短短的几句话,便让她方寸顿失。她重又睁开双眼,伸出手将放在一旁高凳上的信纸拿了过来,看着那&lso;盼回信&rso;三个字,苦涩一笑。她心想:&ldo;这信,你叫我怎么回啊?&rdo;随即将信纸攥在手中,不期然瞥见背面右下角写了四个小字&lso;不妨直言&rso;。她咬着口唇笑了,他终究还是给她出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有了这四个字,她不再犹豫不决,或许,李绮筠早知会有今日,就像自己早就知道迟早有一日会和四爷分别,却仍旧奋不顾身一样。
次日清晨,程淮秀早早便赶到了天平山。登至半山腰,她迟迟不愿上前,推开那宅子的门。虽说已下定决心,可真要迈出最后一步,终究不容易。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推门进去。
院子里,两个盐帮大汉拱手道:&ldo;参见帮主!&rdo;
程淮秀轻轻颔首,走在他二人身前,问道:&ldo;这些日子我不在,一切可好?&rdo;
其中一人回道:&ldo;并无异常,也无旁人前来打搅。&rdo;
程淮秀轻轻颔首。
却听另一人道:&ldo;帮主几时调我二人回去?年下帮务繁忙,我二人却在这儿守着人家写书,他日回到帮里,难免不被兄弟们笑话!&rdo;
程淮秀侧过头,看着那人道:&ldo;觉着委屈了?&rdo;
那人忙拱手道:&ldo;属下不敢。&rdo;
程淮秀又道:&ldo;我命你二人守在这儿,是信得过你们。你不愿意,我明儿个叫辰坤过来换你!&rdo;
那人听得出程淮秀生气了,赶忙赔不是:&ldo;帮主,属下知错。&rdo;
程淮秀轻哼一声,推门进屋。
曹霑仍旧伏案疾书,李绮筠在一旁为他磨墨。程淮秀轻声唤道:&ldo;绮筠……&rdo;
李绮筠扬起头来,含笑唤道:&ldo;淮秀。&rdo;随即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问道,&ldo;好些日子没见你。&rdo;
程淮秀笑着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说道:&ldo;年下帮务繁忙,我昨儿个夜里才回到盐帮。&rdo;
李绮筠是个聪明人,她端起茶壶给程淮秀斟了一碗茶,含笑问道:&ldo;若非有紧要事,恐怕帮主不会这样早来找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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