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缇趴在桌子浅寐,被吵醒迷迷糊糊抬起头,脸颊左边睡出红红的印子。
白鸽见了急忙打来一盆水:“姑娘快洗洗,听说来的是贵客,先前喊北院的去了,姑娘千万不能输给北院的人!”
“贵客?”
昏蒙的意识很快清醒。
外面的人催得紧,基本看菜下碟,她仓促洗把脸,勉强梳好头发,被一众婆子们推搡着来到前院。
白鸽厌恼这些人没规矩,敢怒不敢言。
万一有贵人看中姑娘,闹起来她怕给姑娘丢人。
姑娘十八,到说亲的好时候了。
“回夫人,人来了。”
今日崔缇换下她最爱的水红色裙衫,通身素净,木簪挽发,白纱蒙眼,扶着丫鬟的手臂迈过脚下门槛。
气韵文雅娴静,照面就惹人怜惜。
裴夫人眼神柔和,待细看,这才看到姑娘袖口脱了线。
她看到了,西宁伯夫人自然也看到了,暗恨婆子们粗心大意,没给人装扮装扮就急慌慌带来。
在场的女眷有眼睛的皆心思各异,唯独西宁伯大大咧咧丝毫不觉长女穿着穷酸,他似乎习惯了卑微渺小的崔缇,又不习惯崔缇走在阳光下,教更多人晓得西宁伯有个瞎眼的长女。
“快来拜见客人,这可是当朝宰相家的夫人。”
崔缇失神。
宰相家的夫人,是……裴宣的母亲,她前世的婆母?
“见过夫人。”
她柔柔见礼。
“快起来。”
裴夫人扶她起身,不露声色端详眼前的女子,态度比对着崔黛时好了不止一丁半点。
她问:“是你救了我家宣儿?哦,我家宣儿就是那个笨笨地从墙头栽下来的郎君。”
两步开外白鸽支棱着耳朵,惊得不知所措——那个笨呆鹅?他是相爷之子?!
大梦沉浮,再次听她温柔有趣地埋汰亲儿子,崔缇眼眉微弯:“因缘际会,不敢居功。”
“功就是功。”
她拉着崔缇的手闲话家常。
西宁伯一家三口被晾到一旁,崔黛敢怒不敢言,恨这个瞎子抢了她攀高枝的通途。
前世的婆母填充崔缇内心对母亲这一角色的渴望幻想,她待她宽容,不嫌弃她目盲,瞧她闷闷不乐也会带她去园子听戏,和裴宣闹了不愉快,从来是站在自己这边。
人和人相处讲究眼缘,崔缇不谄媚不逢迎,合了裴夫人的眼缘,走前她当着西宁伯的面夸赞:“崔家有此好女,何愁嫁?”
西宁伯没反应过来,他夫人上赶着道:“您说得是,缇儿和黛儿都是好的。”
裴夫人恼她偏心偏得太离谱,更恼她想借自己的势大力推销她家幼女,索性没和她客气,支使了仆妇将谢礼送到南院破瓦房,这才自觉圆满,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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