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残禹闻言，忽然目光一凛，&ldo;钟毓，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解风情的人。

&rdo;钟毓瞪着他，下一秒却听他道：&ldo;可是，世上有闭目等死的仇人吗？&rdo;

钟毓闻言，猛地后退一步，长剑一挥，&ldo;那么便如你所愿，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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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是一场针锋相对。

她被他的剑气震开数尺开外，他紧随而至，一剑贯穿她的胸口。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他不明白，他明明有想过要收剑的。

身后的上重月笑得花枝乱颤。

她亦笑，笑得凄凉，笑得嘲讽，&ldo;以性命相赌又如何？比起性命，或许我更在乎你的真心也未尝不可呢？&rdo;

她身体后仰，将剑从体内拔出来，巨大的痛感传来，心里又何尝不是期望他能在最后一刻收住剑的呢？可是前一秒还在跟她谈论真心的人呐，还是无情的贯穿了她的胸口。

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平之气难消，逃出生死地，我本已身中剧毒，你又何苦来补这一剑？你不惜负尽天下要她活，却不愿对我手下留情。

&ldo;维怨我不信你薄情成性，九死一生竟为了将自己的性命断送在你手里，可见，苍天待我，忒薄……&rdo;

向残禹上前一步想要搀扶，钟毓艰难后退，&ldo;到此为止吧，趁我还我一口气在，就让我多走几步，能离你多远就多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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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松开手中的剑，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一步步远离，&ldo;命还你，剑还你，便是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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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流血一路向前，心如死灰，他一路找寻一路奔波，忧心如焚。

便是相见，已是天人永隔，尚不及说一句体己话，便要永诀。

他在丛阴处寻到她，她躺在小溪旁，血水染红了鹅卵石，顺着溪水向下流去。

他将她揽在怀中，胸口传来窒息而麻木的痛，他的泪无声的落在她的脸上，&ldo;你一直说要与我恩义两绝，如今总算是由我替你做了，只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最深的恨不是仇恨，而是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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