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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2页）

已经骗不过，打不死了。&ot;（鲁迅还写了一篇《纪念刘和珍君》的文字，书写愤

情，结尾上说：&ot;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ot;1）惨案发生以后，便有通缉五个所谓暴徒首领之令，接着

又有通缉

，鲁迅和许寿裳都在其列。他

们闻讯避居法国医院中，一间破旧什物的堆积房中，十人聚居，夜晚同在水门汀地面上睡觉，白天用面包和罐头食品充饥（那时，避居者常常回家半天或一夜的，直到邵飘萍被捕遇害，他们才比较定住在避难所。那时，段执政已经下

台了。不过，鲁迅还不时回家写文章，所谓&ot;在东壁下&ot;就是那一时期写稿的

地点）

他的第二种短篇小说集《彷徨》出版了。他在扉页上，引用了屈原的离骚》：&ot;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ot;还题了一首诗：&ot;寂寞新文

宛，平安旧战场;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ot;这就是他所说的&ot;淡淡的哀

愁&ot;。许寿裳说：&ot;《彷徨》的作风，已经和《呐喊》的时代不一样，他的思路和技术，都更有了进步，但是寂寞之感也跟着增加，因之他所说的装点欢容，

已经渺不可得了

，?

那时，他在写给许广平的一封信中说：&ot;我其实那里会&39;立地成佛、许多

烟卷，不过是麻醉药，烟雾中也没有看见过极乐世界

记得有一篇小说

里攻击牧师，说有

水

乡下女人，向牧师沥诉困苦的半生，请他救助，牧师听

鲁

―、

评

传

毕，答道：&39;忍受罢，上帝使你在生前受苦，死后定当赐福的。，其实古今圣贤以及哲人学者之所说，何尝能比这高明些。他们之所谓&39;将来，，不就是牧师之

所谓&39;死后&39;么?&ot;&ot;我想，苦痛是总与人生联带的，但也有离幵的时候，就是当

睡之际。醒的时候，要免去若干苦痛，中国的老法子，是骄傲，与玩世不

恭，，我觉得我自已就有这毛病，不大好。&ot;1懂得这两段话的意义，我们就可

以了解《彷徨》的意境了。

六月，他的杂文集《华盖集》出版。八月，他的《小说旧闻纱》也出版了（这

是《中国小说史略》的史料集）。

这一年的八月，鲁迅离开了北京。他行前，曾参加了女师大的毁校周年

纪念，也曾讲演过。他说:&ot;我们中国人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或者将不为自

己所有的东西，总要破坏了才快活的。&ot;……中国的文明，就是这样破坏了又

修补，修补了又破坏的疲乏伤残可怜的东西。但是很有人夸耀它，甚至于连破坏者也夸耀它。&ot;&ot;我们总是中国人，我们总要遇见中国事，但我们不是中国

式的破坏者，所以我们是过着受破坏了又修补，受破坏又修补的生活。我们

的许多寿命白费了，我们所可以自慰的，想来想去，也还是所谓对于将来的

希望。&ot;2

八月底，他和许广平一同到了上海。他应了厦门大学之后，任文学院国学系教授，担任中国文学史及中国小说史课程（那时，林语堂任厦门大学文学系主任〉。到上海以后，他乘船往厦门，许广平往广州，小别了一段时期（鲁迅到上海时，曾写信给李小峰，叙说途中的观感。他们是从一个北洋派军阀的世界转到另一个北洋派军阀的天地来。不过，在他的眼中，江南还是七年前的江南，只是在沪宁车中，&ot;才遇见满口英语的学生，才听到&39;无线电，、、海底电&39;这类话。也是在这车上，才看见弱不胜衣的少爷，绸衫尖头鞋，口嗑南瓜子，手里是一张《消闲录》之类的小报，而且永远看不完。这一类人似乎江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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