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令颔首道:“你这样的人。”
段翊霜忽而很浅淡地笑了。
他笑得淡,声音也轻:“我是怎样的人?”
夜下更鼓敲了三响,雨声渐息。
段翊霜的笑音似乎也和着雨声渐消渐散了。
可他一句话落了下来,似轻若重。
薛兰令道:“善良的人。”
段翊霜道:“几乎人人都这样说我。”
薛兰令又道:“坦诚的人。”
段翊霜道:“他们亦如此评价我。”
薛兰令便问:“那段大侠想听我如何说?”
段翊霜回首看他,反问道:“薛教主又为何非要与旁人不同?”
薛兰令道:“因为我不是旁人。”
段翊霜道:“可薛教主并不了解我。”
薛兰令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一见面就会读懂的。”
段翊霜道:“而这世上更只要没有相遇就一定会读懂的道理。”
他们的交锋试探似乎就应该停在此处了。
停在彼此皆不靠近也不退让的时候。
天底下的确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谁也谈不上有多了解对方,这并非是他们不够真诚,而是想要了解何等之难。
——难在哪里?
——难在心里!
如果心都不愿意去读,那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懂!
唯有心看到了真诚,才能读懂!
可他们两个皆像没有心的人。
——心又在哪里?
——心或许死了,或许还活着,或许蒙着灰尘,或许躲在某个高高筑起石墙的角落。
它难以寻觅,它不易看清。
世上多少言语讲说“人心难测”。
也许隔雾看花,正如隔灯看美人。
他们彼此相望,都看不透对方那张华美的皮囊下究竟是什么。
是一方深不见底的深渊,还是幽幽死寂的枯潭?
——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可这世上又有多少让人触摸不及、猜不完整的事情!
因而薛兰令没有让这场交锋停止!
——他没有沉默。
——他甚至还在笑。
那幅皮囊落在灯中,就像染了层辉光,镀了层金边一样。
他在笑。
他青丝上的金羽,他眼下的泪痣,他白皙的肌肤,无一寸不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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