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着问:&ldo;她摔成那个样子,却没流血,对吧?&rdo;
&ldo;正是如此,&rdo;表姨点着头,&ldo;正常规律,既然已经摔破脑袋,并且脸上严重损伤,肯定要流很多血,但跳楼女生居然没流一滴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rdo;
我又问:&ldo;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一具尸体,是她死后才从上面掉下来的?&rdo;
表姨习惯性地挺挺饱满的前胸:&ldo;你以为我们是谁?我们是警察,别说有法医可以检验,就算普通警察,只凭经验就能判断出她是不是死后才摔下来。我敢断言她就是摔在水泥地上后当即死亡的,既非死了摔下来,也非落地后还有所挣扎,是活着坠落,落地瞬间死亡。&rdo;
&ldo;那你们把她的尸体弄回去后,有没有验过尸了?&rdo;我很关心这一点。
表姨说法医此刻正在劳碌。
&ldo;有什么发现了吗?&rdo;我问道。
&ldo;血,还是血。&rdo;表姨说,&ldo;这个问题,把法医都难住了。&rdo;
&ldo;是找不出不流血的原因吗?&rdo;
&ldo;不是找不到,是找到了。但又产生另一个问题,那个问题更怪,简直是荒诞不经了,绝对地违背常理‐‐她的身体内,找不到一点血。&rdo;
这正是我心中那个解不开的谜团。
我找表姨就是想听听警方有何种解释。
为了引诱表姨说下去,我故意想当然地问:&ldo;她死了,体内的血应该都凝固了,所以没有流出来吧?&rdo;
&ldo;不,她体内既没有液体的血,也没有凝固了的血,&rdo;表姨用异常的声调说道,&ldo;她的身体肌肉里没有血瘀,她的血管里没有血的残留成分,一点也没有……&rdo;
即使是表姨这个见惯死尸的警察,说起女尸的血,也是满脸的疑惑和惊惧。
这反而证明了我早有的一个猜测有些道理,只不过这个猜测如果确实正确,那就更可怕了。
&ldo;小姨,那你们认为,这又是怎么回事?&rdo;我问道,&ldo;艾恩丽跳下来没流血,她又不是死后摔下的,怎么解释她身体里没有血?&rdo;
&ldo;所以我说,这个问题把法医都难住了。&rdo;
&ldo;是不是,她身体里的血,早就被人抽干了?&rdo;我仍然自作聪明地问。
表姨朝我瞪起眼:&ldo;她身体里的血肯定是被抽干了,但问题是,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血全被抽掉后,人体外表会有一些改变,除了肤色会变得很苍白,皮肤也不再那么饱满丰腴,尤其是皮肤下的血管会干瘪萎缩,完全遁形的。你不是照手电看过吗,难道没看出来吗?&rdo;
我苦笑笑,说我又不是警察,当时敢用手机电筒照一下尸体已经很牛了,粗粗打量一下而已,哪会细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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