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序和庭仰决定先去各自的房间看看。既为了早点摸清自己的剧情线,也为了补全世界观和时间线。他们那“恶魔的召唤者”的任务现在还没影呢。庭仰推开圣子的房间。纯白的窗帘安静地垂落,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加纳的婚礼》。屋内陈设很少,西方惯有的华丽复古花纹在这个房间中也很少出现。从窗帘到床上帷幔,地毯到花瓶,全都是不染纤尘的白色。不像是房间主人寡淡无欲,圣洁清冷,倒像是为了掩盖什么却欲盖弥彰,凭然生出几分沉重到近乎压抑的氛围。唯有墙上的挂画色彩明艳,很是显眼。庭仰将目光投向墙上那副《加纳的婚礼》。布设这么简单的房间中,有这样一副色彩艳丽的画本身就很突兀,不消细想便能明白画中肯定藏着线索。因为以前演过画师,庭仰接触过很多著名的油画,其中就有这张。虽然比不得专业人士,但对画作内容也算极为熟悉了。耶稣,玛利亚,门徒,酒坛,雕塑,群鸟……庭仰视线一一划过这些,凭记忆仔细辨别不同。临时回忆有些勉强,索性改掉之处都比较明显,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庭仰一边观察一边对着镜头解释,手指隔着玻璃在画中央虚虚圈了一下。“原画中的这里,耶稣与玛利亚的头上都有淡淡的光环,这是他们作为神明与凡人的不同之处,但是这幅仿品上却没有。”如果没有了象征,那画中这人还是神吗?宴至狂欢,耶稣挥手变水为酒,那这幅画上的人变出的又是什么呢?“还有几个地方我不确定。”庭仰指了一下左上角,“这里原本立着的不是这个雕像,现在这个……应该是赫拉与宙斯的孩子阿瑞斯?战争之神,嗜血,好战。”庭仰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声音越来越小。“这个圣子……他该不会是要报社吧。”又要召唤恶魔,又是战争之神的。节目组等着庭仰破防,他却突然开始在房间里找东西。耳麦里传来导演的询问,摄影小哥代为转达:“庭老师,找什么呢?”庭仰心里清楚节目组此时的念头。“找绳子,这个剧本对我这个五好青年来说太刺激了,我不活了。”小哥手一抖,“不……不至于哈庭老师。”庭仰翻找的动作突然停下,“找到了。”节目组虽然也知道刚刚那话是在开玩笑,但看见他真的找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没忍住凑上去看了看。抽屉里果然不是绳子,而是一套纸笔。庭仰找了个桌面摄像头的死角位置,在纸上快速书写,然后把纸张折成一只纸鹤。见摄影小哥欲言又止的模样,庭仰道:“不急,马上你们就知道它干什么的了。”语罢,庭仰起身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发现靠窗的柜子顶上有一个纸箱。瞄准好把纸鹤丢进去,又在箱子边上摸了一下,故意抹掉一点浮灰,把食指指腹蹭得黑了一块。随后他收拾了一下表情,回到那副《加纳的婚礼》前站着。安静的等着什么。不多时,合上的门被人推开,庭仰望过去,进来的是沈瑭迟。庭仰面露惊喜,“糖糖,你来得刚刚好啊。”庭仰早就猜到沈瑭迟会来找他。六七年的朋友,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如果沈瑭迟知道,庭仰和他的这点默契全用在套路他的话,估计只会觉得晦气了。沈瑭迟迈进门的步子一顿,被庭仰反常的热情吓到了。他在转身就走和硬着头皮进房间里纠结了一下,最后被庭仰拉进了门。庭仰亲亲热热上前套近乎。“糖糖,帮我去把那边柜顶上的箱子拿下来呗?我再看看画,等会给你分享线索。”沈瑭迟挑挑眉:“你倒是不客气。”嘴上得理不饶人,下一秒他就听话地去把箱子拿了下来。箱子周围只有一小块地方的浮灰被抹掉了,箱子没被动过。估计是庭仰嫌脏,打算最后再拿下来。庭仰抬手竖起大拇指晃了两下,给了一个做作的k。“感谢我们的热心市民沈先生。”也幸好青年面容清秀,唇红齿白眉目精致,k做出来不仅不油腻,反而带了股活泼的可爱气。箱子里没什么东西,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教堂用具,唯独顶上的纸鹤最为显眼。庭仰捏起纸鹤翻来覆去观察了一下,好像真的第一回见似的。“是要拆开来吗?”他动作不甚熟练地拆开纸鹤,见到纸上有字,一本正经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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