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讲完,扶萱再也抵抗不住药力,察觉到身体感觉上开始麻木,她用发簪拧了几拧,可是毫无作用。随之而来的并非是疼痛,而是身子由内而外地升起燥热。她不可自抑地,喉中溢出来一声羞人的娇呼。梁氏却还在继续问:“你真叫萱娘么?”“是萱萱。”扶萱答道。意识到自己开始说真话,扶萱“砰”一声将头撞向桌上,凭自己仅剩的微薄意志力,死死咬住了嘴唇。“你姓什么?”扶萱想闭嘴不言,可身子似乎不听使唤,对方问话,她就要张口。她道:“姓……”“萱萱!”随着房门“砰”一声巨响,谢湛脸色黑沉地出现在了门口。身后是石清和双目通红的玲珑。他并未顾及在江府做客的礼数,大步上前,躬身搀扶起醉意正浓的扶萱,搂在怀中。“啪”一声,有东西落下,谢湛转眸注目。是他送的那个发簪。他搂着扶萱,躬身捡起来,看到簪上的血,扫了眼扶萱白裙上的血迹,一切了然。他敛下眼中痛意,睨向一桌杯盘,恢复成了谢家六郎,厉声问梁氏:“江夫人这是何意?”梁氏哪料得到会是这番情况?她派人去请的江乔没来,来的,却是这个周御史。他跟地府来的使者一般,此刻真真是面目可怖,通身阴寒。但作为一家主母,且身负几十条人命,她知道自己不可露怯,梁氏努力冷静,撑起笑,说道:“周御史,您息怒,我不过是邀请小夫人吃个饭而已。”梁氏眼中还对他恭恭敬敬的,便说明她不知真相,扶萱没吐什么有价值的出来。雾山的事牵扯太多,江乔是其中关键,还需得暂且留他人命,谢湛静了静,心思百转千回,而后,声音未再那般厉,只是冰冷地问道:“她有孕在身,岂能喝酒?”“这……”江夫人目光躲闪,却又道:“我也是劝了的,可小夫人有些贪杯。”合着,陷害了扶萱,错还往扶萱头上安?谢湛面色变寒。空气瞬时安静,只有扶萱压抑不住地一声“嗯……”异常清晰,异常勾人心魄。“萱萱。”谢湛往怀中人喊了两声,扶萱眼神空洞,并未应答。扶萱现下这般急需帮助,事急从权,谢湛未再继续审问梁氏,而是横抱着扶萱出了屋。至院中,谢湛脚步顿住,眼眸微侧,一片暗红衣袍的袍摆从余光消失。石清手握长剑,清晰地听到了他们身后,躲进暗处的一串脚步声。他鼻中哼了声。光从音量和力度,他和公子就能猜出是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无月夏夜,满天星空。萤火还在不知疲地飞舞,人间便有了如寒冬般的凉愁。从江夫人房中出来,甫一接触到谢湛,扶萱整个人便被炙热灼烧着,但凡摸到一个巨大的冰块,便要迫不及待地靠上去消热。她的手在他身前一刻不停地乱抚,唇在他脖颈处黏黏糊糊地磨,轻轻咬着他的脖颈上的皮肉,甚至那脸蛋,不多时也贴上他的面颊,像要将他全部啃一番似的。说真的,就扶萱这般的,她就是娇俏地在他身前一站,再用那娇软嗓子,故意媚惑地喊几回六郎勾他,他都会情不自禁。更何况是现下。怀中娇美软如棉团,哼哼唧唧,胡乱碰蹭,口中还在低低嘤咛。被心爱的女郎这般对待,哪个男郎受得了?至少,他不能。他瞬间便有了反应。现下不行可身子再是炙热,也抵不过此刻心里的寒凉。谢湛喉中苦涩万分,一颗心紧紧缩在一起,闷疼地透不过气。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会是怎样,还用得着猜么?断案多年,他深知“魅心”的厉害,无色无味,小小一杯,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被害地心智全消。他知道这门药,还是数年前的一桩案子,牵扯到的便是扶萱说的,药肆未经官府备案,便私下贩卖不可卖的药,卖出去后,使用者用魅心夺了数位女郎贞洁和性命。作为同犯,药肆东家起先并不承认他所犯之罪,后来大理寺威胁其将此药服下,才得了真话。魅心虽无色无味,但特别之处在于,与酒接触后,酒会生出极为细小的白色粒子,粘在杯中。解法,只有及时催吐和冷水洗泡。谢湛吩咐石清去寻大夫直接熬催吐药,命下人备冷水,便直接将扶萱抱进了浴室。紧跟着他们的玲珑上前,忐忑地看着与扶萱两厢较劲、要将扶萱放进冷水浴桶的谢湛,颤抖着手说道:“还是奴来罢。”“热……”这厢,扶萱拧着劲,腰背抵着浴桶,双手死死扯着谢湛的衣襟,死活不进去。见扶萱这般满脸通红,神志不清,谢湛耐心地回玲珑:“她的命要紧,你根本制不住她。我不会做失礼之事,你莫担心。你速去取催吐药来。”玲珑甫一出门,安静片刻的扶萱便又窜了起来,辗辗转转磨缠谢湛,手脚并用地往僵直的谢湛身上攀,且还边攀边去解他的腰间玉带。她整个人红扑扑的,一边扯他的衣衫,一边扯自己的衣领,口中喃喃不断:“难受……”谢湛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压着口中涩味,问:“你现下可知我是谁?”扶萱停了一瞬,下巴搁在他胸脯上,睁了睁眼,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旁人或许听不出,可谢湛不同,他分明听到扶萱说:“管你是谁,话怎这般多。”平素最是骄傲、离他要多远有多远的女郎,现下被药害成这般模样,熠熠发光的眸子不再清亮,眼前人是谁她都不管就要扑上去,谢湛目中压抑几回的肃杀之意终究又起了来。他难以想象,现下若非是他,她身前是旁人,后果又该是怎样。江乔将他支走,不仅是要玩他,用药将他套牢,更主要的,原是要夺扶萱。当真计划地好一出一箭双雕!想及此,谢湛磨了磨后槽牙,压着怒火对扶萱道:“萱萱,你配合些,泡会水便好了。我绝不会碰你。”扶萱哪还有神志理会他的抗拒?她跟干涸之鱼求水没甚区别。她不仅未搭理,反而整个人贴上他,抬手去掰下他的脸,鼻尖去蹭他的下颚,身子要他爱怜,要他给她欢|愉,可谢湛不动如山。谢湛整个人仿若被寒霜笼罩,冷寒冰凉。他看着扶萱酡红的脸颊,毫不客气地扯着她后背的腰带,一个大力,将她从自个身上扯了下来。磨了这般久,对方却是这般不与配合,扶萱通身难受至极,恼羞成怒,突地高声怒道:“你是不是不行!”再如此缠下去,还不知这毒能将她害成哪样,谢湛暗叹一声,果断抬手,往扶萱肩上一劈,终究将晕倒的她放在了冷水中。至少,现下这般情况,是不行。翌日午间,扶萱转醒。甫一坐起身,她便体会到了什么叫头疼欲裂。她疼地“嘶”一声,双手抱头,紧紧蹙起来眉,又察觉后脖颈酸痛,腿上也在扯着痛,整个人活像被马车碾过。听得动静,玲珑连忙掀开床帐,看着扶萱这般模样,一边上前替她揉太阳穴,一边不掩音量地说道:“萱娘,昨夜你吃了太多酒才会这样身子不爽,奴稍后便去取醒酒药来。”扶萱怔了怔,探究地看着玲珑。在玲珑的对视和点头中,终究明白了玲珑一番话的意思,想必是谢湛那头已经提前打了招呼,需得统一口径,她便开口回了她一句好。想到谢湛,扶萱紧张问:“他回来了?”这个“他”是谁,玲珑自然明白,她略一皱眉,试探着问:“昨夜的事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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