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那是警报声。
由远及近的尖利声音,周而复始地在整栋建筑物中回响着。
我的视线依然牢牢地固定在了白陆的手机屏幕上,那些端正简短的文字几乎要刺痛双眼。
“王羽格在我们手上,让丁奅一个人来,用这部手机联系。给你们一天思考时间,这期间我们不会对她怎样,不过过后就难说了。静候佳音。”
何其拙劣的文字!何等烂俗的手法!
然而却是千真万确地呈现在眼前,让人不得不信。我打了几个手势,无声地询问老白他是否确认过这个事情——在他开口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老白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手拼命地抓着头发,把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搅得更加狂乱:“她不在家里,她家里说根本不知道她飞回国的事!”
手用力地抓紧了手机,都能看到发白的骨节。
我还想开口问些什么,那边的门猛地被打开,任教授冲了进来。他一只手扶着金丝眼镜,另一只手上——拎着一根棍子?怎么回事?
此刻那尖利的警报才真正转化为有用的信息,让那经受了太多惊吓的脑子转过弯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是警报声。
我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顾不得一只手还插着输液的针头,跳下床来。
室内其余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兄弟们包括那个女研究员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全部趴下!”
儒雅的任教授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前几次见面时冷静又和善的表情,而是显得有些慌乱,又有些凛然。他举起手中的棍子,以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不可思议的身法挤过了塞得满满当当的过道,用最快的速度扑来关上了窗户,而后死死地扣住了安全扣,拉上了窗帘。
我只来得及向窗外一瞥,看见了变暗的天色。原来现在正是黄昏时分。
在他说完全部趴下后,侯教授用力地按下了他身边几人的脑袋:初闰、安崂以及傈栗。而有些惊慌失措的女研究员被任教授挤开后到了鲁良夜的床边,情急之下也就地一蹲。
我才将将跳起,就被白陆和花桐屿齐力按下去:“老泡你别动!”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听从了任教授的建议。
任教授拉上窗帘,和我们一起蹲了下来,靠在了窗边,手中紧握着那根棍子——不是,这怎么看都是一根普通的高尔夫球棍吧?教授你这是在紧张什么?我脑子飞速转着,努力想辨清眼下的状况。
下一秒,几种声音几乎在同时响起。
玻璃碎裂的响声。碎片落地的响声。
硬物射穿玻璃的声音。楼下某处传来的惊呼声。
玻璃碎片噼里啪啦地落下,兜了我一头一脸。我被白陆和花桐屿护着脑袋,没有受什么伤,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看见护着我的手臂上不急不慢地淌下一行血来。
有人受伤了?!谁?
我摇了摇头,挣扎着想站起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事,却只是被白陆更加用力地按住:“别动!是枪。”
他的声音很低,简短的回答中蕴含的是不解、恐惧与某种坚定的成分。
我转了转头,看见玻璃碎片深深地扎进了他的上臂。
“你受伤了!”我用力挣开来,想把他拖去找傈栗:“傈栗!你来看一下!”
“小丁!你不要管这里!”后面的任教授突然间在我身后推了一把,而后把什么东西强行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茫然地回过头,看见他的头上也被炸开飞溅的玻璃碎片刺伤了,此刻他脸上也透露着和我们差不多的茫然,然而并不是完全的茫然,他似乎对当前的局面有一定了解。
可是这算怎么回事啊?我难道还在做梦吗?!
这里不是现实吗?!我不是身在中国的某家私人医院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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