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又击了一下掌,只见夏来被人从二楼突然推了下来。这一推实在让人始料未及,盛景和柯子同时惊叫起来。可夏来并没有就此坠落,反而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牵引着,悬挂在了半空。
原来剧院的中间纵向有一根钢索,夏来就挂在那上面。那钢索大概是给以前的演员空中登台用的,年头已经很久,不时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嘎吱声。
&ldo;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rdo;夏至的脸色很不好看,老头看来是玩上瘾了,一套套的真以为拍电影呢!
看众人惊疑,夏元更是得意得紧:&ldo;闯三关,一关不过师弟脖子上的绳索便收紧一格,三关结束,命归黄泉。小师妹,夏来这回活不活得下来,可就全看你了!&rdo;
脚下是高空,脖子上系了个索命绳,被捆得像僵尸似的夏来不禁破口大骂起来:&ldo;怪不得古人云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你夏元。有本事光明正大来啊,总搞这些歪门邪道算什么本事……&rdo;
&ldo;闭嘴!&rdo;夏元没说话,发飚的是夏至。既然已经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好嚷嚷,徒增笑柄。
先把夏来给吼消停了,她深吸一口气,睨着夏来问:&ldo;第一场文斗,比什么?&rdo;
&ldo;简单,&rdo;夏元老迈混浊的眼中透出狡黠的光芒:&ldo;咱们雁门最善长设局,咱们便做过一场,比比各自收获几何。&rdo;
这要求不算过分,却是正中了她的弱点。夏至揉了揉眉心,咬牙道:&ldo;师父临终遗嘱,命我不得入此行。师命不可违,这场便算大师兄赢!&rdo;
&ldo;痛快!&rdo;夏元丝毫没有意外的神情,挥手之间绳索立即收紧了一格。&ldo;那接下来就比第二场吧,武斗。&rdo;
一听这两个字,正呼吸困难的夏来,心也明了,眼也亮了。师妹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夏元一把年纪,就算天天吃千年人参保养也打不过啊!
可惜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夏元往台下一招,唤上来一名彪形大汉。&ldo;老夫年事已高,不方便下场。幸而还有个传人,便由阿桀与你斗上一场吧!&rdo;
夏来有些绝望地打量着那个叫阿桀的男人,浑身筋肉纠结,显是个练家子。夏元发话后,他对着夏至认真行了一礼:&ldo;鄙人自幼练习泰拳,有幸向师姑请教!&rdo;
这还用得着请教么,泰拳本就偏于进攻,杀伤力极大,跟雁门以轻灵见长的功夫不是一个路数。阿桀又是个男人,两人在力量对比上也根本不对等。因此夏至一秒钟都没犹豫:&ldo;不用打了,这一场我也认输!&rdo;
夏来的手被绑着,只能费劲喘着气:&ldo;师妹……这已经是第二回合了。虽然…这事也怪不得你……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顺眼…想…想借刀杀人啊?&rdo;
&ldo;大师兄,最后一局了,咱们还是快着些罢!&rdo;夏至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些,似乎是想籍此无视掉某些人。
宝物近在咫尺,夏元也不想旁生枝节:&ldo;自然是好,文斗武斗都已结束,剩下的唯有看天意了。&rdo;
盛景其实很好奇,这个天意到底是怎么个看法。可惜他的难兄如今没办法给他解惑。正努力探头出去,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悚然一回头:&ldo;你……&rdo;
没人注意盛景那边的动静,就连夏来也是死死盯着红色丝绒舞台上的两把椅子。要是夏至再输一回,他可就真得挂东南枝了。
有人毕恭毕敬地搬来一只方凳,正摆在两把椅子正中。又有一人送上来只托盘,上头是个白瓷盅,打开里面是三个骰子。
没错,最后一局真的挺儿戏,不过就是掷骰子而已。而且也没什么花哨,只是比一比点数大小而已,点数大者为胜。
&ldo;小师妹先来?&rdo;夏元俨然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其实不比这局他也稳操胜券,如今只不过是为了多看看他那好师弟的狼狈相而已。
夏至倒挺谦虚:&ldo;还是大师兄先请吧,凡事都要讲个规矩。师父已经不在了,雁门当以你为尊。&rdo;
这句话拍得夏元真是通体舒畅,他这辈子追求两个字,一是名,一是利。在海外他也算都得到过,但富贵不还乡,就如锦衣夜行。这辈子能听到雁门以他为尊这句话,明知不是真心,他也不在乎。&ldo;行,那我先来!&rdo;
说是天意,其实雁门中人痴迷麻将牌九的不在少数,大部分都玩得一手好骰子,包括当年的夏国彰。
夏元年纪虽大了,却是耳不聋眼不花,手起盅落一气呵成。许多年轻人还不及他,至少柯子自认比不上。
旁边侍立的蒙面男仆揭开盅盖,唱道:&ldo;十七点!&rdo;
夏元摇了摇头:&ldo;不行咯,年纪大了,手都抖了!&rdo;要不是气喘不上来,夏来简直恨不得咬死他,你手抖都掷了个十七,要是不抖那大家都别活了!
&ldo;师妹请吧!&rdo;夏元笑眯眯地把骰盅往对面挪了一些,若她摇不出豹子,那夏来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抬头瞥了一眼报数的男仆,又看了眼夏元,夏至一手抓起了骰盅。当她的手停止时,在场众人的心也随之提到了一半。
猩红色毡布铺就的舞台上,一边是胜券在握的老者,一边是沉着镇定的少女。光线打在他们的头发上,显出彩色的晕圈。这场戏已经唱到了尾声,马上就要分出结果来,越发搅得人心神不宁。
柯子一只手捂着胸口,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只是暗暗祈祷着:满天神佛保佑,可千万得是三个六啊!
男仆正想上去揭盖,却发现那只纤纤素手似乎没有放开骰盅的意思。这是准备干嘛?男仆抽动着嘴角,与主人打起了眉眼官司。
正志得意满的老人没多想,只是和蔼地问道:&ldo;怎么,小师妹是舍不得师弟?莫怪老夫狠心,是他背信在前……&rdo;
夏元的话没说完,只见夏至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本来只能算是清秀佳人,但一露出唇边的酒窝,便叫人有些惊艳。她没挪开手,而是直接往旁边用力一推。白瓷骰盅划出了一道抛物线,越过舞台直接砸在了观众席的地上。声音清脆,响遍了整个剧院。
&ldo;好瓷,可惜了!&rdo;夏至露出了几分惋惜的神情,姿态优雅地拍了拍手。
&ldo;你……&rdo;夏元顿时变了脸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训练有素的刑警们如神兵天降,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把所有人团团围住:&ldo;所有人原地蹲下!&rdo;
蒙着面具的仆众一阵哗然,也有人想反抗,但草台班子对上正规军的结果可想而知。被拔了几个刺头之后,场面归于平静,所有仆人都老老实实蹲在原地,包括柯子。他本来就蹲在台下缩成一团,尽可能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几个警察合作把固定夏来的钢索慢慢放开,他就像大鸟一样滑到了台边。盛景早就被松了绑,见状立即冲了上去:&ldo;夏哥,还好吧?&rdo;
&ldo;咳咳咳……&rdo;被勒得久了,终于能放开喉咙呼吸,夏来就算咳出眼泪来也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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