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秦子毓并不急着去汀州,而是先进了山下一家酒楼,这次不是为了吃,这酒楼名曰君来酒楼,允州乃交通要道,往来经商、旅游、办事等均要从此过,君来酒楼是不为书院在山下的交接点,酒楼不光吃饭休息,也是人们茶余饭后聊天交流之地,可收集各方消息,书院弟子外出任务时都先需到此处打探一番,秦子毓一进酒楼,那前厅小厮便认出她,两人互相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她先问了那小厮近日师兄可有来过,小厮想了一会儿说并没有,她便不再多问,独自去了二楼一处厢房,这房内装饰并无特别,但窗外行人过往一览无余,窗内楼里人说话一听二楚,显然是刻意改建过,那秦子毓在房内靠窗位置坐定,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此刻还未到午时,楼里熙熙攘攘几个人,听了好一会儿,并无特别,心中想着要赶在城门关之前到汀州,正起身要走,突然从二楼一间厢房里传来一男子说话,那声音开始正常,后来突然压低,秦子毓晓得以下之话不可宣扬,便又坐下,只听那男子道:半月前,我与朋友正在阙楼吃酒看戏,突然冲进来一妇人,那妇人人高马大,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楼里大伙儿顿时傻了眼,一时间都没人敢拦着她,她表情愤怒,口中嚷着将她官人交出来,接着又在楼里骂了半天,均无一人敢上前答话,过了半晌,才来了一位妈妈,在她耳边不知说了甚,她面上将信将疑,但也好歹没继续闹,随那妈妈去了。事后听人说起,你猜怎么着,原来那妇人是汀州知州章大人经历之妻,听说向来彪悍,见她官人经常出入阙楼,起初两人只在家中争吵,后来那经历不堪其扰,干脆直接不回家了,那妇人认定是楼里的舞娘们迷了他心窍,越想越气,一怒之下提刀来寻人,才有了那日一幕,虽说男子去这种地方也属正常,但经历怎么也是个正八品,出了这事难免难堪,自然不敢声张,听说是章大人使了些法子将此事压下,那悍妇也未再闹,但具体是何法,我等不得而知。说完只听另一男子接话:这妇人着实忒凶了,出了此事不知那经历可是受了责罚?那男子又说道,听说罚了三个月俸禄,旁的还有没有便不知了。秦子毓听到此,心想,师兄在阙楼消失,偏偏近日阙楼又出了这等事,莫非师兄当真与朝廷有牵连?当下不再久留,快马往汀州去了。
第5章第5章
一路快马加鞭,秦子毓终是在城门关闭之前抵达汀州,现下已是傍晚,城里许多摊位早已收摊,但一些客栈、酒楼正是营业的好时间,路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秦子毓此时已换了副容貌和打扮,正往阙楼走去,远远见那阙楼宏伟壮观,总共分为四层,底层为大厅和舞台,上面三层均为厢房,最上一层视野尤为开阔,打开窗就可欣赏到整个汀洲大部分风景,往往是招待一些达官贵人。待秦子毓再走进一些后见大厅里烟火通明,欢笑声、歌声、奏乐声各种声音混于此,似乎生意并未受那妇人闹事的影响,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旧庭花。
秦子毓不急着进去,而是先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阙楼门口站着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往里拉客人,有些男子起先推脱,可到底抵经不过这吴侬软语,最后还是被拉了进去,秦子毓看了一阵,随即又绕到阙楼四周都看了一遍,见一侧有条小巷子,巷子里围墙刚好没过她身高,将阙楼里外隔开,她走进去趁四下无人,一个翻身越上围墙,又使轻功绕过几处,在一处屋顶上停了下来,这阙楼分前院后院和偏院,前院正是她之前看到的主楼,主楼背后有一庭院,里面种了些花草,还有几座假山,夜晚光线不足,并未一一看清,庭院过去后是后院,主要是楼里姑娘住处,其他打杂人等则住偏院,比起前院热闹非凡,后院就显得格外冷清,没有一处房里点着灯,四下黢黑一片。此刻正是前院忙碌时候,后院也无他人走动,秦子毓将这里看了个大概,默默在心中记下,随后沿原路返回,又来到阙楼正门口,仍是不进去,而是转身去买了纸笔回了客栈,回到自己房内将门关严实后凭着记忆绘了张地图,研究一番后,将画烧掉,再确认屋内安全后,合上被子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秦子毓一早起来便出了门,先是在城里逛了一番,汀州自古有山中有城,城中有水的说法,这里建筑风格独特,时常吸引外地游客,流动人口大,寻人并不容易,眼看快到晌午,秦子毓走进一家酒馆,点了当地最有名的吃食,此刻正有说书人在楼上说书,她便坐在一旁一边吃一边听书,那说书人今日说的是狄仁杰断案,正说到精彩部分,又加上夸张的描绘,是绘声绘色,引来一阵叫好,秦子毓在一旁也听的认真,心道,我若是能如狄仁杰一般神勇,即便我说要去吃遍天下,师姐也定不敢再说我半个字,更不会再将我当做小孩时常揶揄我了。此刻心中立刻萌生了回去以后定要将狄仁杰断案传奇从头到尾仔细认真读一遍以及好好练功的大志。
第6章第6章
当日入夜,秦子毓由迎客姑娘领着进到了阙楼内,楼里欢声笑语、歌舞升平,此刻大厅正中舞台上有几位舞娘正在跳舞,中间有一女子被其他舞娘围在中间,翩翩起舞,想必是主角,那迎客姑娘见秦子毓打扮普通,长相黝黑甚至还有些沧桑,想来定是个江湖穷浪客,只领她随意找了个偏僻位置坐下,问到:爷可有熟悉的姑娘?秦子毓也不生气,笑着回她道:听闻阙楼姑娘各各美若天仙,今日慕名而来,见着了姑娘你,确实是不虚此行,在下第一次来,还望姑娘给个参谋。一边说着一边塞了些银子给那姑娘,那姑娘只在门口迎客、带客,自是不能跟里面的舞娘们比,从未听过这些夸赞的话,顿时十分受用,娇羞之情立马溢于颜表,那秦子毓见此,继续说道:我今日初到贵地,不甚熟悉,敢问现下舞台上的那位舞娘是何人,若我说,要是姑娘你站上去,指不定不比她们跳的还要好。那姑娘听完,心里早已吃了蜜一样,又得了银子,干脆坐下,给秦子毓满上了酒水,对她说道,爷嘴巴真是甜,这舞台上中间那女子是咱们的头牌,名叫李晓蝶,咱们阙楼一共有两位头牌,李晓蝶是其中一位,还有一位名曰李晓梦,这两人是双生姐妹,都说她俩相貌一样,言行举止也一样,仅能从舞姿分辨,他两三天一独舞,五天一齐舞,今日官人来得早,若等到后日他两同台献艺,定无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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