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声音更急了,似乎是极力想要撇清什么:&ldo;霍大夫您别开这样的玩笑。&rdo;
&ldo;玩笑,怎么就是玩笑呢,是你说她是你未来的妻子,我才答应救人的,&rdo;霍大夫似乎不太高兴:&ldo;怎么,你是在骗我吗?还是说不想请我饮这杯喜酒?&rdo;
&ldo;不是不是,霍大夫您也是知道的,我家中情况复杂,我至今也不敢带她去见我的父母,再说了,婚姻大事毕竟不是儿戏,哪能说定就定下来了……&rdo;文景解释了一通,终究是放弃了:&ldo;霍大夫,是我说谎了‐‐说是说谎也不太对,我心里的确是那样想的……可是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她跟别人定亲了。&rdo;
霍大夫沉默了一会,吐出两个字:&ldo;活该!&rdo;
&ldo;心里记挂着一个姑娘,出了一趟门就带回了别的姑娘,&rdo;霍大夫似乎颇为幸灾乐祸:&ldo;虽说我也没见过之前那个小丫头,人家也未必知道你看上别人了,但你如今栽了,我还是挺为她高兴的。&rdo;
文景声音压得低低的,然而姜凝还是听清楚了:&ldo;没有别的姑娘,自始至终都是一个。&rdo;
&ldo;是她?&rdo;霍大夫似乎十分意外:&ldo;那怎么会‐‐&rdo;
-
那怎么会如何,霍大夫没说下去,姜凝听到他走开的声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
文景推开门:&ldo;阿凝?&rdo;
姜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文景迟疑了一瞬,走到姜凝跟前,有些忐忑:&ldo;你都听到了?&rdo;
姜凝看了一眼四周,觉得这问题有点多余,没出声。
文景也觉得尴尬:&ldo;阿凝,你若生气我也明白,毕竟是我先瞒了你太多事。&rdo;
&ldo;是挺多的,&rdo;以前姜凝不问,但事到如今不闻不问也未免太掩耳盗铃:&ldo;我先前听李婶唤你&lso;小霍大夫&rso;,霍大夫唤你&lso;文景&rso;,所以这的确是你的名,那你到底姓什么?&rdo;
&ldo;小霍大夫是附近人家随着霍大夫叫的,霍大夫懒得跟人解释纠正,我以前倒是说过几次,说我并不懂医术万万不可叫我大夫,然而他们不听,便也由着他们了,&rdo;文景低头:&ldo;至于名‐‐这些年一直用着,自然也算是真名了。&rdo;
顿了顿,他似乎刻意想要避开一些话题,转而提起了别的事:&ldo;说起来,这名……最开始便是你先叫的。&rdo;
姜凝沉默了一瞬:&ldo;我们以前见过?&rdo;
&ldo;何止见过,我在俞州借住了半年,住的是姜家在俞州的别院,&rdo;文景看着她:&ldo;你真的一点都没印象吗?&rdo;
姜凝闻言很努力地去回想,结果还是摇头‐‐她小时候并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如果有,她应该记得才是,可是她记得的,只是姜遥而已。
文景便有些泄气:&ldo;那时你我年纪都还小,你不记得也是寻常。&rdo;
&ldo;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呢?&rdo;姜凝低头:&ldo;我们第一次见时,是意外还是‐‐&rdo;
&ldo;你觉得那是初见,我却当它时是久别重逢,&rdo;文景看了她一眼又别开目光:&ldo;说是巧合或者意外也算不上,我是听说你在那儿所以才去的,我本来是想着看一眼就走了的。&rdo;
姜凝有些怔忪‐‐如此说来,也许从她踏入澄州那一刻起,就已经走进别人‐‐或者说元度预设的棋局里,她唯一不明白的是,元度下这盘棋的目的到底何在。
姜凝看了他一眼:&ldo;你真的不是殿下的人?&rdo;
文景摇头:&ldo;我怎么可能听命于他。&rdo;
姜凝叹气,其实想想,也许他和她一样,都只是元度手中的棋子而已,只是不明白元度将他俩凑在一处,到底想看什么戏。
想知道结果,顺着元度的意思走下去就知道了‐‐
姜凝看着文景:&ldo;你真的不想娶我吗?&rdo;
文景看着她,没说话。
姜凝偏头一想:&ldo;你先前说,我们小时候便相识,霍大夫说你心里一直念着我‐‐所以当初你离开,是不是因为‐‐&rdo;
&ldo;不是、不是‐‐&rdo;文景赶忙解释道:&ldo;我对你……只是把你当做妹妹而已。&rdo;
末了似乎是要说服她也说服自己似的,强调了一遍:&ldo;真的!&rdo;
姜凝抬头看他,重复他的话:&ldo;真的?&rdo;
文景目光闪躲,仍是回答:&ldo;真的。&rdo;
&ldo;也好,先前我还担心,你对我好是不是对我有意,&rdo;姜凝故意道:&ldo;既然你跟我坦白了,那我以后把你当表哥他们一样看待便好了。&rdo;
文景呼吸一滞,意识到姜凝把他当姜玘姜玿一样意味着什么,还没彻底理清其中的头绪,头已经低下来与姜凝额头相贴:&ldo;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rdo;
&ldo;或许也不是现在,可能更早一些,&rdo;文景双手抚上她的脸,两人鼻尖相抵:&ldo;可能是前几日,也可能是我们重逢的那一刻‐‐反正不是了。&rdo;
他的手心和脸上的热度,姜凝觉得很舒适,没打算推开他,他却在两人双唇即将相触的那一瞬间生生止住,稍稍退后一些看着姜凝的眼睛:&ldo;阿凝你跟我说实话,你……你与郡王的婚约……到底是怎么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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